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有才給趙策家里選定的伙日子,就在八月底。
這兩天,房頂封好,再把橫梁吊上去,最后用火烘烤一遍屋里,就能正式完工了。
干活的人,見到趙策家里的新房子快做好了,每天都是熱高漲的。
趙策回去做完功課后,還空出手來,教趙文浩兩人,把收回來的多余的山葡萄,釀了葡萄酒。
山葡萄碎,加上自己家里生產的白糖,然后封好等發酵。
做了兩大壇子,放在后面剛做好的工坊里。
代趙正強等人平時要看好。
這樣等自己從州府回來后,這葡萄酒應該也能功了。
趙策做完功課后,帶著蘇彩兒到了后面先建好的工坊參觀了一下。
往他們出來的地方,到后面工坊,中間有一道門。
這道門,以后是要鎖上的。
工坊后面,還有一道小門,平時可以供趙文浩他們進出。
到時候等趙策考了功名后,若是買了仆人,也可以住在這里。
房子往后面擴建了不,所以工坊的面積大的。
幾個供人住的房間,然后就是兩個大大的庫房,還有一個大廚房。
廚房里有一個蓄水池,上面有一個趙策自制的閥門,直接擰開,天井那邊的蓄水池中的水,就會通過水管流到這里。
蘇彩兒跟著夫君一起,喜滋滋的參觀了一遍。
“夫君,以后我們就在這里制白糖,做糖果了。”
趙策點頭,說:“嗯,以后這里就要靠你管著了。”
“現在我們規模還不大,這工坊暫時還能用。”
“等以后生意做大了,我們就在村里買一塊大大的地,然后重新建一個更大的工坊,請更多的人回來做工。”
趙策一頓吹牛、畫大餅,聽的蘇彩兒也是憧憬不已。
崇拜的說:“那我們的工坊,好氣派呀!”
趙策笑著了的小臉。
......
次日到學堂的時候,吳學禮神神的走過來,對趙策低聲說:“趙策,我跟你說一件事,你別生氣。”
趙策不明所以的說:“什麼事我會生氣?”
一旁的邱書白“嘿嘿”的笑了兩聲,朝著吳學禮使了使眼。
吳學禮嘆了一口氣,說:“就昨日我不是找人要去教訓一下那個蘇長興嗎?”
“原本只是想嚇唬一下他而已。”
“想不到他這個人這麼膽小,一嚇就落荒而逃。”
“結果不小心踩了一顆石子,把自己摔了個鼻青臉腫不說,還把左給摔斷了。”
說起這個,吳學禮就覺得晦氣。
“不過我派了好心人把他送到醫館去了,也沒什麼大礙。”
“就是大夫說他那扭到了,要養上一段時間。”
說完,他有些期期艾艾的對趙策說:“你不會怪我把事鬧得這麼大吧?”
趙策想不到吳學禮真的去干了教訓蘇長興的事,有些無奈的問他:“那他豈不是知道這事是你做的?”
“要是告了,你怎麼辦?”
吳學禮干笑一聲。
“我哪里會這麼笨,能讓他知道是誰做的?”
“他自個兒走到那條小巷子,遇到的流氓,自己嚇破膽跑的。”
吳學禮無辜的攤手:“我能做了什麼?”
趙策挑了挑眉:“想不到吳兄你還足智多謀啊。”
吳學禮雙手抱拳。
“承認。”
想不到吳學禮這無心柳,讓蘇長興也摔斷了,趙策心中也有些幸災樂禍。
這麼一來,也省得自己出手了。
趙策心頗好的說:“過幾天月底,到時候我家伙,請諸位來我家熱鬧一番。”
其他同窗聽到了,都紛紛道賀。
......
此時的蘇家村。
蘇長興正躺在自己床上,一邊“哎呦”的著,一邊發著脾氣。
王氏在一旁,痛心的說道:“這怎麼就摔了呢?”
“大夫怎麼說的?還能不能好了?”
“要是斷了,豈不是不能去科舉了?”
今天早晨,在醫館的小床上睡了一夜的蘇長興,被拉了回來。
王氏一看到,當即嚇破了膽,以為自己的兒子怎麼了。
蘇長興聽到了的話,顧不上上的疼痛,當即黑著臉說道:“娘,怎麼就不能好了?”
“大夫說了,只是傷到了經絡,休養兩個月就好了。”
“我在屋里念書,一樣不會影響科舉!”
王氏這才干眼淚,說:“不影響就好。”
“這好好的,怎麼就摔到了?”
蘇長興想起昨天傍晚發生的事,就不由的一陣氣結。
他昨天去找趙策算賬,結果還被反將了一軍。
那些同窗也不待見自己,在休息的地方對著自己冷嘲熱諷的。
蘇長興一時氣悶,就想著出門走走。
結果不知道哪里來的兩個流氓,搶東西不說,還說怕自己要喊人,要了他的子,讓他走路不能走邁太大的步子。
蘇長興一個讀書人,哪里得了這種侮辱?
當即慌不擇路的要跑。
卻不想沒跑幾步,就踩了一顆石子,摔了個狗屎吃。
最終這兩人錢沒搶到,把他送去醫館,還倒了醫藥費。
想到這些,蘇長興不耐煩的說:“別問了,你們先出去吧。”
王氏看了一眼自己旁邊的小兒子,蘇長盛也無奈的指了指門口。
他大哥發起脾氣來,就算是他爹,有時候說話都是不好使的。
王氏只好帶著蘇長盛走了出去。
一邊走,還一邊說:“你哥不會在城里得罪了什麼不該得罪的人吧?”
“要是什麼城里的老爺爺的,那我們家是不是要準備點禮去賠禮道歉才是啊?”
蘇長盛說:“哥他不肯說,我們也不知道是誰,還是算了吧。”
“可能真的是他自己摔的呢?”
王氏拍著口:“真是造孽啊,傷筋骨一百天,那得給你哥補補子才是。”
蘇長興聽著兩人一邊走一邊說的話,不由惱怒的錘了一下自己的床。
他這不都是為了他娘,才會遭了這個無妄之災?
結果他們還生怕自己得罪了什麼城里的老爺們,還說要去賠禮道歉?
蘇長興“呸”了一聲。
“都是欺怕的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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