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翼那邊通過連夜審訊,再加上村長和石谷的全力配合以及簡奕阮鮮的證詞,老族長的死刑已經是板上釘釘。
村里其他參與的人據參與程度皆是有期徒刑三年到十年不等。
的,還要看法院那邊怎麼判。
村長雖然主向警方提供了大量證據,但他之前為了親自報仇幫助老族長迫害其他人是事實,功,并不能抵過。
只是在量刑上酌減免,村長都一一接了。
就是石谷這個況不好辦。
在父母死之前,他并不清楚村里的人到底在做什麼,至于父母死之后他是從什麼途徑知道的,他也閉口不言,直接讓警方給他判刑。
畢竟簡奕和阮鮮被抓住,也是因為他在茶里加了東西。
詹翼怎麼都撬不開他的,氣得在辦公室摔桌子。
崇山村的人‘團結一心’,除了村長要為妹妹報仇,還有一個確實什麼都不清楚的寡婦和一雙兒,其他人基本都參與了這個案子。
就連尚在襁褓里的兒,都被父母抱著去參加,那些小孩子有的還能明辨是非,格能扭過來,但有的,已經把這種事當做天經地義。警察詢問的時候還振振有詞,說他們的先祖會來把他們救回去。
遇到這種問題年,警方也很頭疼,甚至在心里把老族長和孩子們的父母罵了不下千八百遍。
孩子都被洗腦了,以后出社會該怎麼辦?
這些小孩兒有大有小,還沒被完全洗腦的基本上都是十歲以下的小朋友,十歲以上的則基本被洗腦。
家里的長輩被抓,警方沒辦法,聯系了他們的親戚看看有沒有人愿意領養,結果除了兩三個小孩子的外公外婆來把孩子接走外,其余的幾乎無人愿意。
孩子父母爺都犯法被抓了,他們養一個罪犯的孩子干什麼?人都是現實的。
這些孩子最終被送到了特殊福利院,還專門請了心理醫生每天去疏導,又請了專門的老師給他們上政治課法律課,爭取把一些思想已經歪了的人扭轉過來。
至于以后,就看他們自己的造化了。
君辭聽說了警方的舉措后,沉默半晌說道:“其實,還是有些風險的。”
楚邃南懂的意思:“警方會派人長期監視這些孩子,一方面也是為了保護,老族長供出了害者名單,警方正在嘗試聯系他們的家人,若是被那些人知道自己的親人是被這些孩子的父母爺聯手害死的,有些偏激的可能會找他們報仇。”
君辭點點頭:“但愿他們真的能夠改過自新才好。”
“對了,石谷要見你。”楚邃南想起來找君辭的初衷,說道。
“見我?”君辭疑道:“見我干什麼?”
詹翼不知道怎麼的,自從知道了蘭姜的原形后便隔三差五跟蘭姜套近乎,對于他們怪界的事極其興趣,問東問西的同時還不忘訴一把苦。
聽蘭姜說,其他人都招供了,就等著移法院判刑,只有石谷,詹翼篤定他還有大量況沒代,但不管用盡什麼辦法,都撬不開他的。
君辭有時候都能聽到詹翼在蘭姜的電話里怒吼。
但,石谷居然想要見?
君辭有些疑,但還是決定走一趟。
也想知道,石谷上到底還掩藏著什麼。
石谷已經越來越來瘦了,服下空空,在外面的手臂看起來就像是白骨上覆了一層皮。
君辭坐在他對面:“你我來,想跟我說些什麼?”
石谷靠在椅背上,好像這樣才能省去他不力氣。
“君大師,你不止是普通的玄門中人吧?”
“哦?為什麼這麼說?”
“你的符,不一樣。”
一般的護符,哪里有這麼強大的效果?
“就憑一張護符?”君辭盯著他的額頭,那里死氣沉沉,已經完全吞噬了生機。
“我相信我的判斷。”石谷氣若游,費力地說道:“君大師,我知道我的日子不多了,思來想去,我還是決定說出來,不然我良心不安。”
他停頓了一會兒,等呼吸慢慢平穩,這才接著說道:“我回家給我爸媽準備后事的時候,有一個人找到了我,我爸媽的死因還有村子里的人干的那些事,都是他告訴我的。”
君辭和外面過監視畫面看向里面的人皆是神一振。
“那個人是誰?”君辭坐直了。
“我不知道,我不認識他。”石谷道:“我一開始并不信,但當我開棺檢查了父母的死因后,便不得不信。”
“那是一個男人,穿著黑斗篷,前繡著一把金的鐮刀。”石谷張開手,手心里躺著一枚小小的令旗,“這是他給我的,他說他在村子里布了一個大陣,只要我在那天晚上把這枚令旗埋到村子祠堂的地下,大陣就可以激活,到時,到時我爸媽就能活過來。”
“但你沒這麼做。”君辭地看著他的臉。
“是,我沒這麼做。”石谷費力手把令旗遞給,君辭急忙接過來,隨后便聽他說道:“君大師,我本來早就該死了,是你的符箓讓我茍活到現在,就算是報答你吧,我對不起你的兩位同事,當時我也搖過……”
石谷的聲音越來越小,直到消失無蹤。
君辭立即沖到他邊,發現人已經斷氣了。
外面的人急忙跑進來,君辭給沖著他們搖搖頭。
詹翼一掌拍到桌子上:“他娘的,要是讓老子知道是哪個在背后興風作浪,老子絕對饒不了他!”
石谷的是因為生機被那只老鼠吸走,所以才顯得異常虛弱,若不是因為君辭的符箓及時送到,鎖住了他的最后一生機,恐怕他早就死了。
這也是為什麼他明明一副病懨懨的樣子,公安局這邊卻沒有送他去醫院的原因。
這種況,去了醫院也沒用。
但護符的作用只能延緩他的死亡,卻并不能讓他流失的生機回來。
君辭靜靜地看著他坐在椅子上了無生機的、瘦皮包骨的,第一次對這個鐮刀組織產生了來自靈魂深的厭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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