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火走走停停,直到來到目的地,整簇火苗都因為吃得太飽而胖了一圈。
君辭簡直無語。
前面傳來細碎的說話聲,三人躲在樹叢后朝外看,小火乖乖地跑到主人的肩膀上躺平裝死。
外面是一男一,看樣子應該是夫妻,地上還躺著一個小嬰兒,看著才幾個月大。
“我們就這麼把扔進去?”人忐忑不安地說道,臉上有些不忍。
在他們面前,是一座高高的塔狀類建筑,目測有五米多高,但跟周圍的參天大樹比起來,還是有點矮。
塔上挨著塔頂的地方有東南西北四個長方形的窗口,一架腐朽的木質樓梯從窗口延下來。
這是一座棄嬰塔。
對于人的畏畏,男人有些不耐煩:“還不是你生不出兒子!你要是生個兒子出來,就不會這麼多事!快扔,扔完回去做飯,老子早就了!”
人被罵得一個瑟,抖著俯抱起地上的嬰兒。
嬰兒還不知道自己即將迎接什麼樣的命運,在人的懷中對著不停笑。
“寶寶,別怪媽媽,怪就怪你不是兒子。”人咬咬牙,抱著一步一步朝樓梯走去。
君辭眉一皺:“晏昭。”
穿著大紅的晏昭早就按捺不住,怒氣沖沖地沖過去,直接把兩人拉幻境。
兩人眼前的景象頓時變了。
的天空,彼岸花在周圍搖曳,無數嬰兒在花叢中爬來爬去,見到他們出現,所有嬰兒的臉都整齊劃一地朝他們看過來。
這些嬰兒的臉上全然沒有小孩子的天真,表森地看著他們,角明明帶笑,卻讓人到陣陣寒意。
“爸爸,媽媽。”
“爸爸,媽媽。”
忽然間,嬰兒們了。
麻麻的嬰從周圍朝他們爬過來,角流出一滴滴晶瑩的口水。
兩人背靠著背癱坐在花叢里彈不得,神驚恐地看著這群朝他們爬過來的嬰。
人甚至從中認出了之前的幾個孩子。
們都因為是嬰,被和丈夫毫不留地帶到棄嬰塔丟掉。
“爸爸,媽媽。”
無數喊聲匯聚一條河流,源源不斷地沖擊著兩人的耳朵,那聲音帶著毫不掩飾的惡意,不僅沒讓人覺到親昵,反而令人瘆得慌。
兩人被嚇得冷汗淋淋,很想逃跑卻因為被晏昭控制著連跟手指頭都彈不了。
終于,離他們最近的嬰爬到了男人的面前。
“爸爸,媽媽。”
里念叨了一句,隨后張開,狠狠地在男人上咬下了一大塊。
男人痛得驚出聲,心神俱裂地看著。
嬰把在里嚼了嚼,很快吞咽下去,角有鮮一滴一滴流下來,滴落在花叢里很快消失不見。
毫不猶豫地又朝男人上咬了一口。
很快,四面八方的嬰都爬到他們邊,撲在他們上狠狠地啃食他們的。
兩人明明覺自己都快要死了,卻還能一直保持清晰的思維和知能力,在劇烈的痛苦中看著這些嬰一口一口咬掉他們上的,咀嚼聲帶著惡意沖擊著耳朵,久久不息。
……
再次睜開眼,已經是月上中天。
兩人驚惶地站起來,仔細查看自己的和四周,沒有嬰,沒有紅的彼岸花,他們的更是沒有一塊。
還好還好。
棄嬰塔在黑暗中沉默地佇立,頂上的窗口更像是一張盆大口,等著人們自把它需要的食送進去。
小嬰靜靜地躺在一旁的地上,見人看過來,朝咧開出一抹天真的笑意。
但人卻是一臉驚恐。
“要不,我們還是別扔了吧。”哆嗦著對旁的男人說道。
剛才的夢境太真實,直覺那是他們之前扔掉的兒對他們的報復。
男人心里也害怕,但他比人更狠一點。
只見他一把把嬰抱起來,用手捂住的口鼻,惡狠狠地說道:“只要我把殺了再扔進去,就不敢靠近我!”
嬰不能呼吸,開始劇烈掙扎。
一陣狂風忽然吹來,男人手里的嬰突然消失不見。
他看著自己空空如也的手,臉上終于浮現出驚恐。
人更是崩潰:“有鬼,真的有鬼,們來報仇了,們真的來報仇了!”
瘋狂地大喊一聲,轉朝林子深跑去。
男人此刻也被嚇懵,哪兒有什麼心管人?
他慌不擇路地跑下山,直到跑進家里關上門心才慢慢平復下來。
君辭三人走出樹叢,晏昭跟在后面,懷里抱著一個小嬰兒。
“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狠心的父母!”晏昭罵罵咧咧,“要不是我有玄門的工作證,我早就把他們給千刀萬剮!”
季葉弦不停勸道:“淡定,淡定,你不是已經把那的嚇瘋了嗎?后半輩子估計很難過,下去以后還要被閻王清算罪孽,估計十八層地獄沒跑了。”
晏昭這才好一點。
在平常人眼里普通的棄嬰塔,在君辭等人眼中卻是怨氣滔天,連月都不能穿那層已經化為實質的怨氣。
塔上爬滿了嬰兒的靈魂,嬉鬧聲不絕于耳。
這座棄嬰塔下面被設了陣,這些小嬰兒不僅不能在人間好好走一遭,連轉世投胎的機會都被剝奪了。
何其險的陣法。
“當地政府就不能管管嗎?這麼多孩子的命。”季葉弦罵了一聲晦氣。
“管不了,譚家村天高皇帝遠,附近就只有一個度假山莊,而且,他們生孩子應該沒去醫院,是在自己家生的,估計政府都不知道他們生了孩子。”君辭道。
張君燭皺眉:“這樣一來,他們生了兒,就算是扔掉也不會有人發現,村子里的人不會說,游客基本上也是去度假村,不會在村里過多停留,只要他們小心點,就不會有人發現。”
生了兒子以后再去上戶,別人也不會知道他們為此犧牲了多個兒。
“你猜度假村的老板知不知道這件事?”君辭問道。
張君燭:“應該知道吧,畢竟隔得這麼近,而且那邊大部分員工都是譚家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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