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誰在自己的壽宴上出現這種事都不會高興。◎,
更何況林弈只是一個界王。
更何況對方是高傲的龍族。
更何況這壽宴的主人是條主宰級老龍!
當老螭龍說出這番話的時候,龍爍便暗中搖了搖頭,已然料想到,今日之事恐怕很難善了。
平心而論,哪怕是林弈走螭龍宮殿的時候,也沒有真正決定,今日是否要與龍族撕破臉。
但就在剛剛,林弈的心中,終於下了決定。
林弈沉聲道:“我此次前來,有三件事。第一,龍馬本是我的三界故友,卻無故被離啓師抓走,如今又此凌、辱,今日我想帶走它。”
林弈的語氣看似平靜,卻著一種莫名的堅定。
“哈哈哈哈!”
離啓師聞言大笑,指著林弈大聲道:“真是天下之大稽,這龍馬上有我龍族脈,乃是我龍族留下的孽種,你說是三界的便是三界的?”
這話說出來,完全是強詞奪理,在場衆人哪個看不出龍馬對林弈的親暱。
但卻沒有人出面。
龍嵐皺了皺眉,言又止。
“我說是,它便是!”林弈緩緩轉頭,冰冷的目落在離啓師那囂張的臉龐上,一字一頓的說道。
若是換個地方,離啓師被林弈這麼一看,氣勢爲之所攝,還未必有膽量反駁。
但這裡畢竟是龍界祖星,周圍全是龍族的人,還有七位主宰級神龍在上面盯著,離啓師哪會懼怕林弈。
“呦,厲害厲害。”
離啓師拍著手掌,怪氣的說道:“這話說得好生霸道,原來你堂堂第一界王,今日是跑到我龍族的地盤上耍威風來了?”
“這龍馬應該是三界的。”
就在此時,螭龍宮殿中突然響起一個弱弱的聲音。
誰都能看得出離啓師的用意,能在這時候還幫著林弈說話,除非他不是龍族。
龍越不但是龍族,還是龍族中脈最爲高貴的五爪神龍!
也只有他初生牛犢,心思單純,對就是對,錯就是錯,不會有過多的私人摻雜在其中,纔會說出這句話。
但在幾位主宰級神龍的目視下,龍越終究有些害怕,便拉著龍嵐的袖口,說道:“姐姐也能看出來的吧?”
龍嵐神複雜,遲疑了一下,剛要張口,便見老螭龍笑了笑,揮袖道:“小孩子懂什麼,口沒遮攔的,坐回去吧。”
老螭龍一句話便將龍嵐的堵住了,偏向離啓師的態度已經很明顯。
對於這一幕,林弈早有預料,神也沒太大的波瀾。
龍越正要再說,被龍爍瞪了一眼,嚇得了脖子,有些泄氣。
得到父親的支持,離啓師更加得意,毫無畏懼的反盯著林弈,冷笑道:“話說回來,就算龍馬原本是你三界的,現在也是我龍界的!你能怎樣,嗯?”
林弈看向高高在上的七位主宰級神龍,淡淡的問道:“幾位龍族前輩,對於此事也是這個態度麼?”
這件事是非曲直,一目瞭然,林弈本就不想辯駁。
七位主宰級神龍沒有一個說話,理都不理林弈。
龍爍搖了搖頭,看著林弈的目帶著一惋惜。
林弈在他眼中,確實是個不世妖孽,但未免有些不知天高地厚。
林弈笑了笑,點頭道:“很好,這就是完全不講道理了。”
“道理?”
離啓師冷笑道:“你要道理,我跟你講!龍馬有我龍族統,縱然之前流落到那個什麼三界,今日也該回歸我龍族!再者說,我龍族是諸天萬界最高貴的種族,縱然龍馬只是一個脈不純的孽種,你也沒資格駕馭它!”
“只有你父親纔有資格,是麼?”
“不錯!”
“龍馬願意麼?”
兩人對話極快,林弈這一句反問,卻讓離啓師愣了一下。
隨後,離啓師心中頓時涌起一陣荒唐之,大笑道:“它只是一頭龍族留的孽種,本就沒有選擇的權利!它給我父親當坐騎,那將是它一生最大的榮幸!”
“吼!”
龍馬仰天長嘶,即便幾乎被骨刺穿,也在拼命的掙扎,似乎覺不到痛苦,怒視著離啓師。
林弈看著它,眼中掠過一抹不忍,搖了搖頭。
龍馬著氣,口中已經開始噴出沫,囚籠的骨刺已經傷到了它的五臟六腑。
但看著林弈的目,龍馬讀懂了其中的深意,漸漸平靜下來。
林弈閉上雙眼,深吸一口氣,沉默良久,才睜眼道:“第二件事,關於落神星一戰,想必諸位也都聽說了。我那兩個孩子的份,之前不曾暴,只是在離啓師的面前提起過,他們離開龍界不久,便被晁贏等人截走……”
“你想說什麼?”
林弈話未說完,便被老螭龍打斷。
這一次,沒等離啓師發難,老螭龍的臉已經沉了下來。
老螭龍瞇著雙眼,目幽幽的盯著林弈,寒聲道:“你的意思,是在懷疑我龍族泄了你孩子的份?”
這句話,頓時讓在場的龍族爲之憤怒,就連其他六位主宰級神龍的臉也變得難看起來。
龍族多麼高傲,今日居然會被人懷疑做出這種事!
一時間,羣激。
龍爍面無表的說道:“林弈,據我所知,你那三界除了你之外,也有不人在諸天萬界闖。”
“不錯。”
“這些三界的人,自然也知道你孩子的份。”
“不錯。”
龍爍的神瞬變,拍案大怒,大聲道:“既然如此,你不懷疑你三界中人出了問題,反倒懷疑到我龍族的頭上!”
龍爍爲龍界之主,這一怒,當真是天地變,日月失輝,瞬間迸發出一極爲恐怖的威,如海般向林弈涌來。
林弈面不改,淡淡的說道:“因爲我知道,他們不會出問題。”
三界走出來的人,都是戰天時候的諸神,能從那個黑暗歲月掙扎出來,意志早已千錘百煉,都是值得信任之人。
龍爍冷笑道:“你三界中人沒問題,就是我龍族的人出了問題?”
林弈突然笑了笑,話鋒一轉:“我剛纔的本意,本不是懷疑龍族,我只是單純的問問,我那兩個孩子被截走的時候,可有龍族中人見到,留下過什麼線索。”
林弈的目轉,落在老螭龍的上,意味深長的說道:“倒是這位前輩的反應,有些過激了,曲解了我的意思。”
老螭龍心中一沉,臉上卻不聲。
他活了太久的年月,此時已經意識到,方纔是林弈故意賣的破綻,他卻上當了。
“此子好深的心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