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降臨。
溥向曦在天剛剛黑的時候就一直打呵欠。
君辭見艱難地睜著眼睛,勸說道:“時間還早,琴鬼不可能這麼快過來,你可以先睡個安心覺。”
溥向曦上有琴鬼下的印記,無論兩人相隔多遠,對方也能在特定的時間的夢。
鬼怪最活躍的時間在晚上二十三點至凌晨一點,這個時間段正是替的時候,地面靈氣上漲,相應的,鬼怪的實力也會有短暫的提升。
在十一點之前,溥向曦可以睡個好覺。
但被折磨了三個月,對于睡覺已經出現了反的排斥,無論白天晚上,只要一閉上眼,腦海中都會自浮現夢中的景象,上被鞭子打過的地方也發痛。勉強睡著后,不到十分鐘就會被噩夢驚醒。
今天卻不一樣,或許是有君辭在這里讓到安心,溥向曦竟然睡了一個十足的好覺,直到晚上十一點的到來。
溥向晨見指針已經劃向了十一點,便想去把溥向曦起來,被君辭阻止了。
“你姐姐睡得這麼香,正好,直接等琴鬼夢吧。”拿出一香遞給他,“把這香點燃,放到你姐姐的臥室門口。”
整個溥家一片寂靜,明明有四個人的客廳,卻無人談。溥家二老握住對方的手坐在沙發上焦急地看向溥向曦臥室的方向,溥向晨也坐立難安,有心想要打破這個寂靜的氛圍,卻不知道該說點什麼。
只有君辭一派平靜,盯著溥向曦臥室門口的香,等到香上的煙霧泛青時,豁然站起,毫不猶豫地推開臥室的門。
“吧嗒”一聲,房間里的燈打開,溥家人站在門口殷切地朝里面看,沒有君辭的話,誰也不敢率先進來。
溥向曦躺在床上,神痛苦,額頭已經開始冒汗,在棉被外面的手臂上,紅的鞭痕憑空而現。
君辭出手指往額頭上一點,輕言慢語道:“是你自己出來,還是我請你出來?”
等了一會兒,房間沒有任何變化,溥向曦的神依舊痛苦。
“看來你比較喜歡我請你出來。”君辭自言自語完畢,抵著溥向曦的額頭狠狠地往外一拉,一位著華麗古裝的子一下子被拉了出來。
被君辭毫不留地甩在地上,神驚惶,顯然對君辭能徒手把從溥向曦的夢里拉出來這件事極為恐懼。
夢里對嚴厲苛刻的老師忽然消失,溥向曦神迷茫了一瞬,又想起了什麼立即睜開眼睛從床上坐起來,就見君辭拉了一個凳子坐在的床旁邊,面前站著一個著肩膀的古代鬼。
鬼弓著背,神怯懦地看著君辭,完全沒有在夢里那又清高又狠辣的氣勢。
溥向曦看著這明顯兩幅面孔的子,不由地對君辭油然而生一崇拜之。
“來,咱們心平氣和地流流,你什麼名字?生前是做什麼的?現在為什麼要來折磨這位苦主?”君辭甩了甩從鬼那兒奪過來的鞭子,聲音平靜,毫無怒氣,鬼愣是從中聽出了威脅。
朝君辭出一個討好的笑,小心翼翼道:“大師,奴家名喚琴音,姑蘇人士,生前以賣藝為生,至于為何要這位姑娘的夢,只因那日偶然路過,見這姑娘彈琴,明明一無是,卻被看殷殷夸贊,一時氣不過,所以才……”
君辭:“……”
溥向曦驚呆了:“不是,我當時只是在演戲,演戲你懂嗎?”
琴音迷茫:“奴家小時候看過幾場戲,跟姑娘演的戲完全不同,姑娘莫要騙奴家。”
溥向曦:“……”
君辭抵著下:“你之前在哪里生活?”
琴音:“奴家死后一直在奴家的琴里昏睡,直到數月前才醒來。”
君辭:“……我知道了。”
這名琴鬼生前可能是太琴了,死后這執念附著于琴上久久不散,使變了一名癡鬼。
那張琴,估計不是普通的琴,否則不會自護住的魂魄溫養。
靈呀,君辭看了一眼懵懵懂懂的琴音,到底遏制住了自己的念。
朝外面招了招手,溥家其余三人立即跑進來。
“這位琴音姑娘生前沒做過惡事,死后也沒害過人,你們家是苦主,該怎麼解決你們自己商量。”
琴音的初心并不是害人,再加上才醒過來,對現在這個社會懵懵懂懂,溥向曦一家人經過商量,覺得也不好直接把人家給滅了。
溥向曦甚至說道:“如果不是不就揮鞭子,其實我還樂意讓教的,畢竟這麼一個琴技高超的老師現在可是可遇不可求。”
琴音通過溥家人的一番科普,總算大致了解了這個時代,不好意思,人家是真的在演戲,卻以為是名不符實沽名釣譽的‘子’。
“君大師,我們商量好了。”溥向曦挪到君辭邊,臉上出了三個月以來第一個沒有任何霾的笑容,“琴音姑娘也不是故意的,我們打算私了。”
君辭:“……你們想怎麼私了?”
“我名下有一家工作室,馬上就要開始簽藝人了,我打算讓琴音姑娘去我的工作室工作,教他們彈古琴。”溥向曦說著說著就忍不住給自己點個贊,娛樂圈奉行的就是技多不,有這麼一個琴技高超的老師,還怕教不出幾名好學生?
至于琴音一生氣就拿鞭子人的問題,溥向曦表示這個問題不大,在正式教人之前,可以先把的習慣扭過來。
關鍵是,琴音心懷愧疚,表示不要酬勞啊!
君辭神微妙:“你們能看見,是因為我給你們開了眼。”
溥向曦:“……”
毫無形象地朝君辭撒:“君大師,你就幫幫我們唄,我相信你有辦法的是吧?你放心,我有錢,多錢我都愿意出!”
君辭:“……那我就勉為其難地答應吧,去找一截老槐木,年份最好是十年以上,跟琴音的高差不多就行。”
溥向曦眉開眼笑,毫無以往的影后風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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