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先給你一臺電腦,但工作的事要等老大回來再說。”苗道。
鏡鬼撇撇,勉為其難道:“行吧。”
生前沒有過老板的榨,死后倒給自己找了個頂頭上司,雖然不那麼排斥就對了。
安置好鏡鬼,君辭婉拒了苗要請吃飯的提議,帶著晏昭直接回清安觀。
臨走時似乎是想起什麼,對苗道:“對了,我白天遇到了一個一雙魂的人,你們最好派人注意點,他的那道靈魂雖然還沒有蘇醒的跡象,但保不齊那天就忽然醒過來,到時候要是出事就麻煩了。”
聽到‘一雙魂’,苗端正了臉:“那個人現在在哪兒,我馬上跟老大匯報。”
一雙魂這種事,向來為玄門所重視,他們忌憚的不是那原本的魂魄,而是忌憚那抹強占的孤魂野鬼。
或許原本的魂魄本善良,但孤魂野鬼可不一定。
這種利用偏門手段強占別人的鬼,本就不是什麼好鬼,而且還保留上一世的記憶,一旦蘇醒,百分之九十九點九會為禍世間。
在玄門部僅有的幾例‘一雙魂’記錄中,就有孤魂野鬼蘇醒后吞噬了原本那人的靈魂,然后利用占據的壞事做盡,最后被玄門派人聯合剿殺的實例。
也有原本的靈魂到孤魂野鬼蠱的,兩人一起作案,然后給對方打掩護。
總之,沒有一個擁有好下場。
寧安市以前出過一次‘一雙魂’的案例,但那已經是二十多年前了,苗那時還沒有出生,還是到玄門聯盟任職后無聊去資料室里翻過往案宗看到的。
那一次,寧安市死了不下十個普通人。
那個時候的玄門和政府還沒有現在這麼的聯系,更別說有編制一說。
警方一開始只把它當普通的連環兇殺案,但過了許久都沒有鎖定嫌疑人,最后是玄門部聽說了這件事,主派人幫忙,才揪出了那個一雙魂的兇手。
直到這時,玄門和政府的聯系才開始起來。
苗回想起案宗上看到的事件始末,整個人都不好了。
一雙魂,每次出現都會給社會帶來極大的恐慌。
君辭也不知道那人的名字,只把他經常出沒的小公園地址告訴了,順便說道:“我覺他上的氣息純凈,應該不至于被蠱,但這種事誰也說不清楚?你們還是派人注意點吧。”
苗鄭重點頭:“我會給老大說明的,謝謝大佬告知。”
殷勤地把兩人送出去,回來就見鏡鬼抱著他的新電腦敲代碼。
苗看得眼睛疼,問道:“你在做什麼?”
鏡鬼頭也沒抬:“建防火墻啊,不是我說,你們這里的防火墻也太差了,要是有心人一攻擊,這兒的系統全都得淪陷。”
苗:“……”
說實話,也沒幾個人有那個膽子敢攻擊玄門的電腦系統。
但既然大神能把防火墻加固,那更好。
苗不懂代碼,看著電腦上滾的英文字母只覺頭疼。
移開目,走到自飲水機那邊給自己接了一杯開水,靠在辦公桌旁邊問道:“關于你的宿舍,有什麼要求沒有?”
鏡鬼:“沒什麼要求,你們看著辦就行。”
他是鬼,不用睡覺,只想一直坐在辦公室和他心的電腦為伴。
苗點頭:“知道了。”
幾天后,鏡鬼看著以鏡子充當墻壁地板還有天花板的宿舍,朝苗豎起了大拇指。
真有你的。
……
樓玉寒最近有點奇怪,有事沒事都喜歡給送翡翠飾品。
今天也一樣,君辭看著他手里的翡翠鐲子,只覺得腦門痛。
這只鐲子品相極好,一看就是花了大價錢。
君辭卻一如既往地沒接:“你最近什麼刺激了?怎麼凈給我送這些東西?”
說著說著就開始謀論:“你開的翡翠公司破產了?東西賣不出去所以拿來送給我?”
樓玉寒:“……”
一連送了幾十個款式的翡翠首飾,君辭沒有一樣接的,樓玉寒起先以為是他選的款式不好看,就繼續去商場選新款式,去的次數多了,連專柜銷售員都認識他了。
沒想到君辭一直是這麼認為的?
他沉默許久,盡量使自己看起來云淡風輕:“我那天看見你在院子里欣賞新買到的翡翠鐲子,以為你喜歡這類飾品。”
君辭:“……”
想起來了,當時利用商場打折的機會淘到了一只靈氣充裕的翡翠鐲子,因為太高興,所以有事沒事都拿出來欣賞一番,沒想到樓玉寒誤會了。
想是這麼想,但君辭還是到不解:“咱們倆非親非故,你送我這些干什麼?我要是真喜歡,會自己買的啊。”
樓玉寒持著份:“不要誤會,我只是認為住在清安觀多有打擾,絕對沒有其它意思。”
君辭:“……既然你知道多有打擾,那就搬出去啊,你的應該沒事了吧?”
他最近在清安觀吃得太好,都長胖了一點。
樓玉寒一噎,顯然沒想到君辭居然說得如此直白,他有些委屈:“你就這麼討厭我?”
君辭:“……沒有啊,是你自己說打擾到我們了,我就只是順水推舟那麼一提,你看啊,你在我們清安觀住著,每天上下班也不方便,畢竟這里離市中心那麼遠;除此之外,這住宿費也要花錢,吃飯也要花錢,雖然你是首富,但這些不必要的錢,能不花就不花,你說是吧?”
君辭言之灼灼,樓玉寒觀察半晌,發現真的是在為他好,頓時陷了沉默之中。
樓總陷了自閉,連工作都提不起神。
紅溫書為一名為老板著想的好書,自然要弄清楚頂頭上司萎靡的緣由。
經過他一番旁敲側擊打聽,終于知道了事的原委。
紅書:“???”
不是我說你老板,這麼晦地追人,還死要面子傲到不肯承認,就算是場高手也難以察覺吧?
更別說君大師還是一位熱事業對遲鈍到無人能及的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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