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醒來后很快就完全痊愈了,因著英勇救主,帝后二人賞了好些味的吃食,飛禽走、靈植靈果應有盡有。
除了這些食,跟著一起來的還有兩位名廚,他們整日里挖空心思為司做各種食,可算是讓這只饞狐貍過足了癮。
不過半個月的時間,司就潤了一大圈,胖乎乎的爪子像個剝了殼的山竹,雪白的發蓬松,模樣很是討喜。
司對人很熱,只要那人模樣令滿意,氣味不討厭,擼的手法過關,就不會拒絕。
就這樣過去了幾日,司一躍為大夏皇宮中最歡迎的靈寵,連半夏的母親都對不釋手。
平日里除了修煉,司空閑的時間本就不多,隨著近日來越來越忙,能分給祁珩的時間就越了。
明明一個月之前,他還在想盡辦法躲著司,對避之不及,現在司真的對他視而不見了,他又覺得不適應。
祁珩都快記不清他上一次抱是在什麼時候了,最近幾次到,都是急匆匆的往外跑,不是去皇后那里,就是去半夏那里。
整日里忙得很,忙到他連一的狐貍都不到,可偏偏每次出門都有正當理由,他不能攔,便只能老老實實的準備好食在殿里等回來。
許是因為司最近吃了太多好吃的,見識過太多有意思的玩意,祁珩準備的東西對并沒有太大的吸引力。
對于他送的東西,總是言不由衷的說著喜歡,然后收進納戒,再也不見把玩。
接連了幾次釘子,祁珩終于會到了前些日子的,心中充滿了苦,還有那揮之不去的思念也令他坐立不安。
越是見不到,越是念同接,正因如此,每日深夜的修煉漸漸變了味道,看著毫無防備的睡,祁珩總要摟著親吻幾遍才能平靜下來。
可人心都是貪婪地的,祁珩雖是神,卻也沒有逃過去。
他漸漸不滿足在夜晚親吻,睡夢中的司雖任他擺布,卻無法給予他回應。
同這般親近他自是極歡喜的,可他更期待過去的那個,整日里圍著他轉,眼里心里都是他。
這日夜里,司從半夏那吃飽喝足回來,大搖大擺的晃著尾從正門進來,琢磨著一會去半見的湯池里泡個舒舒服服的熱水澡。
司今日吃的是鹽焗,咸咸的味道很好,沒忍住把一整只都吃進了肚子,生生的把肚子撐得發脹。
東宮距離此距離有些遠,為了消食,特地徒步走了回來,時間過去許久,這會正的不行。
司沒顧得上變回人形,急沖沖的踢開房門往自己屋里跑,一進去就蹦到桌子上,抱著茶壺往自己里灌。
剛騰出些空隙的小肚子沒一會就被茶水填滿了,司將空茶壺放下,心滿意足的喟嘆一聲,爽快!
腹間鼓鼓漲漲的,稍一晃便會發出咕嚕嚕的水聲,司抬起爪子在那弄著,剛了幾下就打了個飽嗝。
司背后,祁珩正目不轉睛的盯著看,小狐貍的尾高揚在后,末端打了個卷,整條絨尾有一搭沒一搭的甩著,很是奪人眼球。
頭頂那對尖耳,在宮燈的映照下泛著人的,一抖一抖的,看得祁珩心間一片。
司打完嗝就用前爪撐著腮幫發呆,哼著不調的小曲,全然沒有注意到房間里還有一人。
祁珩見狀也不打擾,他繼續翻看手中的話本,余始終沒有從司上挪開。
一人一狐就這樣待了許久,待到司打算去沐浴時,才終于看到了后之人。
驚呼一聲,尾上的全都炸了起來,后爪微蹬做出攻擊姿態,直到看清了那人的面容。
榻上,祁珩正撐著腦袋半臥在那,他容貌絕,氣質慵懶,長發散于腦后,有幾縷調皮的跑到了他前,將他襯的多了幾分不羈,
聽到司的驚呼聲,他只稍稍抬了下眼簾,他那修長的手指慢條斯理的翻著他面前的話本,看得極認真。
瞧見是祁珩,司松了口氣,蹬蹬兩下跑了過去,終于看清了祁珩在看什麼。
話本里面的圖十分眼,正是那本前陣子剛看過的《霸道仙尊上我》,圖旁還有激時留下的批注,明晃晃的就跟上個位面的彈幕一樣。
再看周圍,祁珩側的話本無一不是師尊仙尊,師父徒弟之流,有些話本司從未見過,想也知道這些是祁珩新找來的。
他倒是心大,自己的事還沒理清楚,竟有心思研究旁人的師徒。
司勾著爪子撈了本最近的,剛開始看就聽到了祁珩的聲音。
“吃飽喝足了?這又是打哪回來的?”
