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嫣暫時沒有與顧父反目的實力，含著眼淚委屈地說：

“爸爸，你誤會我了，我是姐姐，有教導顧寧的責任。您知不知道，外面的人怎麼說顧寧的？說他是小三生的小雜種，沒教養，沒禮貌，熊孩子，又蠢又毒，私生子。我聽了心里很難，我的弟弟是顧家的小爺，將來要繼承顧家，他們怎麼可以高高在上罵他？我說的話，顧寧不聽，只有爸爸你說，他才肯聽。有爸爸好好教導他，我相信他會跟修言哥哥一樣優秀。”

顧父心口怒火蹭蹭上漲，臉上的搖搖晃晃：“他們真的這麼罵顧寧？”

霍嫣點頭。

“小兔崽子！都有誰？”

霍嫣點名了幾個葉家的合作伙伴家的熊孩子們。

顧父殺了那些小兔崽子的心都有了：“以后再聽到有人罵顧寧，你就罵回去，你就這一個親弟弟，你還不知道維護？”

霍嫣怯怯地說：“我不會罵人，而且顧寧也沒吃虧，顧寧罵他們狗雜種、小野種、有娘生沒爹養、賤畜生，還有好多，我說不出口。”

顧父氣個仰倒，如果顧寧在他面前，他又要拿皮帶他。

這孩子再不嚴加管教，就廢了。

*

霍嫣來的時候，意外地看到葉修言也在。

葉修言英俊拔，才十八歲就目深沉，讓人看不。

就是他上這讓人看不的強大的神氣質，吸引了顧嫣。

顧寧睡著了，霍嫣沖他點點頭，輕聲道：“修言哥哥。”

葉修言默默地看著，他想起昨天上午，他的手被墨水弄臟，出去洗手時，竟看到一向文靜弱的顧嫣，在場上奔跑，投籃的影颯爽中著曼妙。

他愣神了幾秒，從洗手間回教室，又看到和同學們勾肩搭背，言笑晏晏。

顧嫣的人緣什麼時候這麼好了？

再加上，兩周以來，霍嫣不僅再沒有等他一起放學回家，也不去他家纏著他，干些蠢了卻自以為浪漫的事。

葉修言心里微妙地有些堵，不沉思，是什麼改變了顧嫣？

霍嫣見他又開始沉郁寡言扮高冷，沒理他，坐下削了個蘋果。

剛削好，顧寧醒了。

顧寧住院這段日子，鬧過絕食、不吃藥、不配合打針，顧父后悔，跟他道歉，賠盡好話。主治醫生傻傻分不清誰是老子，誰是兒子。

因此，顧寧的爺脾氣又起來了，他趾高氣昂哼哼：

“零蛋，爸爸答應我，讓你跪下向我道歉！哼，你跪下吧，記得蘋果我不吃整個的，給我切塊，喂我！”

霍嫣疑地看他一眼，張開的，咔嚓，咬了一口蘋果。

顧寧怒目而視：“你敢吃我的蘋果！來人，來人，把我的蘋果奪回來！死丫頭，你是不是皮又了，等我好了，我用皮帶死你！”

葉修言皺眉，顧家的人，鄙低劣，沒有一個他看得順眼的。

護工站在門口手足無措。

“把給我抓起來呀！”顧寧尖，“不抓我炒你魷魚！”

霍嫣輕笑：“顧寧，我吃的是我自己帶來的蘋果。你是強盜麼？看到什麼都是你的？還有下跪什麼的，我只跪死人。你是死人麼？”

葉修言抬眸，顧嫣竟然會頂撞弟弟，而不是用哭唧唧的眼神向他尋求保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