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園外，長孫南喬一句話，李子夜著實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現在的人，都這麼流氓嗎？

“我年紀還小，能不能等幾年。”

李子夜臉上出一抹靦腆之，應道。

“不小了。”

長孫南喬上下打量了一翻眼前年，微笑道，“十七年華，在我大商朝已經可以婚，怎麼，李公子是嫌棄我年齡太大，還是嫌棄我寡婦的份？”

李子夜聞言，一個頭兩個大，自作孽不可活啊，他沒事這個人做什麼！

看著眼前年的窘態，長孫南喬嫣然一笑的，道，“好了，不逗你了，說說合作之事吧，李家所有的生意，我長孫家都很興趣，李公子可以說一個條件。”

“方才宴席上，我不是已經說了嗎？”李子夜說道。

“李公子，明人不說暗話，李家要占七利潤，三家中不會有任何一家能夠接。”

長孫南喬認真道，“六，這是我長孫家的底線，李家占六，不過，李家的制作工藝，必須有我長孫家的人參與。”

“不可能。”

李子夜直接否決道，“我李家制作工藝絕不會讓任何人參與。”

“李公子先不要著急拒絕。”

長孫南喬平靜道，“李家的這些生意已經獨自做了十年，很多工藝，已不再是，就算李家保護的再好，再過幾年，這些技藝也會慢慢被各家的能工巧匠慢慢研究徹，屆時，李家的優勢便不再是優勢。”

“長孫姐姐也說了，那是幾年后。”

李子夜燦爛一笑，道，“幾年時間，足夠我李家將生意再做大數倍，屆時，各家即便研究出了我李家的工藝，我李家已壟斷了大商朝所有的生意渠道，各家模仿的再真，天下人也只會認我李家的招牌。”

“李公子莫非真的認為，朝廷會讓李家如此肆無忌憚的發展下去嗎？樹大招風的道理，李公子不會不懂吧？”長孫南喬淡淡道。

“我當然明白，所以，三皇子給我李家選擇后，我李家便立刻來了。”

李子夜微笑道，“不過，我可知道，長孫家和商盟、還有尹氏錢莊并不屬于相同的陣營，我李家可以選擇長孫家，也可以選擇商盟和尹氏錢莊。”

長孫南喬聞言，眸子微微瞇起，道，“李公子還真是觀察徹，佩服。”

“彼此彼此。”

李子夜平靜道，“長孫姐姐應該聽說過，我與三皇子私還算不錯，三皇子可是已屢次向我舉薦商盟和尹氏錢莊。”

“三皇子能給你的，我長孫家也可以。”

長孫南喬眸中異彩流轉，認真道，“甚至，更多！”

“其實，我的確更傾向于長孫家。”

李子夜咧一笑，道，“畢竟，誰都更想和長孫姐姐這樣的人多相幾次，不過，長孫姐姐的條件實在讓我李家無法接。”

“你都我姐姐了，那姐姐我能不再退讓一步嗎？”

長孫南喬白了眼前年一眼，說道，“利潤分配，李家依舊占六，我長孫家占四，至于李家的工藝，我長孫家不去參合，這樣總行了吧。”

“嗯……我考慮考慮。”

李子夜哈哈一笑，道，“也許，尹氏錢莊和商盟真的接我此前的條件呢！”

“你！”

長孫南喬語氣一頓，氣的脯上下鼓，的模樣，如此人。

“走了，長孫姐姐，后會有期。”

扳回一局，李子夜心大好，擺了擺手，旋即邁步離去。

李薇，白忘語跟上，一同遠去。

杏園前，長孫南喬看著前方年遠去的背影，許久，噗呲一笑，頓時，宛如百花綻放，不勝收。

這小家伙，有意思。

好久沒有遇到這麼讓興趣的人了。

李園，李子夜三人回來時，已近日落。

李子夜繼續去洗藥浴，接每日一次的待。

大半個時辰后，李子夜出來時，雙巍巍的，站都站不穩。

西廂，李子夜、白忘語坐在房間前的石階上，看著天上的月亮，一同發呆。

“老白。”李子夜開口道。

“嗯？”白忘語應道。

“你修為這麼厲害，份又如此不凡，長得。”

說話間，李子夜看向邊的小紅帽，頓時，有些妒忌。

這小子長得竟然也不錯。

月下，白忘語一襲白儒袍，星眉劍目，正氣浩然，標準的天之驕子，天道的寵兒。

心酸之下，李子夜收回目，道，“你，就沒有什麼煩惱嗎？”

“煩惱？”

白忘語聞言，很是認真地想了想，道，“有。”

“什麼煩惱！”

