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幾人一言不發地看著他們互。
等小火飛回了丹田,季葉弦才慢騰騰地挪過來:“師父,你知道什麼了?”
“小火知道這一魄有用,所以特意把他藏起來沒有消化。”君辭無奈地攤手,“為了一口吃的,真是越來越賊了。”
季葉弦拒絕去想口中的‘吃的’是什麼,看著地上的人形紙片問道:“這個要怎麼辦?我們給他送回?”
說實話,招魂的事他沒干,但把一魄送回,他還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做。
“魂魄離開越久對本就越不利,我們要快速把他送回去才行。”宿巢皺眉,“我來作法,勞煩大家給我護法。”
宿道長的本事在場的人沒人敢懷疑,就算是對他的立場還存有疑慮,但想他也不至于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搞小作。
楚邃南點點頭:“好。”
其他人自然沒有異議。
趁著宿巢作法的空當,君辭把文川拉到角落里,問道:“這里不止你一個人負責吧?”
文川點頭又搖頭。
君辭疑地看著他。
文川:“這個‘地府’是我負責,其它的不是。”
君辭皺眉:“什麼意思?”
“我想大師您也知道了,整個華國有幾十氣發。”文川道。
君辭點點頭:“對。”
文川:“每個氣發的地點下面都有一個‘鬼門關’,但其實這些‘鬼門關’跟地府真正的鬼門關是不同的。”
他頓了頓,接著說道:“地府的鬼門關無論在華國哪個地點打開,最終進的都是同一個地府,但這個‘鬼門關’不同。”
“這個‘鬼門關’是相互獨立的?”君辭震驚道:“‘地府’也是獨立的?”
文川在驚訝的目中緩緩點頭:“對,各個‘鬼門關’和‘地府’相互獨立,毫不相關,甚至連里面的陳設格局都因為負責人的不同而有很大的差異。”
“簡單來說,就是負責人據自己心中的地府形象創造了個一模一樣的,但前提是上面統一的要求必須達到。”
“比如說彼岸花、引渡河、還有拘魂鬼。”君辭順著接話。
文川點了點頭:“對。”
“難怪……”
如果不是穿著紫服的拘魂鬼和引渡河下的惡鬼,君辭一開始就要以為這里真的是地府了。
引渡河里的惡鬼這些真正地府沒有的東西想來才是文川刻意弄出來的,就是在告訴某些特定的人,這里不是真正的鬼門關。
“我沒想到錦昌市這邊是君大師親自來,早知如此,就不費這麼大的力氣去弄這些破綻了。”文川笑著說道。
君辭:“……雖然如此,你也不用專門弄個秦廣王府出來。”
“這是上面要求的。”文川道:“十殿閻王,每一個‘鬼門關’都必須要有一個,至于到底是誰,只看負責人選擇,我沒辦法,只能選一個。”
君辭:“……”
鐮刀組織的高層到底是什麼奇葩腦回路?
“這樣一來,就沒辦法一網打盡了啊。”君辭著下,本來是想進來抓幾條大魚的,結果遇到的卻是人?
“你沒被種下噬心咒吧?”以宿巢的咒語當背景音樂,君辭盯著他說道。
文川:“那倒沒有,我當時因為救下了他們的核心人,所以他們對我信任的。”
君辭:“……”
“既然這樣,那我們之后這麼做……”
兩人嘀嘀咕咕商量半晌,等商量好時,宿巢已經將元以西的那一魄送回。
臉上的青綠漸漸褪去,他的臉漸漸恢復蒼白,又慢慢爬上紅潤。
一切只在須臾之間。
下一刻,他的眼睛緩緩睜開。
“醒了?”季葉弦站在他的腦袋右邊道。
元以西迷茫了一瞬,隨后臉大變,猛地一下子坐起來,然后警惕地看向滿屋子陌生的人。
“放輕松,我們不是壞人。”張君燭笑瞇瞇地說道。
只有壞人才說自己不是壞人。
元以西沒有放輕松,反而更警惕了。
張君燭見狀尷尬地了鼻子,指著一旁的唐道長說道:“太和觀的唐道長,認識吧?”
元以西轉頭,看到一道袍的唐道長時神頓了頓。
張君燭又指著唐道長旁邊的人:“渭青觀的宿道長。”
元以西又看向宿道長。
“還有莫道長、楚邃南、季葉弦、最后還有一個……”張君燭把君辭搬過來,“清安觀大名鼎鼎的君大師。”
元以西其實在看到唐道長時就信了,畢竟他見過唐道長,沒想到居然來了這麼多人。
他茫然地問道:“這里是哪里?你們怎麼來了?”
張君燭:“……”
“你昏迷之前的事還記得嗎?”楚邃南問道。
元以西遲疑著點頭:“氣突然發,我比隊長住得近,率先到達發地點,本來想走近點探個究竟,沒想到過去之后就是一陣龍卷風沖過來,我一時不察被卷進去了,然后就失去了意識。”
“對了,我隊長呢?隊長他沒事吧?”
“他沒事,現在在外面。”季葉弦答道。
君辭走過去對楚邃南低聲說了幾句,對方神一凝,緩緩點了點頭。
他徑直走到文川邊,認真說了一句:“抱歉。”便直接用捆神鞭把他給捆了起來。
‘秦廣王’看到這一幕都懵了。
“不是,你們不是自己人嗎?”以他有限的腦子,實在想不到‘演戲’這個詞語。
“誰跟你說我們是自己人了?”君辭好心地忽悠他。
‘秦廣王’一頭霧水,著急道:“那你們剛才……?”
“剛才那是逗你玩兒的。”君辭微笑,“其實我們是敵人。”
‘秦廣王’徹底懵,為自己的前途到深深的擔憂。
他腆著臉討好道:“幾位大師,我現在投靠到你們這邊算是棄暗投明嗎?”
“晚了。”季葉弦冷哼一聲,提著他就往外走,“早知如此,當初就不應該跟他們同流合污。”
“我當時只是被他們蒙騙了!”‘秦廣王’據理力爭,“我也是害者。”
“是嗎?那就跟我們回去把事代清楚,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季葉弦懟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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