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忍著。
只覺得五臟六腑都有種火在灼燒。
拳頭死死握,指甲進里都不知道。
整個長安城的人都知道他李承乾喜歡杜妙。
但因為是杜相的兒,李承乾的追求與正人君子一般。
并沒有因為自己是太子份,就以份去打那些同樣追求杜妙的人。
這其中是尊敬杜相杜如晦,也是向杜妙表明自己的自信,也是對自己的信心。
經過多年的努力,李承乾已經是最和杜妙親近的男——可以像朋友一樣靠近暢談。
但李承乾卻從來沒有讓杜妙這般開懷笑過。
那笑容是多麼好看,那笑聲是多麼聽。
但李承乾卻聽得異常難。
因為不是自己逗笑的。
而是李恪!
是該死的李恪!
他憑什麼剛剛接杜妙就能讓對方笑得那麼開心?
該死的李恪,你該死,你該死,我的人你憑什麼逗笑?
新仇舊恨,李承乾對李恪的恨已經骨,想將李恪除而后快。
“非也,不過是盡可能想活自己想要的那個樣子罷了。”
李恪搖搖頭,淡然開口。
他并不覺得自己就是什麼中人。
只不過想要過上自己想過的生活的普通人。
哪怕是艱苦斗,哪怕是躺平,選擇了就不要后悔。
“李兄睿智,我不如你也。”
杜妙一聽,笑意淡去,低下頭,沉默片刻,隨即嘆息道。
“哈哈哈,杜小姐真會開玩笑。”
“聽說你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琴棋書畫舞刀弄槍,通醫也會行軍打仗。”
“我不過是懂一點做生意小把戲,和你是完全比不起來的。”
李恪哈哈大笑道。
“李兄謬贊了。”
“杜小姐得怪生分的,不如我妙吧。”
杜妙看著李恪豪爽大笑。
眼神之間也是一種淡然的笑意。
而不是別人夸獎自己的時候那種羨慕嫉妒恨。
當即到李恪是個中人,值得往的朋友。
“啪!”
李承乾猛然一掌拍在石桌上,整個人就好像要站起來一樣。
悶哼的聲音頓時打斷了正準備接話的李恪,也打斷了兩人的聊天。
李恪和杜妙看向李承乾,杜妙眼神帶著疑,不解李承乾怎麼要打斷聊天。
李承乾是太過憤怒了。
看著李恪和杜妙有說有笑的樣子,他就怒火攻心。
在杜妙主讓李恪稱呼為妙的時候,李承乾再也忍不住,怒火突破了極限。
他要暴打李恪一頓!
但在一掌拍在石桌上的時候,和石頭的撞傳回大腦的劇痛讓他清醒過來。
原本想要站起來,沖向李恪暴打一頓的,當即也停下子,思想在進行艱難的斗爭。
最終,他坐了回來。
“哈,沒什麼,有蚊子。”
李承乾頓時笑容滿滿看向杜妙解釋。
他的手移開,手掌上的火辣讓他以為手掌都爛了。
“嗯,夜里的確可能有蚊子。”
“不過還好,我買的香水有驅蚊作用,李恪的香水真的很不錯。”
杜妙不覺有疑,點點頭道。
從對李恪的稱呼從李兄改為李恪,態度明顯親切一些。
香草人的香水有四個等級,其中第四等級的極品香水是可以驅蚊的。
“呵呵......”
李承乾皮笑不笑,角瘋狂搐著。
他既見不得李恪的好,也聽不得杜妙夸李恪。
為了不讓杜妙和李恪繼續說話,他主和長孫謫仙談。
兩人談話,李承乾還時不時故意將杜妙拉進來流,就是特意不和李恪開口。
但不知道杜妙是故意還是無心,偶爾扯到李恪,讓李承乾整個過程的臉都是黑著的。
莊園慢慢開始詩化。
所謂的詩化,就是逐漸開始以詩作對,以詩會友。
還沒有正式開始,但氣氛已經熱烈起來,偶爾有些地方響起掌聲。
李恪所在亭子外,快步走來三個年輕人,正是邀請李恪參加詩會的上儀、褚彥甫、魏詩敏。
“呼,終于找到了。”
“拜見太子殿下,見過杜小姐,李老板,長孫大小姐。”
三人松了口氣。
他們找李恪找了很久,終于都找到了。
“免禮,三位負責人找本宮什麼事?”
