司做了個夢，在夢中不僅重新經歷了一遍原主的前世，連帶著前陣子同夜焰在盤古島上的生活日常也過了一遍。

那些讓人心醉的甜日常一閃而過，快到讓人捉不住，反觀那些絕的背叛和慘無人道的殺戮就像是開了0.5倍速，每一幀，每一句話都清清楚楚，生怕錯過什麼，不能同。

這些事司早就了然于心，原主更凄慘的結局都知道，這些又才到哪里？

走馬觀花的像看電影一樣看著，心里沒什麼波。

司知道這個夢是誰的手筆，昨天祁珩剛過來就發現了，知道他在外面抓心撓肝的聽，于是故意捧著夜焰的手吹風，就是要刺激他，他做出行。

若非如此，他還指不定要拖到什麼時候。

祁珩活得久了，無限的壽命讓他習慣于不慌不忙的理所有事，包括。

大概能猜到祁珩在想些什麼，他知道他們現在的份敏，也知道大概率上不會接心之人變了自己的師父，所以他想等轉世。

若說之前他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楚瑤歸位，那麼現在便又多了一份私心。

從的魂魄中分離出楚瑤殘魂的過程必須死，在死后，司便再也不復存在，他就可以順理章的給換個份。

到那時候，不是他的徒弟，他亦可以趁機篡改的記憶，他們之間的所有阻礙都會消失，他可以正大明的同在一起。

可是怎麼能讓他如愿呢？

且不說已經沒有來世了，單就他想繼續在上做這些惡心事，就不會給他機會。

祁珩他不慌不忙，就給足他危機，他不是覺得一切都在掌握之中嗎，那就讓他嫉妒到坐立難安。

棲梧殿

祁珩側臥著將司摟在懷里，冷白的修長手指不住的勾纏著的發梢，打著圈，作慵懶肆意。

他的另一只手占有十足的箍在司腰間，因著兩人形懸殊，祁珩把司遮擋的極為嚴實，從他背后看過去并不會發現他懷中還藏著一個人。

正如他在人前依舊是那個無無的上古神祇那般，誰又知道就這般不染塵埃的人，竟會在背地里對自己的徒弟藏著極為齷齪骯臟的心思，一切都是表象罷了。

兩人的嚴合的靠在一起，隔著衫，祁珩很輕易的便到了司上的溫度。

老老實實的嵌在自己懷里沉睡，就像之前在大夏時一樣，安靜乖巧。

司夢中所見的一切都在他的控制之中，夢到的他亦能見到，看著皺的眉心，鼻間的汗珠，祁珩抬手輕著的臉頰。

他知道現在不好，他也不想讓再經歷一遍那些事，可這都是他的！

他本想多給些時間的，他自己心里也存著些猶疑，他不能接自己對了，他拼了命的克制著不，可卻不知收斂。

他的所有理智都在見到同旁人親時煙消云散，什麼師徒倫常，什麼禮教規矩，他就是想要。

他為這天下蒼生做的夠多了，現在也該到他放縱一次了，他不要別的，他只想要這只到勾人的小狐貍。

挲著司的臉頰，祁珩的手掌一路向下，的脖頸纖細白皙，輕輕一下便能折斷，祁珩圈住那，突然覺得這里了些什麼。

祁珩的眼神放肆又兇猛，像是要將吃下去一般。

不知是知到了邊的危險，還是被夢中發生的事魘住了，點點清淚從司的眼角溢出，輕聲嗚咽著，想要掙扎，卻被祁珩制住，毫彈不得。

看著司夢中發生的事，那正是夜焰一劍穿心將殺死的畫面，殘忍又絕，就像枯敗的落葉一樣凄慘可憐。

輕輕拭去司眼角的淚水，祁珩輕笑著道：“司，夜焰不是好人，現在你總該知道要離他遠些了吧……”

“司，夜焰不止一次的想要殺你，他說什麼你都不要相信，他喜歡的人是楚瑤，不是你，他殺了你就是為了要和楚瑤在一起……”