祁珩一開口,語氣里就充滿了濃濃的怨氣,他盯著司連眼睛都不眨一下,像極了獨守空房的怨夫,這些他本人自是沒有察覺,他只當這是普通的問候。
司假裝沒發現這些,出舌頭了角,回味道:“從半夏師兄那里回來,他今日做了鹽焗,味道極好!”
“哼,鹽焗……”
聽到是半夏,祁珩皮笑不笑的哼哼了兩聲,早在司發現半夏就是那的寶貝師兄之后,他就再也沒有理由攔著去半夏面前晃。
張口半夏,閉口離落,全然沒有把他放在眼里,想到這,祁珩不免有些吃味,他抬手弄著面前的絨尾,攀比了起來。
“鹽焗有什麼好吃的,明日本皇子要烤羊,那滋味才真正的鮮!”
司頭也沒抬,聚會神的看著話本子,敷衍道:“嗯嗯,烤羊確實好吃。”
聽到贊同的話,祁珩角微翹,他等著司求他分一點,這麼饞,若答應今后老老實實的不到跑,他定會讓吃個盡興。
祁珩眼底盛滿了得意,可下一瞬,他就聽到了司滿不在意的話。
“不過我昨日在你母后那剛吃過,也是半夏師兄烤制的,外里,鮮香可口。”
“你們吃羊為何不上我?!”
祁珩更酸了,這小狐貍當真是有了新歡忘了舊,前陣子還說喜歡他,這才過了幾日就把他拋在腦后了。
司仍舊沒有抬頭,又翻了一頁,緩聲道:“為何要你?你不是公務繁忙嗎?”
“聽聞你在宮外有了喜歡的姑娘,我怎麼好意思打攪你建功立業,將娶進門呢?要知道寧拆十座廟……”
“誰說我在宮外有了喜歡的姑娘?!”祁珩有些氣急敗壞,他坐起來一把扣住的肩膀,將的視線生生的轉移到自己上。
司看得正起勁,突然被打斷,當即有些不悅,“半見你做什麼?看得好好的呢……”
“你聽誰說我在宮外有了喜歡的姑娘?!”
祁珩又問了一遍,他整日守著抓心撓肺,卻輕信旁人之言冷落他,他說他怎麼突然對他視而不見了呢,原是有人給吹了耳邊風!
祁珩的力道有些失控,司掙扎未果一下變了人形,“沒有誰說,宮里都在傳,你不知道嗎?”
狐貍崽比之姑娘給祁珩帶來的沖擊力全然不同,小姑娘俏可,面容妍麗。
兩人挨得極近,祁珩的視線一下子落在了微張的畔,耳倏然發燙,結滾,只一眼他便心虛的移開了視線。
趁著祁珩失神的功夫,司一把揮開了他的手,拿著話本往后靠了靠,酸溜溜的勸解起來。
“你要真是喜歡那姑娘,還是早日跟人家說清楚吧,免得人家不知道你的心思,誤會了去嫁給旁人。”
“就跟你現在看的話本里說的那樣,小徒弟差點就嫁給大師兄了呢……”
“不可能!”