李承乾端坐起來,儀態莊嚴。
杜妙等人看向上儀,也奇怪他們找怎麼找李承乾?
這個時候詩會就要召開了,他們應該是開始宣布開始儀式才對的。
“回太子,我們找李恪李老板的。”
上儀恭敬道。
他沒有想那麼多。
也不知道李承乾和李恪的關系不和,有一說一。
卻不知,李承乾因為他這一句話,就到無比的尷尬。
“上兄找我何事?”
李恪奇怪問道。
“歷來詩會召開都會請一位才子佳人上去作出第一首詩,以確認正式開始。”
“我們之前沒有想到過杜小姐會過來,但來了,第一首詩肯定得由來作。”
“但你是這次詩會舉辦的有力贊助者,我們需要你的點頭,才能讓杜小姐上臺。”
上儀解釋道。
詩會的召開是以詩開始,由一詩結束。
在詩會召開的時候,會選出一位聲名遠揚的人上臺作詩。
如果作得好,那將會是錦上添花,如果作不好,那可能會為一整年的笑話。
這是個讓人既向往又害怕的榮耀。
“我沒問題,你們決定就好。”
李恪恍然大悟笑道。
之前這個問題他們也說過,那時候李恪也沒有任何意見。
“那就好。”
“杜小姐我們走吧。”
上儀松了口氣,激向李恪點頭。
“真不好意思,讓你們難做了,早知道我就不來了。”
杜妙不好意思說道。
來的時候就表示過不上臺,讓之前確定的人上臺。
但是那人知道自己來后,就說自己沒有資格,非讓杜妙上臺。
故而才有這樣的一幕。
“杜姐姐說笑了,你能來我們開心都來不及,怎麼可能難做呢?”
魏詩敏適時話,笑意滿滿。
說的是實話,杜妙的到來絕對是將詩會引上了另外一個高度。
杜妙的名氣太大了,有人已經確定不想參加的,得知來之后又趕了過來。
現在來參加詩會的人超過了三千人。
“嗯嗯,那就好。”
杜妙點點頭,起就要跟他們離開。
“等等。”
李承乾猛然起。
眾人不解,奇怪看向李承乾。
“李恪既然為詩會貢獻那麼大,又能作出凍死骨的詩。”
“如果讓他上臺作出第一首詩,那效果是不是變得更好呢?”
李承乾輕笑道。
他看向李恪,眼帶著挑釁。
李恪有多斤兩他在皇宮的時候就知道清清楚楚,李恪絕對沒有可能作出凍死骨這首詩。
唯一的可能,就是背后有高人故意讓李恪誦出這首詩,讓它傳到父皇那里,表明李恪的態度。
呵呵,那自己就讓他親自上場,看他到底有什麼能耐作出讓現場三千多才子佳人拍手絕的詩詞。
“這個...杜小姐,李老板,你們覺得呢?”
上儀有點猶豫。
說實在的,他和魏詩敏三人都想知道李恪有多深的才華。
也想過第一首詩就讓李恪上去作,但可惜,當時的李恪拒絕了。
如今太子再次提出,他看在太子的份,只能詢問杜妙和李恪的意見。
“我覺得可以。”
杜妙頓時就笑了,笑瞇瞇看著李恪。
“我...覺得也可以。”
李恪蹙眉,本想拒絕。
但猛然腦海里靈一閃,一個想法浮現出來。
會心一笑,點頭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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