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寂突然說話，讓在場人神都變了變。

為當朝尚書左仆，大唐開國第一位宰相，他威非常高。

“不合理！”

“李恪不是正當防衛。”

“他是故意屠殺，屠殺我族一千三百五十一人！”

鄭景運當即大喝道。

既然無法說李恪故意殺人。

那麼就以李恪正當殺人去說李恪故意屠殺。

畢竟殺一人算是正當防衛，殺一千五百人還算正當防衛嗎？

“為何不合理？”

“有人殺我，我就反殺別人。”

“鄭氏三千族兵若是全都圍攻李恪，不允許李恪正當防衛了嗎？”

李道宗也開口。

他是刑部尚書，負責一切刑罰事宜。

雖然裴寂是他的上司，李道宗不應該頂撞直屬上司的。

但是李道宗還有另外一個份，李氏皇室宗親任城王。

“呵呵，任城王不覺得李恪是防衛過當了嗎？”

“一千三百五十一條人命，說正當防衛就是正當防衛，當我大唐刑法不存在？”

裴寂呵呵冷笑。

他自持德高族，連皇帝李二的臉面都能甩，更何況區區李道宗的呢？

在裴寂的心中，只有一個人能夠讓他低頭，那就是現在被的太上皇李淵。

“裴相此言差矣。”

“本王才是刑部尚書，豈能不懂我大唐刑法？”

李道宗也是冷笑。

他早就看不慣裴寂倚老賣老了。

要不是裴寂在朝中的地位著實太高，早已經該讓賢。

但估計也跳不了多久，皇帝那邊已經正在給他挖坑。

“正是。”

“任城王還年輕，理應多讀讀大唐刑法。”

裴寂捋了捋胡須，笑呵呵道。

如今是貞觀三年，李道宗才二十八歲，的確還年輕。

“裴相，此言過了！”

李道宗的臉猛的就黑了下來。

太不給面子了，竟然的當眾說自己年輕，學識不夠。

“戴胄，判刑吧。”

“罪不致死，但坐幾年牢還是要的。”

裴寂不理李道宗，連看都不看李道宗一眼。

他淡然開口，讓大理寺卿戴胄判決對李恪的置。

“這......”

戴胄面難，認真思考應該怎麼判刑？

如果按照裴寂的意思，李恪說也得叛十年八年。

但若是按照李道宗的意思，李恪最多罰些錢給鄭氏補償就過了。

可是，裴寂和李道宗的爭執，明顯是裴寂勝了。

所以，自己要給李恪判刑？

場中。

鄭景運等鄭氏族人一臉笑意。

李恪雖然沒死，但是也要被判刑。

只要進了監獄，還擔心沒有辦法對付他？

只是，李恪一臉的淡然，到底還有什麼依仗？

突然間。

“正當防衛無罪，李老板無罪......”

大理寺之外響起一陣陣吶喊聲，似乎有人要闖大理寺。

......

早在幾炷香之前。

天亮該趕集的時候。

百姓們如往日一般來糧館門前排隊購買紅薯。

隊伍排得很長，很早就有人排隊，都想早點買到紅薯回家做飯。

當然，也有人排隊買香水，也有人排隊買細鹽，也有人排隊買紙的。

整條街大清早的就排了上千人在這里，熱鬧非凡。

很多地攤販商看好這里的人流量，也都大清早來這里賣東西，同樣帶了不人流量過來。

這條街，已經是長安城最旺的街，也是人流量最多的一條街。

天越來越亮，到了該糧館開門的時間。

然而，門卻沒有想往常一樣開口。

“咦，今天怎麼還沒開門？”

“對啊，往常都很準時的，今天怎麼不開了？”

“奇怪，不會是李恪老板昨晚看上了哪家的姑娘忘記回家了吧。”

“哈哈哈，要是這樣，那家姑娘可就好了，能被李老板這樣的好人看上。”

百姓們議論紛紛。

對遲一點開門意見不大。

經過上次紅薯中毒事件，李恪大罵這些人后，百姓們也醒悟過來，明白李恪才是真心對他們好。

有李恪，他們才能在莊稼還沒有收前好好生活。

而經過李恪科普紅薯和什麼東西中毒后，再也沒有人出現過中毒事件。

吱~

糧館的門開了。

然而，卻沒有像往常一樣是李恪開門，而是房。

排隊眾人一愣，頓時就奇怪起來，心里不由得嘀咕：這人誰啊，好丑。

“各位父老鄉親，我是李恪所有生意的理事。”

“今天我不得不給大家帶來一道沉痛而悲傷的決定：”

“糧館、鹽大師、朝紙業等等都可能不能再開張了。”

房痛聲大喊。

他不知道百姓們心中所想，要不然可能會氣炸。

“什麼？”

“為什麼？”

“怎麼會這樣？”

“李老板呢，李老板何在？我們要李老板親自說明。”

房的話才剛剛落下，現場就炸開了鍋。

排隊在糧館門前的人最多，但是其他店門口的人也不。

五個生意門口總人數算起來，差不多有三千人左右，全都炸開了鍋。

“安靜，安靜，聽我解釋，聽我解釋。”

房嚇了一跳。

這些人反應太激烈了。

那眼神，覺吃了自己也有可能。

終于等到了安靜的時候，房再次說道：

“李老板要關門，并不是他意，而是他恐怕要面臨殺頭或者是牢獄之災。”

話落，在場再次嘩然一片，皆是問房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路過這里的人也停下腳步，都想知道房要說的事。

“上次紅薯中毒事件，就是滎鄭氏故意搞出來的，目的就是想要收刮你們的錢財。”

“被李老板識破后，昨晚又生出歹心，用謀約李老板前往他們府邸，意圖使用暴力加害李老板。”

房說得聲并茂，在場的百姓都忍不住開始擔心李恪出事。

“后來雙方發生沖突，滎鄭氏惱怒，要殺害李老板。”

“但李老板武功高強，正當防衛殺了滎鄭氏不人，但卻也因此罪，今早被抓去大理寺審。”

“滎鄭氏勢大，李老板就算不是死刑，也有十年八年的牢獄之災，唉......所以他委托我向大家說聲抱歉，以后可能不能再為大家服務了。”

房用最悲慟的聲音，將最后的話說完。

說完，還向在場百姓們行禮，鞠躬九十度。

現場沉默，所有百姓都變得安靜。

滎鄭氏對他們來說，就是一座巨山。

李恪得罪了滎鄭氏，真的很難會有好結果。

但......

“欺人太甚！”

“李老板是好人，憑什麼被欺負？”

“我不服，我去到大理寺，我要抗議。”

“正當防衛無罪，李老板無罪......”

人群中，不知道誰先開口吶喊出來。

隨即一聲聲更大聲的吶喊跟著喊出來。

慢慢的，差不多三千多百姓也被渲染到。

有人自發向大理寺的方向走去，一邊走一邊喊。

房看著這一幕，松了口氣，向百姓群中的柴韶容點點頭。

他也快速跟上去，為最前面的領頭人，執行李恪安排好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