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里,段修臣忽然有些同那個顧和尚。
真的慘。
好不容易有了媳婦和兒子,結果,兒子別人爹爹,媳婦現在還不知道他顧辭的存在。
他搖搖頭,心中升起對顧辭的憐憫。
然后蹲下來,看著小平安的視線,語重心長的說道:“平安啊,你知道,你還有個親爹嗎?”
“你親爹,顧辭,可不是什麼樹叔叔。我,就是你親爹的朋友,你可以我段叔叔。”
“你樹叔叔不見了,那正好,明天你可以跟著我一起去京城找你的親爹。”
他像是哄一般。
小無憂剛才的問題沒有得到回答,他不死心的原地蹦幾下,臉上的表十分困:“等等——可是,平安的爹爹,不是已經死了麼?”
“我爹說了,死了的人,就永遠死了,不能再活過來的,平安的爹,怎麼可能還活著呢?”
他一只手在腦門上不停的抓撓。
活表現了一個語:丈二的和尚——不著頭腦。.七
“小孩子可別瞎說,人家可沒死,還活的好好地。”
段修臣不贊同的說道。
雖然顧和尚是個損友,但是,他也不能眼睜睜看著他被人這樣污蔑。
無憂更加迷了,他張開,看看段修臣,又看看沈梨,小小的眉頭在一塊:“可是,沈姨就是這樣說——”
此話一出,沈梨覺得不妙,連忙上前一步,把輕輕捂住他的,然后把他抱起來:“無憂,你是不是了,咱們進去做飯吧?”
作為一個小吃貨,最開心的就是有飯吃。
聽到這句話,無憂立刻把剛才的疑拋在腦后,兩只手的摟著沈梨的脖子,一張臉的舒展開來:“好啊好啊,吃飯!”
“我早就了。”
人抱著一個無憂朝屋子里走。
喜樂頓時不高興了,小臉拉的老常,好像誰欠了他錢一樣。
他都沒有這樣被沈梨抱過。
憑什麼無憂這個后來者能這樣的擁抱。
小小的牙齒咬在上,很快就出現了一條整齊的牙印。
平安見娘親進了屋子,趕忙轉想跟上去。
段修臣看到,一個大步靠過去,長臂一揮,就把準備離開的小平安撈在了懷來。
“平安乖,段叔叔抱你進去。”
他說完這句話,也不管小平安的態度,直接大長抬起。
剛才還熱鬧的院子門口,只剩下喜樂一個人,還站在原地。
他一不,好像被封印住了,小小的子,看起來格外落寞。
沒有人來管他。
沒有人會抱著他進屋子。
不過,沒關系,我自己有,我可以自己走……
他深呼吸幾下,接著,自己朝著屋子里走去。
沈梨在屋子里做飯,段修臣抱著小平安,坐在廚房門口的小凳子上,一邊問各種七八糟的問題。
一邊認真的打量著忙碌的人。
該說不說,顧辭的眼,還是不錯的。
這沈姑娘雖然看著不是傾國傾城的容貌,可是那雪白的皮,就能秒殺一大半子。
不是養在深閣里的那種質。
很白,卻氣十分好,說句通俗易懂的話,那就是白里紅,一看就是子健康的很。
當著人家的面,段修臣也不好意思問比較蔽的問題。
他問來問去,都是圍繞著小平安口中的樹叔叔。
作為顧和尚的好朋友,他可一定要幫他打聽清楚,他是不是真的被綠了。
當然,這不過是冠冕堂皇的理由。
更重要的,是他自己十分好奇。
一想到不近,得像個老和尚一樣的顧辭,被綠了,他就想仰天大笑。
知道這個男人是娘親的朋友,小平安就一點陌生都沒有了。
十分自在的坐在段修臣的上,背還的靠在人家的膛,兩條小短,悠閑的晃悠。
斷斷續續的,就把樹叔叔的事,從頭到尾的說了出來。
“所以,你說的樹叔叔,其實是個陌生人?”
段修臣最后總結的問一句。
小平安大聲反駁:“才不是呢,樹叔叔就是樹叔叔,我還過他爹爹的,才不是陌生人。”
“行行行,你說不是就不是。”段修臣好脾氣的說道。
心里卻門清似的。
那個什麼樹叔叔,就是好多天前,被沈梨救回來的一個男人。
跟著一起來的,還有這個無憂的小孩子。
不過,不知道是什麼原因,這個男人,現在不知所蹤。
已經消失了很久,就只有當時一起被救的孩子還住在這。
他視線落在玩著手指,自娛自樂的無憂臉上,頗為同的搖搖頭:真是可憐的小家伙,被拋棄了都還不知道呢。
那個樹叔叔,肯定是這個無憂的親爹。
嘖嘖,親兒子都不要,那個什麼樹的,可真不是個東西。
有湘姐姐給的燒,中午就不需要炒很多菜,不過小半個時辰,沈梨就把午飯做好了。
招呼段修臣到小桌子上坐著,然后去房間里,把沈母出來吃飯。
沈母杵著拐杖,一邊走,一邊問:“阿梨,我睡得迷迷糊糊的,好像聽到男人的聲音了,是不是沈樹那孩子回來了?”
沈梨還沒說話,段修臣就積極的站起來,還鞠了個躬:“伯母,我可不是什麼沈樹,我段修臣,是平安父親的好朋友。”
他說完這句話,注意道沈母拄著拐杖,眼睛,卻毫無生氣的看著不知名的地方。
他愣住,不過很快就反應過來。
原來,沈梨這個母親,眼睛看不見啊。
作為一個大好青年,他肯定是尊老的,更何況,還是一個不太好的老太太。
段修臣麻溜的幫忙拉開凳子,然后親切的扶著沈母坐下來。
甚至比沈梨這個親兒還要熱。
“伯母您坐,第一次見面,還請讓我做一下自我介紹。”
他咳咳兩聲,接著說道:“我段修臣,是京城人世,父親是忠武侯,我是他嫡長子。”
“顧辭是我的好兄弟,也是平安的父親。”
沈母被拉著坐下,神卻呆呆的,好像還沒有從剛才的驚訝里面反應過來。
微張:“平安的——父親?”
蒼老的手在空氣中隨便一抓,正好抓到段修臣的手臂,“你說,你是平安父親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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