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把我們找來,實際上是去看樓上的房子?”季葉弦問道。
于堰點點頭:“我已經好幾個晚上沒睡好覺了,今天專門請了假,就是想讓君大師過來看看,好讓我晚上睡個好覺。”
季葉弦道:“你跟樓上那對老夫妻說了沒有?”
于堰苦惱地抓抓頭發:“我說了,但他們不信,還說我封建迷信,我沒辦法,就給他們兒打了電話,現在應該已經在回來的路上了,君大師,你們先等等。”
君辭點點頭。
于堰坐不住,拿著手機跑到臺上去東張西,著急地想要老夫婦的兒快點回來。
季葉弦朝臺的方向了,低頭輕聲問君辭:“師父,你覺得樓上的應該是什麼?”
君辭不答反問:“你認為呢?”
季葉弦遲疑:“我剛開始以為是宅鬼,但后來想想又不對,宅鬼要鬧應該也只鬧那對老夫婦,怎麼可能舍近求遠,鬧于堰?”
宅鬼顧名思義,就是在人家宅子里作的鬼。
這種鬼很傷人命,一般是看上了哪個宅子想要據為己有,便去那家人家里鬧,直到把人家趕出去為止,但有被它鬧得失去命的。
按照季葉弦的說法,若樓上那對老夫妻家里是宅鬼在作,那它也應該是看上了樓上的房子,要鬧也是鬧那對老夫妻,跟于堰沒有任何關系。
季葉弦雖然猜測樓上的是宅鬼,但他本人都不太相信這個結論。
“難道是因為安置房的隔音太差,那對老夫妻晚上又睡得沉的緣故?”
老人家嘛,萬一人家就是年紀大了耳朵不好,宅鬼沒嚇到人也有可原。
就是于堰有點悲催,偏偏被波及到了。
君辭任由他在那兒東想西想念念有詞,直到一杯水都喝盡,于堰從臺上走進來,興道:“老夫婦的兒回來了!”
于堰搬到這里的日子不長,之前他們家被拆遷,安置房還沒修好的時候一直住在市區,后來房子修好,直到他大學都畢業了這邊才真正開始住。
他們家賠了好幾套房子,他父母住在另外一套,他自己裝修了一套,就是現在住的這套。對于樓上樓下的鄰居,于堰因為從小在外面上學,還真的不怎麼認識,因此面對老夫婦的兒也只是覺得看著眼,但遠遠沒有到能出來名字的地步。
相反,對方卻能出他的名字。
“于堰?是你啊?”人四十來歲,臉上雖然不施黛,但無論從穿著還是談吐都給人一種很舒服的覺。
于堰撓了撓頭,不知道該把什麼,只好站在那里傻笑。
說起來,的微信還是他在業主群里歷經千萬苦才找到的,畢竟老兩口單獨住,他們的兒雖然不住在這里,但也被社區委員會給拉進了群里。
“我跟你爸爸以前還是同學,但我結婚后很回來,你不認識我很正常。”人笑笑,自我介紹道:“我劉煙,你喊我劉姨就行。”
“劉姨。”于堰從善如流地道,隨后把君辭兩人介紹給,“這位是君大師,這位是季大師,君大師的徒弟。”
劉煙被兩人的值恍惚了一下,對他們的大師份不以為意,這麼年輕的大師,估計本事也好不到哪里去。
雖然心里這麼想,但面上卻沒表現出來,依舊熱道:“跟我來吧,我已經我侄子帶爸媽他們出去旅游去了,今天早上一大早走的。”
不得不說,劉煙做得很周到。父母年紀大了,為人也固執,若是你當著他們的面說家里有問題,老兩口絕對會鬧起來,現在以旅游的名義把人帶出去,也不用費盡心機去想著怎麼說服老人。
瞞著他們是最好的辦法。.七
劉煙拿出鑰匙打開門,還未進去,君辭就到一鋪天蓋地的氣從里面涌出來。
于堰抱著自己的胳膊:“怎麼覺有點冷?”
現在還在三伏天,外面熱得像是蒸籠,老夫妻的家卻像是被封印了似的,不僅不熱,還自帶一涼氣?
“師父,里面的東西有些兇啊。”季葉弦小聲道。
君辭面不改,率先走了進去。
一有人踏進去,屋子里的氣像是被打開了什麼開關,瘋了一般朝幾人涌過來。
君辭來者不拒,來多吸收多,就連小火都在丹田里暗地吸收。
不到半分鐘,于堰就覺到屋里的氣溫開始慢慢回升。
“君大師,剛才是怎麼回事?”于堰敏銳地問道。
君辭眼皮子一掀:“一點小把戲而已,不礙事。”
朝季葉弦使了個眼,對方立即會意,問劉煙:“家里的房間都可以進吧?”
劉煙點點頭:“都可以。”
季葉弦便一個屋子一個屋子看過去,君辭站在客廳里,看著季葉弦從廚房走到臥室,眼神沉了沉。
臥室里的氣,比外面濃郁得多了。
果然,季葉弦沒一會兒就跑出來,對君辭說道:“師父,臥室里有問題。”
君辭立即抬腳往臥室走去。
劉煙和于堰連忙跟上。
臥室的陳設很簡單,一張木質大床,一個柜,外加靠墻的一張有些年頭的木桌子,其余的就什麼也沒有了。
季葉弦跑到桌子旁邊小心翼翼地把一個木盒子拿起來:“問題出在這個木盒子上。”
那上面的氣源源不斷地往外冒,被君辭的無意識地吸,小火興得在丹田里手舞足蹈,使勁把氣拉到自己的里。
“能打開嗎?”季葉弦再次詢問劉煙。
劉煙遲疑了一下,最后下定決心:“打開吧。”
季葉弦于是小心地把木盒子打開,里面的東西瞬間映幾人的眼簾。
那是一個破布娃娃。
娃娃看起來很臟,頭上的金發糟糟的,上穿的公主也破了好幾個,臟污西一塊東一塊,完全看不出本來的。
它睜著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著眾人,看起來有點滲人。
季葉弦把破布娃娃從盒子里拿出來,問劉煙:“這個娃娃你以前見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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