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的門從外推開,楚邃南面無表地走進來,神復雜地看了君辭一眼,又看向病床上的人。
“要怎麼做?”
對于楚邃南廢話不多直接表示上手的行為非常滿意,君辭把神格碎片拿在手里,說:“待會兒我要把剩下的這一半神格碎片放進他的,兩個碎片融合的時候靜可能有點大,你們記得幫我擋一下。”
說得輕松,季娉婷和楚邃南信以為真,一左一右做好準備。
然而,接下來,他們才知道自己想得太天真了。
這個時代,天道是不允許有神的存在的,兩個神格融合,代表著新神的誕生。
君辭剛把碎片放進季葉弦的,天道就察覺到了。
天空陡然暗了下來,一道接一道的驚雷落下,帶著雷霆萬鈞摧枯拉朽之勢,攪著這個容平市。
天雷滾滾,狂風呼嘯,仿佛末日來臨。
季娉婷和楚邃南都驚呆了。
兩人立即繃神經,發揮最大的實力抵抗天雷。
相比之下,君辭堪稱悠閑。
把碎片安進去后就坐在一旁觀察季葉弦的況,任憑天雷滾滾,我自巍然不。
眼看季娉婷和楚邃南快要抵擋不住,這才低低地了一聲:“小火。”
黑的小火焰并沒有平時那般神,但也還是盡職盡責地在他們頭頂上方結出一道防護網。
見目標還要抵抗,天道更怒,更的雷打了下來,仿佛要把這棟樓劈穿。
病房里的三個人并不知道,整個容平市現在已經人心惶惶,任誰到這種況都特麼以為是末世要來的征兆吧?
但好在政府和玄門反應夠快,一邊安民眾一邊派人來查看況。
天雷極重的地方在容平市中心醫院,玄門的人第一時間得知這個消息,心里不浮現出同一個想法。
君大師又在搞什麼大事了?
想歸想,他們還是馬不停蹄地派了實力高強的大師前來查看。
然而這棟樓已經被天雷包圍,將進去的路全部堵死,他們想要進去都找不到門路。
正焦急時,天雷突然停了下來,烏云迅速散去,太灑下萬丈芒,風和日麗,平靜得好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
前來查看況的玄門人:“……”
不了解的容平市居民一臉懵。
小白和小黑蹲在樓頂天臺,再次威脅地沖著天上了一聲,這才慢悠悠地跳下樓,回到君辭的邊。
君辭抱著小白貓,又看看窗外,臉上出微妙的笑意。
都這麼多次了,怎麼就不長點記呢?
季葉弦依舊昏迷不醒,但和之前不同,他的周覆上了一層金的芒,襯托得他整個人如夢似幻。
“好了,過不了多久他應該就會醒。”君辭語氣輕松,抱著兩只小白貓起就想離開,“我先去溜達溜達,睡久了,覺有點生銹。”
季娉婷小心翼翼地出手指在那層金上了,詫異地發現自己的手指居然穿金落到了季葉弦的手背上。
沒什麼特別的覺,就跟空氣一樣。
“君辭,狗蛋他不會真神吧?”季娉婷喜滋滋,“這樣一來我們季家不是要走上人生巔峰了?”
君辭角了,毫不留地潑冷水:“你想多了,雖然他吸收了神格,但這個時代的規則不會允許神的誕生,否則你以為剛才的天雷是怎麼回事?要不是小白小黑,我們估計全都會被劈渣渣。”
雖然天道在小白和小黑的威脅下不得不妥協,但這并不代表它就完全放任季葉弦的長。
按照的推測,季葉弦頂多長到閻王那個地步,再高的就不行了。
別看閻王平時表現得摳門又好說話,實際上他的實力無論在間還是間都是頂尖的,畢竟是那個時代唯一活下來的神。
只是到了末法時代,為了維系兩界的平衡,地府必須要一直存在下去,天道平衡之下,只好將閻王的實力直接削弱,并且給他下了諸多限制,和這個時代達微妙的平衡。
否則閻王不得把兩界攪得天翻地覆。
君辭一直覺得,閻王骨子里其實是有搞事的基因在的,只是迫于形勢力,再加上度過漫長的歲月,才漸漸變得佛系。
季娉婷很容易滿足:“閻王那樣的也行啊,我們季家這是要起飛了。”
君辭:“……”
楚家的繼承人還在這里呢,你能不能稍微收斂一點?
楚邃南神沒有任何變化,反而問了一個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君大師,你的實力跟閻王相比,孰強孰弱?”
君辭一愣,正要回答,病房外呼啦沖進來一群人。
“君大師,你沒事吧?”打頭的大師抓著上看下看,左看右看,連一頭發都沒放過。
待看到完好無損的時候,終于長出一口氣:“還好還好,沒事。”
君辭:“……”
“出什麼事了?”病床上傳來微弱的聲音,季葉弦迷迷瞪瞪睜開眼,看著一屋子的人一臉懵。
季娉婷故技重施,激地撲到床上大哭:“狗蛋,你終于醒了嗚嗚嗚。”
季葉弦:“……堂姐,你先起來。”
能不能換個時間演戲?這麼多人看著呢。
季娉婷抹了把淚,神如常地站起來,嘟囔道:“狗蛋真是越大越不好玩兒了。”
季葉弦頂著‘狗蛋’的名字接四面八方投過來的目,臉上忍不住出一臊意。
“那什麼,我這是怎麼了?”他竭力平靜地問道。
“你在鬼市里被那只鬼所傷,弱不風地暈倒了,今天才醒過來。”君辭一本正經地說道:“不是我說你徒弟,你這實力還得練。”
季葉弦不疑有他,滿臉愧:“我知道了師父,回去我就加強練習,這種況絕對沒有下次。”
君辭嚴肅點頭:“嗯,孺子可教也。”
這時,闖進來的那群大師中有人試圖問道:“君大師,剛才的天雷……是怎麼回事?”
他的目在君辭和季葉弦兩人之間穿梭,想看出點蹊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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