司眼角的淚水越來越多，像失了庇護的小一般不住的嗚咽，祁珩將臉側被淚水打的發別到耳后，殘忍的欣賞著痛苦的表。

“司你總這麼不聽話，老老實實的等我理完一切不好嗎？為什麼非要招惹旁人？”

“之前是半夏，現在又是夜焰，就連離落也幾次三番的為你違反門規……你是不是以為我不會對你做些什麼？”

說著，祁珩便手住的下，低頭吻住，暴而又抑的氣息就這麼籠罩而來。

空氣被掠奪殆盡，窒息悄然在間蔓延，司掙扎著扭頭，可卻換來了祁珩更加猛烈地侵襲，他的力道逐漸加大，似是想要就此將生吞活剝。

就這樣不知過去了多久，司的氣息漸弱，反抗也不知在何時停了下來，祁珩微微起，依依不舍的收了攻勢。

司的鼻子哭得通紅，小巧的瓣嫣紅一片，臉也因為缺氧染上了層層淡，祁珩見了心中倏而一，眼神也溫了幾分。

祁珩聲音沙啞，他一點點的將臉上的痕跡拭去，“司，我也是男人，不要一直挑戰我的忍耐。”

“這一世是我最先發現了你，是我將你從大荒山帶出來的，你看你腕間還帶著我送你的鐲子，你是我的知道嗎？”

“你乖一點，我不會讓你等太久的，等解決完了眼前的一切，我就帶你去你想去的地方，你喜歡的屋子，的生活我都會給你。”

他知道一風景優的世外桃源，他會在那里為栽滿靈溪樹，一定會喜歡的……

夢還在繼續，司醒來后，祁珩尚未離開，只是此時他臉上再也不見剛才的思和，他姿態優雅的品著茶水，眉間帶著幾分世獨立的冷淡。

“醒了。”祁珩抬了下眼簾，聲音清潤縹緲。

聽到問話，司趕忙翻下床行禮，的衫早就被祁珩整理好了，此刻儀容倒也算還算整齊。

“師尊。”

“不必拘束，坐吧。”

司得令，下意識找了個距離祁珩最遠的位置坐了下來，的脊背得筆直，小手乖巧的放在膝蓋上，不敢放松。

看著司張的模樣，祁珩眸中快速閃過一抹異，他指尖微，一杯清茶便凌空送到了司面前，“潤潤。”

“多謝師尊。”

司老實接過，輕抿了一口，清香淡雅，鮮醇甘厚，待到全部飲完，間的刺痛果然緩解了不。

這麼好的茶葉想也知道是祁珩自己帶來的，這里除了破爛，就只剩下些上不得臺面的玩意，他們欺沒見過世面，慣會以次充好，從不知收斂。

三兩口便把茶水飲盡，司后知后覺的意識到自己的行為過于鄙，怯怯的看了祁珩一眼，再低頭時卻發現杯中的茶水又滿了。

“可是喜歡這茶水？”祁珩聲音淡淡，聽不出喜惡。

司捧著茶杯點了點頭，“喜，喜歡。”

“喜歡便自己學著泡。”

說著，一個制式的瓷瓶便出現在了司面前，“可懂茶道？”

“只認識幾種常見的茶葉。”司老實回答，有些怯。

“無妨，明日我過來教你。”

“謝師尊。”

“嗯。”

話畢，兩人都沒再說話，司低頭輕抿著茶水，一本正經的坐著，像凡間那些極懂規矩的貴一般。

茶水喝了一杯又一杯，司的小腹撐得有些脹，時不時的向祁珩那打量，卻見他毫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氣氛有些凝滯，司杯壁，試探道：“師，師尊，您怎麼在這里？”

從夢中離，司眼中的萎靡之悉數褪盡，雖然其中仍然藏著難掩的傷痛，卻無大礙。

確定司尚能承，祁珩心下稍定，他放下手中的茶盞，緩聲道：“路過。”

“……哦。”司扯了扯僵的皮。

“可是睡得不安穩，此前為師聽你在哭，便進來了。”

聽到這話，司大驚，猛地抬起頭，了想說什麼，可到的話還是被咽了回去。

祁珩看到了司的言又止，“若是遇到了難事，可與為師說。”

