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叔便是石天,石谷的親生父親。
石天在這個村子生活了這麼多年,自然知道村子里的彎彎繞繞,他以為老族長最多霍霍村外人,沒想到就連村里人都下得去手!
什麼在山上失蹤?一聽到這個傳言,石天就知道這里面到底是什麼事。
他專門等到村子里的人都睡著之后才來村長家,也不讓他開燈,就著黑把事給他說明白了。
石天可以看著他們禍害外面的人無于衷,但村長是他看著長大的,思來想去還是不忍心,便大著膽子來給他實。
村長直接被這個消息炸得暈暈乎乎的,甚至一度懷疑自己的耳朵出現了幻覺。
石天也沒指他能一下子相信,安地拍拍他的肩膀,再三叮囑他不要把自己來過他家的事說出去,這才離開。
石天說得鄭重,村長即使將信將疑,心里也埋下了懷疑的種子。
他打算把事查個清楚。
于是,他一面不停地討好老族長,籠絡村民的心,一面暗中觀察他們的行為規律,終于有一天,村子里再次響起了敲鑼聲。
以往響起這種聲音時,他和妹妹在家的話都會把門窗關得的,從小就是這樣,這敲鑼聲讓他們到異常害怕。
村長和妹妹以前只以為是村子里例行的祭祖活,但他們兄妹沒了父母,村里的人也不關心他們,更不可能特意上他們一起去祠堂祭祖。
現在想來,這鑼鼓聲明顯不對勁,祭祖的日子毫無規律,有時候幾年才祭一次祖,有時候一年可以祭好幾次。
人就是這樣,一旦埋下懷疑的種子,就會覺什麼地方都不對勁。
老族長或許是因為他妹妹的緣故,還沒有完全信任他,這次所謂的‘祭祖’也沒有通知他。
他便趁著夜地跟在村民們后,悄悄溜進了祠堂。
接下來的事讓他大吃一驚。
他看到村子里的人抬來了一個大籠子,黑布掀開,籠子里竟然是一個陌生的孩兒!
穿著運服,雙手雙腳都被繩子綁著,上了膠帶,眼睛也被蒙著,正不安地在籠子里發出恐懼的嗚咽。
接下來,他見到了更神奇的事。
藍的火焰之后,籠子忽然從原地消失了。
他震驚地捂住,死死地克制住自己不發出聲來,那一刻,他對天叔的話深信不疑。
從那以后,他對老族長更是殷勤備至,一步一步地取得了村民們的信任,并且順利當上了村長。
外面,君辭只覺得老鼠背上的那張符有點眼,仔細甄別了一會兒,忽然反應過來,這不是桃寶店賣的護符嗎?
畫的護符不僅可以替佩戴它的人擋災,還對邪祟有一定的殺傷力。
但也不至于把那只老鼠搞到現在這種慘樣吧?
君辭還沒反應過來,就見那老鼠在趁村長不注意忽然間一個暴起,尖利的爪子直接沖著他的心臟而來。
“去死吧你!”老鼠惡狠狠地道。
哪里還有之前的虛弱樣?
眼看老鼠的利爪就要穿他的口,村長也不躲,臉上出孤注一擲的決心和勇氣。
他拿出一疊符箓,閉著眼睛狠狠地朝老鼠的方向扔過去。
雖然不至于造多大的傷害,但也絆住了它的腳步。
君辭一看,還是店里的符箓。
楚邃南此時已經握著龍骨劍踏出去了。
龍骨劍一出,誰與爭鋒。
對付老鼠這種偽邪神,本來應該很輕松,但不知道為什麼,楚邃南卻和老鼠打得難舍難分,一時之間竟不能拿它怎麼樣。
君辭著下,站在門口盯著老鼠碩的看了半晌,又看了看被隨意丟棄在地上的觀音像,忽然出聲道:“信仰之力,難怪。”
楚邃南顯然也聽到了,他眉頭擰了擰,不敢分心,手上的作卻倏然加快。
龍骨劍快要在空中形殘影。
村長看著突然冒出來的兩個人,神一變,見他們似乎跟老鼠不是一伙的,又才放下心來。
他見楚邃南正在跟老鼠纏斗,立馬把符箓揣進兜里,跑過去打開籠子把簡奕和阮鮮放出來,再拿出一枚灰撲撲的葉子湊近他們的鼻端,不多時,簡奕和阮鮮慢慢轉醒,只不過氣若游,況不太好。
兩人一醒來就聽見一陣打斗聲,打眼一看,一個男人正和一只丑陋的老鼠打得難舍難分。
“楚邃南?”簡奕口而出。
楚邃南或許對簡奕不太悉,但簡奕對楚邃南可是太悉了!
京城玄門第一世家楚家的繼承人,自實力在他們玄門當中便是佼佼者,簡奕經常在玄門APP的帖子上看到他的大名,有時還附有一兩張照片。
‘楚邃南’三個字一出,阮鮮混沌的大腦頓時清醒,他見自己和老大出現在一座陌生的土地廟,眼前還有幾個陌生人和一只老鼠,不由得有些迷茫。
“老大,你沒事吧?”阮鮮見簡奕靠著籠子坐在地上,看起來臉很不好,便想過去扶起來,沒想到這一,他才發現自己的況好像也非常不好。
阮鮮:“……”
他認命地靠在籠子上,看著那邊的一人一鼠打打殺殺。
看著看著,阮鮮的記憶逐漸回籠,他記得,他和老大此前來崇山村探查邪神的事,一路到了石谷家,從石谷那兒聽說了河邊觀音像的事,便打算去看看。
后來發生了什麼事來著?
阮鮮覺得自己可能老了,否則記憶不會一片空白。
簡奕也比他好不到哪兒去,現在頭還是暈的,想要回想起之前發生的事,腦子卻是一團漿糊。
那邊的打斗進白熱化,楚邃南到底技高一籌,老鼠被龍骨劍一劍刺中,直接從半空中掉落下來趴在地上奄奄一息。
它看著不遠的觀音像,掙扎著想要爬過去,觀音像卻被一只白的手撿了起來。
君辭拿著觀音像,手指輕輕在石頭上挲:“怪不得要借助觀音像,原來是想免費用村民們的信仰之力。”
老鼠的聲音異常尖利,質問道:“你們到底是什麼人?敢來破壞本大仙的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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