李子夜立刻來了神，問道。

“掌尊和儒首說，以我的悟，修至第五境雖然沒有問題，但是，若想越五境，就不容易了。”白忘語回答道。

“……”

李子夜不想再聊了。

還越五境？人家都在考慮這個問題了，他還在第一境前期掙扎，不知哪輩子再進一步。

“老白。”

“嗯？”

“我想死。”

“……”

兩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在白忘語面前，李子夜終于知道，什麼別人家的孩子。

“老白，你真不知道我師父的下落嗎？”李子夜又一次問道。

“不知道。”

白忘語搖頭道，“以梅花劍仙的修為，若有意藏行蹤，即便四位掌尊也很難發現，此事，你只能去問儒首。”

“儒首。”

李子夜無奈，又是儒首，關鍵，他怎麼才能見過這位太學宮的主人。

“白兄，你見過儒首嗎？”

李子夜好奇地問道，“儒首是個怎樣的人呢？”

“只見過一面。”

白忘語輕聲道，“儒首的小院，只有四位掌尊才能進去，我也是跟著法儒掌尊才有幸見過儒首一面，至于儒首是怎樣的人，李兄今后若有機會見到儒首，便會知道，儒首非是常人，而是當世圣人。”

李子夜有些腦袋疼，想問老秦的下落，就只能去見儒首，但是，他現在又見不到儒首，著實，讓人頭疼啊。

要不綁了這儒門的大師兄，作為人質換仙子師父出來？

李子夜看向邊的白忘語，很快打消這瘋狂的念頭。

他打不過這家伙。

坐的有些累了，李子夜在石階上半躺下來，看著天上的月亮，隨口道，“老白，儒門有沒有什麼速的武學，教我兩招。”

“速的武學？”

白忘語聞言，面思考之，許久，開口道，“有，不過威力一般，李兄要學嗎？”

李子夜聞言，立刻又坐了起來，道，“我看看。”

白忘語點頭，起上前兩步，并指起劍，頓時，背后太易劍出鞘，劍鋒急劇律，竟是形十數重殘影，真假難辨。

下一刻，十數道劍破空而出，宛如一道道流星，劃破夜空。

“轟！”

只聞一聲巨響，劍劃過的剎那，前方，一塊巨石應聲崩裂，碎石紛飛，灑落一地。

后方，李子夜驚得張大了，像是沒見過世面的鄉佬一般，語氣抖道，“你管這威力一般？”

“對啊。”

白忘語收劍，點頭道，“華而不實，高手過招，用途不大。”

李子夜心宛如千軍萬馬踏過，又一次到了一萬點暴擊，這家伙，怎麼沒有哪個天使大姐給他收了！

“李兄若是認為沒用，便不學了，畢竟李兄練的飛仙決是天下第一法，不是任何武學可比的。”白忘語正道。

“別，別，學，怎麼不學！”

李子夜聞言，趕忙站起來，道，“多學點東西總是好的，這招什麼？”

他那破飛仙決還不知道練到哪輩子才能功，總要先學點東西傍。

“風過留痕。”

白忘語回答了一句，旋即催太易劍，詳細傳授每個細節。

李子夜在一旁同樣很是認真地學習，生怕聽了任何一個細節。

約莫半個時辰后，白忘語一遍又一遍耐心地傳授下，李子夜終于初步掌握了這一招的髓。

“哈哈，了！”

李子夜看著前律的純鈞劍，大笑起來，像個傻子一般。

一旁，白忘語手了一把額頭的汗，暗暗了一口氣。

這招很難嗎？當初，他記得看了一遍便學會了，怎麼李兄學起來這麼費力？

或許李兄不適合學他儒門的劍法吧。

白忘語心中很自然地給李子夜找了一個借口，畢竟，梅花劍仙看上的人，武學天賦怎麼可能會差。

“走，老白，今天高興，我請你去找樂子。”

學會一招后，李子夜心大好，摟著前者的脖子，朝著李園外走去。

來都城已有幾天，是時候去看看二哥了，順便了解一些尹家的消息，他還想早點拿到那本《天工要》。

“去，去哪里？”

對于李子夜的親熱舉，白忘語還有些不習慣，神不自然地問道。

“蒔花苑。”

李子夜說道，“就是青樓。”

“青樓？”

白忘語聞言，神微變，道，“李兄，使不得，我是儒門弟子，又怎能去這種煙花之地。”

“儒門戒條上寫了？”李子夜問道。

白忘語想了想，搖頭道，“那倒是沒有。”

“這不得了。”

李子夜咧一笑，道，“既然沒有規定，此前你又答應要聽我的，就不要廢話了。”

說完，李子夜拖著前者，一路朝著蒔花苑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