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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二沒有說話。

眉頭皺看著長孫無忌。

但是長孫無忌恭敬低著頭行禮，本就不理他的眼神。

魏征號稱噴子王，但是此刻卻也是找不到理由反駁長孫無忌的理由。

國有國法，家有家規，殺人就要追究責任，說得頭頭是道，如何反駁得了？

“國有國法，家有家規，殺人就要追究責任。”

“請陛下追究李恪責任，以震朝綱，以護秩序！”

長孫無忌再次開口。

看樣子，他是鐵了心追究下去。

書房很安靜，就剩下長孫無忌的聲音。

李二幾人看向李恪，想聽聽李恪還有什麼想要反駁的？

“殺人？”

“我何時殺人？”

李恪冷笑道。

言語間滿滿的嘲諷。

“荒謬！”

“山本茍雜不是所殺？”

“在鴻臚寺的幾千人都親眼看到。”

長孫無忌冷笑連連。

那麼多人看到竟然還想不承認。

他們相互之間都沒有利益糾葛，都能夠作證。

前兩次殺滎鄭氏族人而逃過法律制裁，現在就不要異想天開了。

李二幾人也是怪異看向李恪。

這理由......他是怎麼說得出口的？

“山本茍雜是我所殺。”

“但山本茍雜是人嗎？”

“他是東瀛異族，我殺的不過是異族！”

李恪呵呵冷笑道。

在他看來，東瀛異族都不能算人。

既然不能算是人，那自己殺的就不是人。

李二等人愣住。

都怪異看向李恪。

話還可以這樣說嗎？

是不是人難道大家不知道？

“詭論！”

“是不是人，不是你說得算！”

“李恪，你休想用這些詭論逃過法律的制裁！”

長孫無忌冷笑道。

心中甚至懷疑李恪是不是被嚇傻了？

但看著李恪還算淡定的樣子，他又搖頭否決這個念頭。

也許是沒有理由反駁自己，隨意找些怪異的理由想要蒙騙過關。

“呵呵，就姑且算是人吧。”

“那我就先問問諸位，大唐的法律能否運行在其他國家之，其他國家的法律能否運行在我大唐之？”

李恪呵呵冷笑。

東瀛人是人，但也不是人。

但你們既然當他們是人的話，那就從其他地方說吧。

“自然不行！”

李二沉聲道。

杜如晦幾人也是附和。

開什麼玩笑呢？

國與國之間的法律都是不同的。

每個國家的法律只能運行在自己國家之。

若是他國法律運行在自己國家上，自己國家還是自己國家嗎？

長孫無忌看著李恪，心重重一跳，心深覺一不對勁。

“很好！”

“那我請問一下，大唐有哪條法律是保護異族的？”

“大唐又有哪條法律明文規定殺異族就要追究責任的？”

李恪大聲道。

他前世是輔修法學的。

法學專業畢業的高材生也不一定說得過李恪。

“你......”

長孫無忌臉頓時大變。

縱觀大唐數部法律，還真的沒有哪一本法律是保護異族的。

也沒有說明文規定殺了異族，就一定要按照殺人償命的規定去置。

都是默認按照大唐的法律去理。

但默認是默認，默認不是真的法律！

李二等人也是臉大變，神震驚看向李恪。

這個也被李恪發現？

這......真是火眼金睛啊！

李恪此話一出，李二等人就知道長孫無忌無話可說。

區區東瀛小國就不擔心他們能翻得起什麼浪花。

現在更是連從法律層面上也追究不到李恪的責任。

還有什麼能繼續指責下去的？

“長孫大人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李恪沉聲道。

他瞇著眼看向長孫無忌。

心中考慮是否已經備實力針對長孫無忌？

這的仇恨，以及這段時間的問題，也該解決了。

“沒有！”

“李老板好手段！”

長孫無忌沉聲道。

雙眸深深地看著李恪。

同時心泛出一陣陣寒意。

也許李恪從決定殺山本茍雜開始，就考慮到大唐沒有哪部法律是保護異族的。

走一步，再想到七八步之外可能發生的事？

太聰明了，也太恐怖了，長孫家留他不得！

同時也要讓李承乾和李泰兩人多加注意。

“陛下還有諸位大人覺得呢？”

李恪呵呵笑道。

神逐漸恢復淡然。

“臣無異議，請陛下定奪！”

杜如晦三人紛紛起向李二行禮。

話說到了這個份上，事也得到了解決。

李恪當真不錯，竟然還有這樣的理由逃過一劫。

聰明啊。

真是讓人吃驚。

他們都沒有想到這點。

“李恪，你殺山本茍雜一事，朕不再追究。”

“但你到底是忤逆了朕的意思，還是要遭罰！”

李二眉頭皺，沉思片刻后開口。

他看著李恪，臉上浮出淡淡的笑意。

對臣子要恩威并施，對兒子同樣如是。

“陛下請說。”

李恪眉頭微皺，沉聲道。

一旁的長孫無忌頓時來了興趣。

心想陛下是為了平息自己心中的不甘，而故意罰一下李恪吧？

果然，我還是陛下心中最信任的心腹，還是最寵的崽！

“你不是說區區東瀛小國不足為懼嗎？”

“那很好，朕他日東征東瀛的時候，你就作先鋒吧。”

李二沉聲道。

東征遲早都會進行的。

不過主要是為了東征高句麗。

以完當年隋煬帝三次東征失敗的大業。

而東瀛，只不過是滅掉高句麗之后的附帶而已。

但哪怕是附帶，李恪敢說出區區東瀛小國，那就讓他做先鋒磨一下脾氣。

好讓他知道有些話說得簡單，但想要靠自己做起來卻很難很難。

“哈哈哈......”

“那東瀛小國就在我手中覆滅吧！”

李恪微微一愣，隨即哈哈大笑。

長孫無忌也是一愣。

一時間猜不出李二的本意是什麼。

說是罰，但卻是做封為先鋒出去打仗。

說不是罰，但做先鋒本就是死亡率超過。

“呵，大言不慚！”

李二呵了一聲，還是覺得李恪脾氣太沖。

但不管怎麼樣，李恪殺山本茍雜的事就這樣結束。

至于明天早朝朝廷百對此事的質問應該已經沒有問題。

會議散去。

杜如晦等人離開書房。

李恪也沒有去賢靈宮找楊淑妃，跟著一起離開。

離開皇宮之后，李恪拜別杜相，跟隨岑文本一起同去岑家。

眾人皆是不知，李恪在鴻臚寺殺死山本茍雜到底帶來了多大的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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