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不得他拒絕,真言蠱一瞬間進男人的里。
苗亭閉著眼睛,拐杖在地上有規律地磕著。
男人覺不到疼痛,卻慢慢開始頭暈目眩,眼神漸漸失去焦距。
苗亭的眼睛豁然睜開,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
“你什麼名字?”
男人昏昏沉沉,一張一合:“余晨。”
“哪里人?”
“寧安市人。”
君辭詫異道:“老鄉啊?”
苗亭停頓了一下,問道:“你來落花的目的是什麼?”
“徹底挑起落花和苗疆、以及章家的矛盾。”
“誰的主意?”苗亭的聲音里依然帶著怒氣。
男人渾渾噩噩地回答:“大帝。”
“大帝是誰?”苗亭一下子急促起來。
“大帝……大帝是……是……”
楚邃南眉頭一皺:“遭了。”
他迅速跑上前,然而已經晚了。
男人直接七竅流,很快便斷了氣。
“噬心咒。”楚邃南簡單檢查了一遍他的尸,冷然地說道。
五六的蠱蟲從男人里鉆出來,乖乖地飛回苗亭的手中。
“噬心咒?”苗亭的臉轉向楚邃南,臉難看,“噬心咒不是已經失傳很久了嗎?”
這種咒在當年國家大力整治邪丨教的時候就已經把相關書籍全部銷毀了,玄門也止所有人練習噬心咒。
因為這個咒語實在是邪門得很,只能害人,不能救人。
楚邃南道:“我們抓到的鐮刀組織的所有人,都被噬心咒控制,只要問到這個組織的核心報,他們上的噬心咒就會快速發作,最后七竅流而死。”
“我記得君昊那個老家伙過你們怎麼制噬心咒。”章家主慢悠悠地同元道長說道。
他一向都是這樣,無論發生什麼事都慢悠悠的,好似什麼都挑不起他那名為‘著急’的神經。
元道長已經習以為常:“我們之前確實用這個方法試過,問出了些東西,但事后噬心咒依然會發作,沒有一次例外。”
章家主眼神放空,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這樣啊。”
白領鬼從外面飄進來,帶來一陣風。
“大師!”激地道:“我們找到那三個孩兒了!”
君辭眼睛一亮:“在哪兒?”
“還在山里面,那里有一個山,外面寫著什麼‘神’。”白領鬼對于落花的傳說完全不清楚,夸張地說道:“‘神’是什麼鬼啊哈哈哈,我上初中都沒這麼中二過!”
君辭:“……所以人呢?”
白領鬼立刻正經:“還在里面呢,們不相信我們,以為我們是壞人,怎麼解釋也不聽,沒辦法,我就只好先回來報信。”
苗亭立馬道:“帶我過去。”
章家主那‘著急’的弦終于有反應了:“小娃,快帶我們過去,哎喲我的乖孫誒!”
白領鬼立即帶著苗疆和章家的人一起過去。
季葉弦和張君燭也跟著過去湊熱鬧。
原地只剩下君辭、楚邃南還有元道長師徒二人。
周圍沒有外人,楚邃南盯著君辭看了半晌,終于還是開口:“你昨天晚上,在旅館外面的山林里遇到了什麼?”
昨晚他被風吹醒,起關窗戶的時候,看到山林里一點火瞬間消逝,正想下去看看,卻見一個人影比他更快地跳了下去。
那個方向,是君辭和苗的房間。
元道長昨晚睡覺前把窗戶關上了,倒是不知道還有這麼一出。
他好奇地看著兩人,顯然也對昨晚發生的事有些興趣。
君辭坐到一旁的椅子上,從背包里拿出一個信封:“也沒什麼,就是君昊給我留了封信。”
“君昊?”楚邃南還沒說什麼,元道長震驚出聲,“君昊不是死了嗎?”
君辭臉變了幾變,最終還是說道:“我很早之前就想問了,你們為什麼會認為君昊已經死了?明明他的尸或骨灰完全沒找到。”
元道長怔了一下,陷久遠的回憶。
“當年,君昊給我們寫了一封信,信的開頭我記得很清楚……當你們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已經離開了……還說清安觀已經轉到了他的親孫,也就是你的名下,如果我們遇到了,就對你好好照拂照拂,字里行間都是在代后事。我們理所當然地就以為他因為什麼事去世了。”
君辭:“……我估計吧,你們應該是被他忽悠了。”
離開離開,他只說了離開,可沒說死。
而且,清安觀當時轉到的名下直接用的是產轉讓協議,所以才讓人以為他已經死了。.七
君昊這是把所有人都擺了一道。
就是不知道他費盡心思也要讓自己‘死亡’,到底是為了什麼。
君辭當著三人的面把信封打開,打算把里面的東西拿出來。
“等等。”楚邃南制止了,“你爺爺給你的東西,肯定很重要,你……”
君辭聳肩:“沒事,我相信你們。”
元道長師徒和楚邃南的人品還是相信的,再說,人多力量大,想找到君昊,還得借助玄門的力量。
信封里面沒有信紙,而是一張黑的長方形卡片,一般名片大小,正面是一個白的骷髏,骷髏下面是一圈火紅的彼岸花;背面則是燙金的兩個大字:鬼市。
元道長失聲道:“這是鬼市的邀請函!”
君辭:“……鬼市的邀請函這麼簡陋的嗎?”
元道長角了:“據說是為了節約本。”
鬼市的邀請函一般人可弄不到。
進鬼市有兩種方法,一種是明正大地去,這就需要鬼市的邀請函。
這種邀請函一般只會頒發給鬼市負責人看得順眼的活人,只要出了邀請函,那鬼市就暢通無阻,還不用偽裝,也沒有誰敢膽大包天地打你的主意。
另一種就是偽裝鬼進去,給自己上弄點障眼法,騙過里面的鬼。
但這種方法風險極大,一不小心就有被群攻的危險,一般都是自實力較強的人才會這麼干。
君辭萬萬沒想到,君昊居然給弄了張鬼市的邀請函!
元道長有些羨慕:“傳言君昊跟鬼市的負責人關系極好,沒想到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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