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道長一揮手:“楚傾玄那老家伙早就料到了,他說了,你和季家那小子都可以住進楚家,就連你那兩只厲鬼,楚家都準備了房間。”
君辭:“……”
大可不必這麼周全。
既然唐道長都這麼說了,君辭便沒有再推辭:“那我跟季葉弦到時候就跟著三位道長走了。”
莫道長搖搖頭:“或許不止我們三個。”
君辭一臉迷茫:“嗯?”
“此次的易會,據我得到的消息,宿道長也會去。”莫道長說道。
“宿道長?宿巢?”君辭下意識地反問。
就連隔壁桌的人聽到了都有些驚訝。
“宿道長真的要去?”不怪他們這麼震驚,實在是宿道長已經不出渭青觀很多年了。
以往的易會也沒見他去過,今年怎麼忽然開竅了?
“據楚傾玄的說法,確實是的,他還特意讓他的大弟子任濟替他傳了口信,這次去京城要住進楚家。”元道長說道。
宿巢年輕的時候跟他們幾個的關系都很好,只是自他宣布避世潛心修煉以后便沒了聯系,現在他忽然要去參加易會,無論是楚傾玄還是元道長他們,都到非常高興。
他們跟這位好友,也是幾十年沒見了,不知道他的變化大不大。
君辭一直以來都對這位只聞其名不見其人的宿道長抱有極高的好奇心,特別是他跟鐮刀組織的犯罪活扯上關系后,這份好奇心已經升到了頂點。
顯然不止,其他只聽到過宿道長名諱的人也對他非常興趣。
這樣一來,原本不想去參加易會的人心思又活泛起來。
雖然他們沒錢買易會上的東西,但去看一眼宿道長,好像也不虧?
……
君辭回到清安觀,手里還提著一袋烤串。
陌裳和晏昭從槐木珠串里鉆出來,順便把馬褂鬼一起拉出來了。
晏昭大喇喇地坐在石凳上,對著桌上的燒烤流口水。
剛才在槐木珠串里看到君辭吃得那麼香,導致心心念念了一路。
君辭打包得足夠多,吩咐聽到靜出來的季葉弦去冰箱里拿幾罐快樂宅水出來,又專門給晏昭和陌裳分了點,馬褂鬼也沒落下,然后才和季葉弦兩人開吃。
在幾位道長面前,吃得還是比較矜持。
小白走出來跳到的上,細聲細氣地了一聲,然后安安靜靜地開始閉目養神。
晏昭邊吃邊說:“老板,我們今天雖然在槐木珠串里,但也沾到了一點功德金,我沒什麼好謝的,以飲料代酒,多謝老板的大恩大德。”
是厲鬼,做事本來就要小心再小心,否則天道一個看不順眼就把給滅了。
現在有了點功德金,天道爸爸看在這個面子上怎麼說也會稍稍寬容一點。
晏昭起頭,陌裳也跟著同君辭杯,馬褂男小心翼翼地端起宅快樂水,朝君辭拘謹地道謝。
君辭擺擺手,表示這沒什麼。
“樓玉寒今天沒回來?”君辭看了一眼閉的客房門,問道。
季葉弦搖頭:“沒有,估計明天吧。”頓了頓,他又說道:“師父,今天下晚上我們觀里來了一只鬼。”
“什麼鬼?”
“他說他是來應聘你的司機的。”季葉弦郁悶道:“還說他有地府頒發的鬼出租工作證。”
君辭:“……他是不是穿了一件黑的夾克?”
季葉弦點頭:“他手上還有你給的金元寶。”
“我大概知道是誰了,不用管他。”
把桌上的燒烤消滅一空,君辭才開始解決馬褂男的事。
這兩天忙得團團轉,馬褂男在的珠串里待了兩天,連魂都凝實了許多。
照例燒了幾個金元寶,門外很快便來了一名鬼差,還是個面孔,之前一起吃過火鍋的。
“君大師。”鬼差把金元寶小心地揣進兜里,殷勤道:“找我什麼事?”
君辭手一指:“這位鬼先生,想要報案。”
鬼差立即換上嚴肅的表看向馬褂鬼:“你要報什麼案?”
馬褂鬼被鬼差上的威嚴震懾,一時之間吞吞吐吐,打好的草稿竟忘了該怎麼說。
“他遇到假鬼差了。”君辭代替他回答。
一聽到‘假鬼差’三個字,鬼差立即認識到了問題的嚴重,他視著馬褂鬼,嚴肅道:“在哪里遇見的?”
馬褂鬼吞吞吐吐,用了好半天才把事說清楚。
鬼差越聽臉越沉,等他說完了后,臉已經黑得能滴出墨來:“這件事非同小可,我必須要立即跟閻王匯報,你同我一起去。”
馬褂鬼躊躇道:“我只是一介孤魂野鬼,若無人超度,地府的大門進不去。”
“這有何難?我用勾魂索把你勾下去就是。”鬼差取出勾魂索,順勢一勾,就把馬褂男勾了過去,隨后打開鬼門關,匆匆和君辭打了個招呼就走了。
“師父,你說這事兒,會不會跟鐮刀組織有關?那個組織就喜歡搞些假冒偽劣品。”季葉弦道。
君辭手一攤:“我也不知道。”
“那你說,那個穿紫服的假鬼差到底是什麼東西?”
君辭一個栗敲到他額頭:“你沒事多看書,你連這個都不知道?”
季葉弦捂著額頭,心里有些委屈:“我看了,但沒看到哪本書上有寫穿著紫服的小鬼啊。”
“《鬼怪大全》第二百七十七頁,拘魂鬼,相貌與常人無異,穿紫,喜歡和鬼差搶生意。”
季葉弦:“……那個,其實我還沒看到那麼多頁。”
君辭翻了個白眼,不想跟他說話。
“既然是拘魂鬼,那跟那個鐮刀組織的關系就不大了吧?他們畢竟喜歡制造僵尸。”
“誰知道呢?仿冒的鬼門關都有了,這拘魂鬼拿去當鬼差不是正好?”
季葉弦點頭,說得也有道理。
只是這樣看來,這鐮刀組織的人手不夠啊,都開始忽悠孤魂野鬼當鬼差了。
地府,閻王知道有鬼冒充鬼差后,氣得差點把手里的筆掰斷。
“紫服……拘魂鬼?這種鬼不是早就滅絕了嗎?怎麼又出來了?”閻王到頭禿,鬼門關的事還沒解決,現在又冒出來個拘魂鬼,他的職業道路怎麼這麼艱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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