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興著黑鬼鬼祟祟地靠近陳信然生前住的宿舍樓,這個時間點,學校的宿舍樓都已經關門,校園里沒有一個學生在外面晃,只有昏黃的路燈孤零零地發出微弱的亮,襯得宿舍樓附近更加鬼魅。
宿舍,地上擺滿了蠟燭,蠟燭一半點燃,一半沒點,合在一起就是一個八卦圖。
君辭和楚邃南站在八卦圖前面,苗和熊邦站在角落里,手里都拿著拂塵。
整間宿舍里的空氣一片肅穆。
一縷黑煙悄無聲息地從門里飄進來,黑暗了它天然的保護。
安靜了一會兒后,楚邃南突然了。
“老祖傳牌令,金剛兩面排,千里拘魂癥,速歸本來。”
他手握龍骨劍,腳步走出玄妙的步伐,寬大的道袍隨著他的作翩翩起舞。
另一半蠟燭忽然無火自燃,把宿舍照得更加亮堂。
君辭站在一旁,突然渾一,聲音從的上發出來:“誰~在~喚~我?”
聲音年輕有活力,跟陳信然的一模一樣。
火映襯著君辭的臉,明明滅滅的,閉著眼,蠕,看起來詭異至極。
黑煙順著影藏到君辭的對面。
楚邃南的腳步停了下來,龍骨劍卻還未收回去。
苗和熊邦站在角落里一臉嚴肅,大氣不敢出。
“陳信然?”楚邃南道。
君辭的頭緩緩點了一下:“我~是。”
“我是楚邃南,你這個案子的負責人,我們長話短說,你死之前,有沒有看到害你的兇手?”
“沒~有。”
楚邃南皺了皺眉:“有懷疑的人嗎?”
“有。”
“誰?”
“胡~興,他~看~上~了~我~~朋~友。”
“還有呢?”
“沒~有~了。”
話音剛落,蠟燭全部熄滅,君辭的搖搖墜,一下子倒到了事先準備好的墊上。
‘啪嗒’一聲,宿舍的燈被打開。
黑煙趁他們沒發現之前鉆進墻角的影里。
君辭迷迷糊糊地醒過來,迷茫地問道:“陳信然剛才上我了?”
苗連連點頭:“他還給我們指定了一個嫌疑人。”
君辭好奇道:“誰?”
苗:“胡興。”
君辭大吃一驚:“真的嗎?胡興看起來很老實啊!”
苗:“他也有可能是表面上老實,背地里指不定有什麼壞心思。”
君辭若有所思地點頭:“確實,那我們現在就去把胡興抓起來?”
“陳信然只是懷疑胡興,并沒有證據,我們先暗中監視調查一番,等得到了足夠的證據就抓人。”楚邃南一錘定音。
黑煙悄悄從門中溜了出去。
君辭沉默半晌,最終從墊上站起來,活力地甩了甩。
“已經走了。”
苗長出一口氣:“我這次可是拿出了我畢生的演技,不信它不上當。”
君辭角了:“用鬼上的辦法演戲,虧你們想得出來。”
要不是原之前上過一些表演課,恐怕就真的穿幫了。
而且,黑煙進來的時候小火也非常興,一邊要演戲一邊還要安住異常興的小火,簡直心累至極。
“外面的神婆不都是用這招騙錢的嗎?反正大家也不知道真正的招魂是什麼樣的,我們用這個辦法小小地欺騙一下他們綽綽有余。大佬,你說他們今晚會不會手?”苗躍躍試,“我新培養了一只能給魂魄下蠱的寶寶。”
君辭:“……應該。”
剛才黑煙沒手,估計是他們人太多,對方不確定能不能打得過,一旦他們落單,為了以防萬一,胡興和黑煙絕對會手。
君辭喝了一口隨攜帶的水:“接下來就看我們誰的運氣比較好。”
苗信心十足:“一定是我。”
……
胡興焦急地在宿舍樓下的僻靜等候,黑煙飄下來,瞬間鉆進他手中的牌位里。
“怎麼樣?他們功了嗎?”胡興焦急地問道。
黑煙低沉的聲音傳出來:“功了,我親眼看到陳信然上了那個人的,并且把你的名字說出來了。”
胡興神一,接著是無邊的害怕蔓延:“那我們該怎麼辦?尊上,您一定要救救我。”
得益于黑煙以往一直在他耳邊強調不能讓玄門聯盟的人發現,胡興對玄門聯盟就一直有著一莫名的害怕,能讓尊上這麼害怕的玄門聯盟,里面的人會有多強?
黑煙倒是神神在在:“我早就說過,不能讓沖昏了你的頭腦,不然會很麻煩!幸好,這幾個人實力都不強,今晚你跟著他們,我們把他們一個一個解決了,免得夜長夢多。”
胡興連連點頭,臉上帶著希冀:“多謝尊上。”
黑煙冷哼一聲,不再搭話。
宿舍樓里走出來幾個人,胡興見狀立即把自己往更偏僻的影里藏。
君辭幾人并沒有刻意低聲音,胡興能清楚地聽到他們的對話。
“我先回清安觀,尋找證據你們自己來就行。”幾人走到校門口,君辭招了一輛鬼出租揚長而去。
苗不嘆:“不愧是大佬,就是如此地不走尋常路。”
熊邦在君辭走后終于不再,打開了話匣子:“君大師真厲害。”
楚邃南眼神掃了他們幾下,聲音聽不出緒:“要不要我幫你們輛鬼出租?”
苗和熊邦的齊齊一,異口同聲地回答:“不、不用了。”
他們不是君辭,可以讓那些鬼出租的司機千方百計地結。
沒見最開始那位恐嚇君辭的鬼司機已經通過載君辭攢夠了錢在地府買了一套新房了嗎?
鬼出租這個圈子小,大家都隸屬于地府出租車公司,鬼司機這麼一番大作下來,其余鬼司機當然會打聽,這一打聽之下,就知道了他的財富碼。
于是,這些鬼司機沒事就喜歡打聽君辭的下落,爭取在周圍都有鬼出租可坐。
大家雖然是鬼,但也有一顆在地府走上小康生活的決心。
君辭走后,苗三人坐上之前開過來的車往相反的方向而去。
影,胡興低頭問道:“尊上,我們往哪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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