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記住
這次行,是嚴仝四人與清羽道主、劍界大長老等人的一次嚴計劃,謀劃了許久,名爲斬王。
這個王,指的自然是主宰之弈。
殺掉主宰之王,進而毀滅花界,幾大界面吞併掉花界的地盤。
之前龍族在林弈手下栽個大跟頭,被迫低頭,嚴仝等人也被林弈一頓教訓,甚至有兩條半祖之龍都死於林弈手中,他們早就憋了一殺氣。
清羽道主在這時候找上他們,雙方一拍即合。
原本,清羽道主讓嚴仝等人去襲佛界,他們是不願意的。
但道、古、墓、劍四界爲了這次計劃,犧牲很大,等於自斷一臂,或多或都犧牲掉了一些主宰級強者。
墓界甚至還犧牲了一位法則大主宰。
在這種況下,嚴仝等人也得做點事以示誠意。
也就是說,知道嚴仝等人襲佛界一事,只有清羽道主四人。
但從十大尊者的反應來看,佛界不但知道這件事,而且十大尊者似乎以爲,之前道、古、墓、劍四界的滅殺一事,也是他們龍族所爲!
因爲,佛界不但早有準備,而且十大尊者的反應太激烈了。
嚴仝等人剛一現,十大尊者就下了殺手。
嚴仝意識到,他們被坑了,替人背了黑鍋。
這隻有一種可能,一定是有人抵達佛界,提前告訴佛界做好準備,而且不知利用什麼手段,讓佛界以爲,之前的滅殺一事是龍族所爲。
這個人,不但地位很高,而且悉斬王行的所有細節。
原本,嚴仝還沒有聯想到清羽道主等人。
因爲,清羽道主、劍界大長老、破古和韓令與他們同爲諸天聯盟中人,有共同的敵人,他們沒必要這麼做。
但,當空間隧道的另一邊傳來屬於雷角蟠龍和赤蛟龍的腥氣時,嚴仝的心漸漸沉了下去。
嚴仝意識到,雷木和焦已經兇多吉。
出賣他們的人,不但悉斬王行的所有細節,還知道這奇門遁甲符的另一端落腳點!
所以事先埋伏再另一邊,才能輕而易舉的斬殺掉雷木和焦震。
雖然嚴仝至今仍不願相信,但他不得不承認,清羽道主的嫌疑最大!
這是最可怕的真相!
嚴仝不敢再繼續想下去,直接撞向一旁的空間隧道,想要直接離開此地。
如果嚴仝撞碎空間隧道,他將隨機的墜落在奇門遁甲兩端的星空中,那裡自然不會有什麼埋伏。
“轟!”
一聲驚天地的巨響,空間隧道劇烈抖,這壁壘上閃爍著一道道神玄奧的符文,竟沒有碎裂!
嚴仝雖然傷,但畢竟是半祖之龍,這一頭撞下去,也絕非普通的空間隧道所能抵擋。
除非,這條隧道上提前做了手腳!
想到這裡,嚴仝的臉變得極爲難看,眼中驚疑不定。
就在此時,一聲輕笑響起,似乎是在嘲笑。
“嚴兄,你要去哪啊?”
這是清羽道主的聲音,帶著些許戲謔。
嚴仝表面上不聲,心臟卻劇烈的跳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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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羽兄這是何意,把這空間隧道弄這麼,我沒防備一頭撞上去,還疼的。”嚴仝故作輕鬆的笑道。
“你不是猜到了麼?”清羽道主繼續笑道。
嚴仝神迷茫,下意識的問道:“猜到什麼?”
清羽道主幽幽的說道:“我要殺你啊。”
“……”
嚴仝實在沒想到,清羽道主竟然就這樣的承認了,毫不避諱。
“呼!”
清羽道主話音剛落,在這空間隧道中突然浮現出一隻巨大的手掌,籠罩在嚴仝周圍,驟然握!
“嗷!”
嚴仝長嘯一聲,騰空而起,想要避開這手掌的籠罩範圍。
就在此時,隧道壁壘上突然飛出一道道玄奧神的字符,如雨點一般砸向嚴仝。
太集了!
以嚴仝那龐大的龍軀,在這隧道之中,本沒有太多的躲閃空間。
“啪啪啪!”
字符不斷擊打在嚴仝的龍軀上,並未生什麼劇烈的撞,反而粘在上面,閃爍著炫目的華。
這一個個字符,好像擁有生命一般,在嚴仝的龍上蠕。
嚴仝覺自己的氣、力、靈魂在迅的衰竭,像是被無數個蟲子吸噬一般!
嚴仝本就有傷在,與十大尊者對拼一番,力消耗劇烈,如今被這詭異的字符黏上,更是雪上加霜。
“啊!啊!啊!”
“清羽,你這個混蛋,你竟然敢對我下手,你居心何在!”
嚴仝怒吼連連,在空間隧道中不斷的翻滾掙扎,卻怎麼都無法甩下龍那麻麻的點,反而越虛弱,靈魂戰慄。
“別掙扎了,沒用。”清羽道主輕笑一聲。
清羽道主並不著急,等到嚴仝神萎靡,漸漸安靜下來,才控手掌,抓住那龐大的龍軀,直接將其拽出空間隧道。
“撲通!”
嚴仝力衰竭,在清羽道主的手掌中猶如一條蚯蚓毫無反抗之力,龐大的龍軀摔在星空中,出一聲巨響。
嚴仝努力的睜開雙眼,目之,一片紅。
他就躺在泊之中,一陣頭暈目眩,幾乎要昏厥過去。
那是雷木和焦震的龍。
雷木的腦袋被鈍砸得碎,早已隕。
焦震的龍也被斬掉半邊,靈魂寂滅。
嚴仝只覺得裡苦。
他們三人雖然逃出了佛界,但卻依然沒有逃出清羽道主的算計。
嚴仝盯著雷木和焦震的龍,偏了偏頭,似乎現了什麼,眼神漸漸變了。
無論是雷木還是焦震,他們龍上的傷口,絕不是清羽道主的手段,反而像是斧子和長劍留下的!
嚴仝用盡最後一點力氣,猛地擡頭,向前看去。
只見不遠,清羽道主、劍界大長老、破古和韓令並肩站立,角帶著冷笑,好整以暇的看著他。
“你們!”
“竟然是你們四個人的主意!”
嚴仝渾抖,咬碎龍牙,龍眼中蘊藏著無盡的怨恨和不甘。
“呵呵。”
清羽道主笑了笑,道:“看你現在的樣子,好像一條爬蟲,談什麼狗屁龍族,什麼諸天萬界最高貴的種族。”
“唉,怎麼弄這樣,龍族的傲氣呢,不要低頭啊。”韓令裝模作樣的唉聲嘆氣。
“爲什麼?”
嚴仝面無表,緩緩問道:“給我一個答案,讓我死得明白,爲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