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半夏的答復,司開心極了,‘嘭’的一聲變回原形,在半夏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一個猛子鉆到了他懷里。
前突如其來的讓半夏一愣,他低頭看著,眸中滿是疑。
“你可以我的頭,我知道你很喜歡!”
司眼底帶著狡黠,歪著頭,的小爪忙不停的拉著半夏的手臂。
稚的聲音傳至耳邊,半夏耳尖一熱,眸中閃過一慌無措,被發現了嗎?
在他還是夏國太子的時候,朝中大臣曾進獻過一只番邦來的白狐貍,那小狐貍生得極漂亮,態蓬松,發勝雪,像極了此時司的模樣。
他只看了一眼就喜歡上了,可那時的他是太子,他不能輕易在人前暴喜好。
那小狐貍最終被父皇被送給了阿凜,他的同胞弟弟。
阿凜在殿上笑呵呵的逗弄著狐貍,而他卻只能面無表的坐在他的座位上,連看一眼都不行。
他生來便是儲君,是夏國未來的皇帝,但這一切都是旁人強加給他的,沒有人問過他的意愿。
那時候,他很羨慕阿凜,羨慕他可以無憂無慮,羨慕他可以活自己想要的模樣。
而他卻沒有選擇,他必須承擔起他的責任,他犧牲了自己,放棄了悲喜,可到頭來這一切還是變了一場空。
“半夏師兄?你在想什麼?”見他一直不,司用鼻子拱了拱他的手心。
“沒什麼。”
半夏斂眸,著司的親昵,半夏臉上多了些溫和,那些事已經過去了千年,曾經的夏國早已湮沒在塵埃中,或許他也可以嘗試著做一次自己。
半夏試探著把手放在了司的頭頂,手中的絨很,還帶著些暖人的溫熱,的耳尖在他手心抖了抖,那一瞬,半夏的僵住了。
他像是終于到了他夢寐以求的東西,恍惚間,念和蒼涼織在一起,讓他莫名的覺得有些不太真實。
隨著位置的變,幾縷白的從指溢出,那一刻半夏覺得他的手掌像是泡在了溫暖的泉水之中。
那暖意從手心蔓延至周,連帶著他空的心臟都仿佛被填滿了。
“唔……你可以再用點力……”
司從來不知道被人擼可以這麼舒爽,哼哼唧唧的打了個滾,大方的出了自己雪白的肚子。
懷中的球前爪搭在前,的絨尾穿過他的臂彎,悠閑的隨風晃,半瞇著眸子,全上下都散發著對他的喜和信任。
不知不覺間,半夏的角掛上了淡淡的笑意,他試探著撓了撓小狐貍的下,在聽到滿足的聲后,愉悅的笑聲從他間溢出。
……
司睡著了,再醒來時天已經黑了,晃晃悠悠的爬了起來,上的綾袍隨著的作落在地。
變回人形,將綾袍撿了起來。
不遠已經生起了火堆,可生火的人卻不知去了哪里。
司踮著腳四瞧了瞧,而后老老實實的坐在火堆邊等半夏回來,不知道半夏去了哪里,可知道半夏會丟下自己離開。
趁著半夏不在的功夫,司看了一下蒼葭山上的況。
此時,楚瑤、離落等人已經被祁珩帶了回去,正殿上,庭蕪和一眾長老皆一臉嚴肅的向離落詢問著深淵魔蛟的事。
高位上,祁珩神淡漠,他面上無喜無怒,像一潭死水,掀不起波瀾。
溯鏡已經將當時的場景重現了無數次,無人知曉哪里出了差錯,亦無人知曉那魔蛟從哪里來。
深淵魔蛟是楚瑤弄來的,離落自然不知道它的來由,詢問未果之后,一眾長老便將詢問的對象從離落轉移至楚瑤上。
楚瑤格清冷,頗有些祁珩的風范,可當長老問及司之事時,原本冷若冰霜的竟哭了出來。
很愧疚,說也不知道事怎麼就變了這般模樣,神憔悴,仿佛遭了極大地打擊。
楚瑤在字里行間里把自己摘了個干凈,若非司一早知道了事的真相,說不定也會被楚瑤唬過去。
見到心的小師妹泫泫泣的可憐模樣,離落心疼不已,他想將楚瑤帶離正殿,可蒼葭山不是他能造次的地方。
而此時,一直面無表的祁珩臉上終于有了些許反應。
祁珩一開口,楚瑤便立馬擺了一眾長老的‘圍攻’,激的著高位上的白男子,一張小臉上全是無法遮擋的意。
祁珩也看向了楚瑤,四目相對的瞬間,司讀懂了祁珩眼神里的含義。
那是庇護,也是縱容。
有些端倪,旁人察覺不出,祁珩卻不可能發現不了。
作為將司帶上蒼葭山的人,他是最了解的人,他如何不知道本就不會凝結風刃,又如何不知道楚瑤在利用。
為仙界至尊的他,怎會想不到魔蛟的出現和楚瑤有關?
可他卻全然不管其中的曲折,他只看到他的瑤兒了委屈。
從落下斷崖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大半天,祁珩非但沒派人尋找,反而有心和楚瑤眉目傳。
司知道祁珩出現在審訊現場的原因,他在那并非是為了追究結果,而是為了護佑楚瑤。
多麼人啊……
當真是利用時當做寶,無用時視作草,要論薄寡義,楚瑤和祁珩還真是般配!
司收了屏,眼底的天真漸漸被寒意取代。
現在的這一切全都建立在原主的痛苦之上,終有一日,會揭開楚瑤偽善的面,要讓所有欺辱過原主的人都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