聽到司的話,祁珩立刻腦補了一出司同半夏在一起的畫面,醋意翻騰,心口當即便像是堵了塊巨石一般憋悶。
他想也沒想的吼了出來,可剛吼完他便對上司訝異的眼神,他手足無措,趕忙解釋起來。
“不,不是……我的意思是我沒有喜歡的姑娘!”
“不對!是我在宮外沒有喜歡的姑娘,我喜歡的姑娘是……在……”
面對著司目不轉睛的打量,祁珩的臉都紅了,他支支吾吾的,眼神閃躲。
他沒想跟司挑明這件事,可眼下司越靠越近,像只魅人心的妖,勾得他理智全無。
瞧著祁珩飄忽不定的眼神,司‘噗嗤’笑出了聲,將話本子丟到一邊,慢慢挪到他面前,小臉湊得極近。
呼吸纏間,祁珩倏而撇開了臉,他看著地板上的紋路,氣息凌,耳紅的滴。
“你喜歡的姑娘莫非是……”
司話只說了一半,能覺到祁珩的呼吸都停了,輕笑一聲,一把板正他的臉,吻上了他的角。
蜻蜓點水般的輕吻只一下就挪開了,四目相對,司眼底全是笑意。
“你喜歡的姑娘是我對嗎?”
眼前的姑娘面頰緋紅,周的麻還未褪去,被人破的恥讓祁珩下意識反駁了起來。
“才不是你!姑娘家家的能不能矜持一點,哪有姑娘主親吻男子的,你這樣……”這樣主,讓男子做什麼?
“我這樣的怎麼了?”
司勾著祁珩的脖子坐在他懷里,無辜的著他,清澈的眼眸里盛著他的倒影。
“沒,沒什麼!”心臟劇烈的跳著,如擂鼓般響徹耳際。
祁珩下意識又想轉頭,可這會司的力氣出奇的大,捧著他的臉,仰面著他,目灼灼的說道:“半見,我喜歡你,非常喜歡,想同你永遠在一起的那種。”
司一字一句說的極慢,極認真,像是在宣誓一般。
我喜歡你,是子喜歡男子那種……
我喜歡你,想同你永遠在一起的那種……
喜歡你……
司直白而又熱烈的一下子把祁珩包裹住了,一種說不上來的覺襲上他的心頭,激中摻雜著濃烈的喜悅。
祁珩上的在這一刻繃起來,微微抖著,他極力克制,咬了牙關才住想要將擁懷中的思。
到祁珩混重的息,司又往前湊了幾分,看著他的眼睛,試探著問道:“你的回答呢?你喜歡我嗎?”
問完這話,小姑娘咬收回了手,微微低下了頭,面上滿是赧,純真中帶著,無形中撥著祁珩的神經。
“喜歡。”
祁珩終是敗下了陣,他一把摟住司的纖腰,將帶到自己懷里,在怔愣的注視下,他低下頭,薄近的耳邊。
“司,我喜歡你,我想同你在一起,想讓你一直看著我,想把你……據為己有。”
祁珩的聲音沙啞,低沉中帶著濃濃的意,司聞言不可置信的看著他,“真的嗎?你真的喜歡,唔……”
司的話沒說完便被祁珩堵在了口中,骨節分明的大掌扣住的后腦,圈在腰側的胳膊不斷收,將牢牢地錮在自己懷中。
經過許多個夜晚的練習,祁珩早已無師自通,這次的親吻不再像之前那般純,他練的攻占了那片溫暖的領地,勢逐漸失控。
祁珩能到司上的戰栗,明艷的出現在瓷白的小臉上,耳邊全是怯的悶哼。
僵褪去,懷中的人漸漸變,脖子被司摟住,的回應讓祁珩上的每個細胞都在囂,活了萬年,他從未有過這種覺。
他就像他說的那般,想要將據為己有,想要讓為自己的所有,想要在上留下自己的記號,讓永生永世都屬于他!
這個念頭一經出現便再無消亡的可能,孤寂了萬年的心終于找到了它的歸,這八荒六界,他只想要,哪怕他們的份于天地難容,他也想牢牢地抓,再不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