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南抱著自己的八卦盤,在林向南后不敢出聲。
說起來,還是他攛掇林向南去樓道的,要是元道長追究起來,絕對沒他的好果子吃。
元道長一向把他這個徒弟寶貝得。
元道長現在并沒有心去計較到底是誰的錯,他的全副心神都在導致這一切事發生的幕后黑手上。
到底是誰把這些大師擄來的?放在這里又是為什麼?
他的眼睛地盯著君辭,好像這樣就能解開所有的謎題。
君辭正在和宿巢一起對他的兩個徒弟旁敲側擊。
玄門中人的面相不好看,實力越強的人,他的面相越晦。
任濟和鄧學海好歹是宿巢這個年名天才唯二的關門弟子,天賦不說像君辭那麼逆天,上乘總是有的。
君辭不著痕跡地看了他們的面相好幾次,什麼都沒看出來。
宿巢已經在開始詢問了。
“昏迷之前的事還記得嗎?”他問道。
這句話并不突兀,畢竟周圍好些人都在問。
任濟瞟了鄧學海一眼,正待回答,鄧學海搶先答道:“我和師兄在雷吉諾德失蹤之前住的房間檢查的時候突然遇到一陣白霧,等醒過來就看到師父你們了。”
鄧學海長期打理觀里的產業,同生意人來往較多,能說會道的本事比任濟強。
如果是他們師兄弟兩人都在場的話,這等通的活一般都是鄧學海去做。
宿巢沒從他的話中聽出任何問題,點了點頭沒說什麼。
倒是任濟皮子了,想說什麼又不知道如何開口。
宿巢注意到他的遲疑,卻并沒有多說什麼。
屋里的人大多數是被莫名其妙弄進來的,本不知道發生了何事,只有小部分人看到那陣白霧,因此鄧學海這麼一說,迷茫的人終于反應過來一點。
“白霧?”
“我記得我暈倒前好像是看到過一點白霧。”
“那陣白霧到底是什麼?”
“氣?”
“……”
眾人議論紛紛,林向南小聲道:“我覺到了一點氣。”
元道長偏過頭,“氣?”
林向南點點頭,“確實是氣,就是因為我覺到氣,所以才打算過去看看,沒想到……”
那氣來得快去得也快,等他反應過來,人已經被元敬救醒了。
“你的天生眼確實容易知到這些,等回去后我想個法子看看能不能把你的眼暫時封印,必要時再打開。”元道長說道。
玄門只有后天眼被功封印的案例,且還是從此不能再打開的結果,天生眼還沒有封印的案例,畢竟這種天賦可遇不可求,沒有人會想到封印它,只想借著這個優勢爭名奪利。
雖然希渺茫,但元敬還是想試試。
自己的徒弟自己清楚,林向南沒有那麼強烈的功利心,天生眼一直開著確實會打擾普通生活,對林向南來說有諸多不便。
在觀里還好,干凈,沒什麼臟東西進來,一旦出了觀,外面到都是行走的,想不看見都不可能。
元敬之前沒想過這個問題,現在一想,他徒弟平時很出觀,可能就是不愿意出去面對那麼多的。
林向南一向對師父敬重,他說什麼就是什麼,在元道長的話之后乖巧點頭。
室的石棺已經被弄走,之前作法的痕跡也消失得無影無蹤,君辭站在屋子中央,試圖尋找一些蛛馬跡。
手腕上的法印抖了一下,君辭疑地抬起手,法印更加劇烈地抖起來。
這還是法印第一次主吸引的注意力,君辭舉起手腕搖了搖,法印抖得更劇烈了,甚至在底部有電閃雷鳴出現。
君辭把它取下來放在手上,正打算觀察觀察,卻聽見室憑空響起一陣刺耳扭曲的笑聲。
“哈哈哈哈哈,口糧們,你們的爺爺回來了!”
手里的法印突然變大飛到半空中,隨后狠狠砸下。
笑聲戛然而止。
屋正驚惶拿起武如臨大敵的道士和尚們像是被按下暫停鍵,臉上寫滿迷茫。
君辭角了,慢悠悠地走過去。
法印迅速小回到君辭的手腕上一不,異常乖巧。
地面被法印砸出了一道坑,坑里面躺著一個魂差點被砸沒的鬼。
據他僅存的黑氣來看,這應該是個鬼王。
君辭蹲在坑邊,隨手從邊上圍過來看熱鬧的道士手中拿過桃木劍在他上了。
鬼王一不,看起來就像是條死魚。
“裝死吶?”君辭又用桃木劍在他上了,惻惻地說道:“我數三聲,你要是不起來的話,我就吃了你……一、二、……”
‘三’字還沒出口,坑里的鬼王一個鯉魚打跳起來,迅速退到墻角邊瑟瑟發抖,“你別過來啊!”
一點也沒有剛才的神氣。
君辭:“……”
鬼王心里暗暗苦,不是說好了這里沒有君辭這尊煞神的嗎?為什麼會出現啊啊啊啊!!!
他的兩個好兄弟都在君辭手下吃了大虧,聽說還被一口給吃了,君辭在他們這些作惡多端的鬼王面前就是煞神一般的存在。
君辭了手腕上的法印,似笑非笑道:“你好像認識我?”
鬼王在角落里像是被欺負的小可憐,“不認識!”
“接話接得這麼快,肯定認識。”那對小不知何時站到君辭后,生的聲音雖然小,但在大家都沒說話的安靜環境下,這句話就顯得格外突兀,連遠在墻角的鬼王都聽見了。
他眼神一厲,忿忿不平地瞪了生一眼,在君辭的眼皮子底下卻不敢有毫作。
“你肯定認識我。”君辭篤定道:“看你這個表現,有親朋好友被我過?”
鬼王一抖,臉上浮現出驚恐。
君辭點點頭:“嗯,我猜對了。”
鬼王:“……”
眾人:“……”
“我過的鬼王滿打滿算就只有一個,落花附近那個鎮子上的鬼王原來是你親戚?”
鬼王不可思議,甚至連都撐直了,突然指著君辭破口大罵,“敢做不敢當,算什麼英雄好漢?!”
鎮長聽了,頓時輕吁了一口氣,一眾鄉紳也都一個兩個心里大石頭落地。當即,馬屁不要錢似的競相拍了過來。.七
“九叔不愧是九叔,就是厲害!”
“……”
“九叔就是咱們任家鎮的定海神針啊!”
“……”
“九叔不愧是茅山弟子,道法就是高超,我建議……”
一眾鄉紳拍馬屁的功夫,當真是超凡俗,一個兩個,張口就來,好像都不用過腦子。
“唉……”
九叔卻是微微嘆息。
“怎麼,九叔,難道這件事還有什麼患不?”
鎮長見了,心里一沉,連忙問道。
“是啊,九叔,這……該不會還有什麼變故吧?”
有留心九叔神的鄉紳,也趕追問。
由不得他們不謹慎。
這事,終究是關系到他們的家命。
“各位誤會了,這件事解決的很是徹底,只是……貧道沒想到的是,那孽畜竟然屠戮了黃宅上百條命。
貧道當面,卻無法拯救,當真是心中有愧。黃百萬父子,也是遭了這孽畜的毒手,貧道同樣是無法拯救。”
九叔嘆息一聲,面沉重。
“諸位,這件事并不能怪我師兄的,人力終究有盡。那為禍的孽畜,乃是一尊準邪神,這種級別的存在,實力單打獨斗,甚至比我等修道還要強上一些。
從他們手中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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