司仍是有些猶豫，對上祁珩溫潤的目，看到了他眼里的鼓勵，思索再三，最終還是著頭皮把話說了出來。

“就是……我近日時常會做些奇奇怪怪的夢。”

“什麼奇怪的夢。”

“關于邊之人的夢……不太好，他好像，好像……”傷害過我。

司不將那些話說出口，看了一眼祁珩，發現他也在看自己之后，立刻心虛的低下了頭。

祁珩知道司在糾結什麼，夜焰是魔族，貿然將夢中之事說出來，難保不會給夜焰招去危險。

他知道不可能只憑一個夢就讓司把夜焰否定掉，這也是他為何要留在此的原因。

“夢中之事并非都是真實，但也不全是假象，你若心存疑，不如自己去探索，將要發生之事會有預兆，而那些已然發生了的事，也會留下蛛馬跡。”

“至于你糾結的那夢中之人，躲避不如直面，出其不意說不定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

“是。”司深信不疑的點了點頭，心中冷笑。

出其不意……

祁珩這是等不及要讓和夜焰撕破臉啊。

…………

夜焰那邊，他此刻正在魔界集市上搜刮各類有趣的玩意，他出手極大方，每每發現了滿意的件，便會大肆獎賞那些商販。

不過一會功夫，夜焰就尋到了不寶貝，他一門心思想著拿著這些東西去討好心之人，全然不知自己已經大禍臨頭。

夜焰興沖沖的拎著燒到達棲梧殿的時候，司正坐在院子里同那凰大眼瞪小眼。

凰撲騰著翅膀啾啾直，有些惱怒于司的呆傻，祁珩這個老東西昨日又來親小狐貍了，場面太辣眼，簡直沒法看！

祁珩那老東西做盡了壞事，這小狐貍非但不知道，反而將他視作良師益友，當真是天真至極！

“啾啾啾啾……”他娘的，又這樣！

瞧著凰氣急敗壞的樣子，司歪了歪腦袋，明知故問，“你是還不會說話嗎？好可憐啊……”

“……”老娘哪里是不會說話？！

這全是祁珩那個老東西搞的，在旁人跟前只要不提及小狐貍的事，尚能正常說話，可只要一對上小狐貍，除了啾啾啾啾，就只剩下啾啾啾啾！

田間的菜都比強！啾啾！

趁著凰氣得一不的時候，司憐的了凰的翅膀，心滿意足的了一把茸茸，司輕勾起了角，嗯，手真不錯。

夜焰大老遠的就看見了司的笑容，是喜歡那只呆頭鳥嗎？

他心尖一，下次他可以給捉兩只孔雀過來，除了供賞玩，它們也可以照看，在耳邊說說他的好話。

這麼想著，夜焰覺得自己的追妻大業又往前邁進了一步。

“司，你在做什麼？”

夜焰笑瞇瞇的朝司走去，話音未落，凰便中招再次被定住，意識陷黑暗前，看清了夜焰的臉。

日了狗了！

一個兩個都拿開涮！

看見凰歪歪扭扭的失去了意識，司眼疾手快的跑過去將接住，有些不贊同的蹙起了眉，“茸茸你做什麼？”

“沒做什麼，只是讓睡一會，你別擔心，這呆頭鳥沒有大礙，我一走就能醒過來。”

說著，夜焰就有些嫌棄的想要拎起凰的翅膀，將丟到一邊，只是大手尚未落下，司就抱著凰后跑到了一邊。

夜焰不甚在意的收回手，他站直子，看著司作輕的將凰放到梧桐樹下，一副不釋手的模樣。

嘖，還真是喜歡這只呆頭鳥啊……

趕明他就把孔雀弄來！

夜焰在這邊拈酸吃醋，司安置完凰后走了過來。

一見司靠近，夜焰當即變了張臉，他笑瞇瞇的瞧著司，“司，我給你帶了禮！”

“先別說禮的事，我想跟你打聽一個人。”

“誰？你說……”

夜焰拉著司的手往殿走，滿腦子都是司一會司激開心的模樣。

“茸茸，你知道夕嵐是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