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個尖細的聲,話語極諷刺。
不僅貶低了夏清荷,還有對鹿悠悠的不屑。
夏清荷只是聽那聲音就判斷出站在后的人是誰。
轉,距離不到一丈遠站著個子。
子材高挑,即便穿著灰的服,還是遮不住那玲瓏有致的材曲線。
“蕭婉凝你管好自己就行,我和悠悠的事不需要你摻和。”
蕭婉凝咬牙,攥了拳頭,嫉妒心使面目猙獰。
早知道鹿悠悠那個小賤人是掌門坐下的親傳弟子,他們幾個也不至于去招惹。
該死的,明明都已經是親傳弟子了,卻非要參加測試,如果不是鹿悠悠,和哥哥肯定能為門弟子。
現在呢?他們兄妹在外面干著雜役才會干的臟活累活,一天下來累的腰酸背疼,還要遭人白眼,晚上好不容易可以休息了,還要撐著疲憊的修煉。
整整三年,他們苦不堪言。
再看看夏清荷,明明是個廢,卻因為攀上了鹿悠悠這個高枝,為上等弟子。
憑什麼。
不公平。
赤霄宗一點都不公平。
夏清荷不想看到那張扭曲的臉,即便長的再,現在也面目可憎。
抬步要走,卻被蕭婉凝攔住了。
“你讓我管好自己的時候,怎麼不管好你的膝蓋。”
“什麼意思!”
蕭婉凝嗤笑一聲,站的筆直。
十八歲了,比夏清荷高出一大截,居高臨下,眼神像王俯視賤民。
“聽不懂嗎?我的意思是說你在跪鹿悠悠,可惜人家本不把你這種人放在眼里。”
夏清荷聽完的話,臉上一點變化都沒有,還是那麼的淡然。
“怪不得三年過去,單一靈的你只有練氣二層修為,但凡你將心思多花費在修煉上,而不是嫉妒旁人,你的修為都不至于如此。”
“你......”
“對了,還要告訴你一件事,挑撥離間在我這里沒有用,你自己好自為之。”
夏清荷說完轉便走。
再看蕭婉凝,好好的面容被氣得越發猙獰,恨不得將夏清荷撕碎。
可是,知道自己沒有那個能力。
只能不甘心的瞪著夏清荷背影漸行漸遠。
還想罵些難聽的話,卻突然有人指著呵斥.
“那個誰,你磨磨蹭蹭干啥呢?這眼看著太都快如日中天了,你不干活等著我給你干是吧?”
夏清荷嚇得一哆嗦,再也不敢言語,低頭拿著掃帚開始清掃落葉。
而的哥哥蕭鴻飛,正在清理茅廁。
這個差事干了三年,他還是不習慣。
甚至一度想離修真界,回到凡間界做他的大爺去。
但是離宗門不是那麼容易的,首先要將一修為全部毀掉,這無疑是非常痛苦的,甚至一個弄不好,連都毀了。
蕭鴻飛從小向往為仙人的生活,但他沒料到在赤霄宗中不重視。
他恨,恨掌門坐下的親傳弟子,更恨鹿悠悠這個掃把星。
但是這些人他得罪不起,他也只敢在心里暗恨,明面上一一毫都不敢表現出來。
如果赤霄宗的門人弟子知道他對鹿悠悠抱有深深的敵意,他只會吃更多的苦頭。
他憋著一腔的恨意,白天按部就班的干活,晚上抓時間修煉,希修為增長的快一些。
如果有奇跡發生就更好了。
可惜,三年多來,奇跡從來都沒有在他們兄妹上發生過,卻一次又一次的發生在鹿悠悠上。
蕭鴻飛忍著惡臭將茅廁洗刷干凈,提著木桶從里面出來。
仰頭呼出一口濁氣,剛要放松一下心,忽然發現赤霄峰頂出現了異樣。
那些漂浮在山頂上的霧狀靈氣像是到了某種吸力,向著一個方向蜂擁而去。
蕭鴻飛沒有去過赤霄峰山頂,但是他在宗門呆了三年,山頂上的哪些位置住了什麼人,他還是非常清楚的。
靈氣飄去的方向正是希城的府。
難道是七師姐要突破到元嬰中期了?還是說是鹿悠悠那個小賤人......
只要想到鹿悠悠,蕭鴻飛的心里就極度不舒服。
憑什麼一個五靈的廢可以做親傳弟子,他明明是單一靈卻被趕到外門做最下等的弟,命運何其不公平。
鹿悠悠之所以可以不斷突破,還不是赤霄宗的人偏心,指不定給吃了多靈丹妙藥,用丹藥堆砌出來的修為。
就這樣的廢東西,也值得培養?
早知道修真界的第一大宗門是這個德行,他當初就不應該來此。
以他和妹妹兩個人的絕佳天資,如果去了別的宗門,一定會被重點培養的。
蕭鴻飛氣的臉發紅,丟下木桶,跑去找他妹妹蕭婉凝。
不多會,兩兄妹面。
蕭婉凝手拿掃帚,死死盯著赤霄峰。
不僅是,其他外門弟子也都一臉好奇的看著。
“看樣子應該是有人要突破了。”
“會不會是七師姐?”
“不可能,如果是七師姐要突破到元嬰中期的話,肯定會出現天雷劫的,你們看天上本就沒有形雷云,所以絕對不可能是七師姐。”
“那只能是悠悠小師妹了,需要如此多的靈氣,小師妹不會是要沖擊筑基期了吧?”
“筑基期”三個字,深深的刺激到了蕭鴻飛和蕭婉凝。
兩個人的眼睛瞬間睜大,滿滿的不敢置信,更不愿意相信。
“不可能,鹿悠悠絕對不可能突破筑基期。”
這話一出,周圍的人一愣,目齊刷刷看過來,像利箭一般,全部對準了蕭鴻飛和蕭婉凝。
悠悠小師妹是他們赤霄宗的福星,蕭鴻飛公然否定鹿悠悠,簡直就是到了所有人的逆鱗。
“你有種再說一遍?”
被上百雙眼睛死死盯著,蕭鴻飛的有些發,他強行下心中的懼怕,仰著脖子不服氣道:
“我又沒有說錯,鹿悠悠三年前是練氣五層,修仙乃逆天而行,越往后越艱難,就算悟高,也改變不了是個五靈的事實,絕對不可能只用三年就突破到筑基期,而且你們不要忘了,現在才八歲,整個青玄大陸,你們誰聽說過八歲的五靈筑基期修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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