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淮書臉十分難看,“喬筱筱,你怎麼變得如此尖酸刻薄!”
喬筱筱嗤笑一聲:“我還可以更刻薄一些,要不要嘗試一下?”
周淮書聽懂話里的威脅,頓時屁都不敢放一個。
喬玉上前擋在周淮書的面前,卑微地開口:“筱筱,求求你別這樣。我們沒有惡意,我們只是想關心你一下。你若是不想見到我們,我們走就是。”
喬筱筱被惡心得差點吐出來,“話都讓你們給說了,攔著我們的人是你們,這會兒在這里裝可憐的人也是你們,你們是不是有病?有病就去看,楊柳縣的大夫看不好,可以去京城。不過我看你們最大的那個病應該哪兒的大夫都治不了,畢竟賤是天生的,除非重新投胎,否則這輩子都治不了這病。”
這話懟得喬玉都維持不住那可憐卑微的面,臉鐵青地道:“喬筱筱,你太過分了!”
“哈,你們自找不痛快又反過來怪我?真是病得不輕。”
喬筱筱對這兩人實在是多看一眼都覺得惡心,于是繞開他們,上劉憐春和岑巧蘭,又拉了岑晴,往雜市走去。
劉惜春經過喬玉邊的時候,用那種鄙夷到了骨子里的眼神將上下打量了一番,緩緩吐出兩個字:“下賤。”
喬玉的臉青了黑,黑了青,雙手握拳,攥得指甲都要掐進掌心里。半晌后,低下頭,眼淚一顆連著一顆往地上砸,看著格外可憐。
周淮書見這樣,有些不忍,上前拉住的手說道:“玉,我一定會好好讀書,將來出人頭地,讓那些人跪在你的腳邊給你認錯!”
喬玉抬起臉看著他,眼淚流得更厲害,“淮書,我快撐不住了。我們做了那樣的事,我每一天都在煎熬,我好怕那件事被筱筱說出去,我更怕別人知道了我們……我到時候要怎麼做人?淮書,要不你去我家提親吧,咱們把親事定下,這樣至有什麼閑話傳出去了,也不至于讓我太難堪。”
周淮書有些遲疑,“可是我現在一文不名,連個功名都沒有。等我考上了秀才之后再給你家提親,這樣你也能更風一些。”
喬玉不停搖頭:“我本不在意這些,你是不是秀才,將來會到如何就,我都不在意。我喜歡的只是你這個人而已,你如果學有所,我就陪著風。你如果一無所有,我就陪著你吃糠咽菜。哪怕你落魄到拎著子要飯,我也跟著你。我這輩子認定你了。”
周淮書一個十七八歲的年郎,面對一個姑娘家如此虔誠的告白,哪怕對這個姑娘真沒什麼,也會容。
他手拉過喬玉的手,認真地說道:“玉,只要你不嫌棄我現在一無所有,我立刻就回家安排提親的事。”
喬玉的眼淚頓時停住,短暫的驚訝之后,便是狂喜,“真的嗎?淮書,你真的要去提親了嗎?我不嫌棄,我怎麼可能會嫌棄!”
想了想,喬玉又猶豫了一下,攥著他的手說道:“淮書,我知道你心里一直放不下筱筱,我也知道你們很深,因為我,讓你們之間產生了這麼多的誤會。我對不住筱筱,可我也放不下你。我……我不想讓你為難,所以我愿意在你功名就時,主替你把筱筱迎娶進門,讓做你的平妻,我們姐妹一起侍奉你。”
說完這些話,喬玉的眼淚又落了下來。
這副為了他而委曲求全的樣子,還有手上傳來的力道,讓周淮書心里的愧疚更甚。
他和喬玉之間的事,他其實一直都有些不太愿。那次他真的是喝多了,才跟喬玉發生了那樣的事。他不喜歡喬玉,可是他是個男人,他既然和有了之親,那就必須要對人家負責。
可是每次看到喬筱筱的時候,尤其是眼里的嫌棄和厭惡,他心里都無比的愧疚難。那雙漂亮的眼睛里,以前全是對他的慕和崇拜。是他混蛋,做了那樣的事,背叛了他們之間的,讓筱筱那麼傷心難過。
他一直都是這麼認為的,并且總想補償,甚至在聽到遇到了難時,把喬玉給的銀子地給送去。
結果又是如何對待他的呢?每次都是各種不堪的辱,把他的愧疚和扔在地上踐踏。他承認是他有錯在先,可他都已經努力認錯道歉彌補了,為什麼還要這樣不依不饒?
這樣對他倒也罷了,可為什麼要對玉這麼刻薄?玉想著,心疼,一直擔心去了岑家會被人看不起,甚至在被這般辱之后,還想著全,結果喬筱筱又是個什麼樣的態度?
為什麼人和人的差距就這麼大?
為什麼喬筱筱可以仗著他們的愧疚就這麼辱踐踏他們?!
周淮書越想越氣,對喬筱筱的那點愧疚全部化為烏有,心疼地拉著喬玉的手說道:“玉,我周淮書此生只娶妻一人,那便是你。”
喬玉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淮書,你說的……可是真的?”
周淮書重重地點頭:“當然,我輕易不許諾,但許下的諾言必定會履行到底。玉,等著我去提親,我會讓所有認識我們的人都知道,你是我的未婚妻。等我高中時,咱們就親!”
喬玉喜極而泣,也不顧他們就在當街上站著,一頭扎進他的懷里。
過往的行人被他們這大膽的舉引得紛紛側目,周淮書到底是個書生,臉皮薄,忍不住臉上一陣滾燙,但低頭看看一臉滿足又幸福的喬玉,他突然生出幾分自得來。
雖然他對喬玉還沒有男之,可能讓一個姑娘這樣死心塌地的對他好,他的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以前和喬筱筱在一起時,喬筱筱太守規矩了,便是連拉手這種事,喬筱筱都不太配合。
那時候他覺得那樣是趣,是姑娘家的矜持,可現在想想,那又何嘗不是喬筱筱對他的不信任和戒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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