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西多一噎，確實，如果不是因為他明確地知道里專門派了凱瑟三人去截殺亞爾曼，三人失蹤他也不會想到亞爾曼上去。

但是這種事，他是不可能說出來的，說出來就了亞爾曼報復天使一族的把柄。

伊西多不知道該怎麼把話題繼續下去。

他也不確定亞爾曼有沒有跟凱瑟打過照面，若是打了照面，現在亞爾曼完好無損，就說明凱瑟三人已經兇多吉；若是沒有打照面，他們來找亞爾曼詢問凱瑟三人的下落簡直是多此一舉。

但從亞爾曼的表中，完全看不出來什麼端倪。

伊西多心中拿不定主意，打算走迂回路線。

“我們聯系不上凱瑟他們，心里非常著急，如果幾位在什麼地方看見過他們，還麻煩告知，我們將激于心。”伊西多低眉斂目，放低了架子。

“跟他們這麼多廢話干什麼？伊西多，我有理由相信凱瑟他們已經被亞爾曼殺死，現在我們要做的，就是替他們報仇！”里暴躁地說完，便迫不及待地展開了攻勢。

在里的心中，凱瑟他們的下落已經不重要了，自從伊西多把事上報，他的前途岌岌可危，迫切需要做點什麼來挽救他的前途。

而殺掉他們天使一族長久以來的勁敵亞爾曼，顯然不失為一個好辦法。

里一言不合就手，伊西多低罵一聲：“蠢貨！”

眼看亞爾曼和里已經打到了一起，伊西多再想和平解決，也不得不先幫助里對付亞爾曼。

若是到了最后只剩他一個人回去，即使不是他的錯，上面也不會放過他！

而且，里在族里有許多擁護者，他還沒那個能力承住那些人的怒火。

“兩個對一個？你們天使一族的人還是這麼卑鄙！”維德立即加戰局。

季葉弦蠢蠢：“師父，我們上嗎？”

“上什麼上？他們兩人夠了。”君辭抱著小白，坐在大石頭上悠閑觀戰。

本來還想自己報仇，現在看來，有人幫忙也不錯。

小火在丹田里急速跳躍，想要出來的心極為迫切。

“這兩個人可不能吃，否則會有無窮無盡的麻煩。”君辭教育它。

小火：“……”

里和伊西多在他們部的地位不低，特別是里，他被亞爾曼殺死在華國境都沒事，但不能死了連尸都沒有吧？這樣絕對會被那些天使借題發揮。

除此之外，還需要一個清醒的回去向天使族部的人證明：一切都是亞爾曼的手，不關他們華國的事。

顯然，能夠審時度勢的伊西多是最好的人選。

四人打得天昏暗地，海藍、紅、白的芒紛雜駁，在夜空中非常亮眼。

“幸好在荒無人煙的郊區手，否則不用等到明天，今晚我們就會上頭條。”季葉弦拿著手機邊錄像邊說道。

這場戰斗一直持續了兩個小時，最后以重傷昏迷不醒和伊西多勉強保持清醒為結局。

亞爾曼了點輕傷，但并不礙事。

天使一族的圣不愧是族的克星，連他這個初代吸鬼都掛了彩。

伊西多半蹲在躺在地上人事不知的里旁邊，兩人的翅膀早已沒了以前的鮮亮麗，變得黯淡無，羽上到都是纏一團的團，看起來頗為狼狽。

他看著只是輕微掛彩的亞爾曼和完全沒到任何傷害的維德，臉上閃過一抹絕。

“我一直信奉華國的一句老話：斬草不除，春風吹又生。”亞爾曼杵著拐杖一步一步走到伊西多面前，睥睨道：“這是你們自己找上門來的。”

伊西多絕地閉上眼，心中對里生出了一前所未有的怨恨。

若不是他，他們怎麼會是現在這個下場？

然而，預想中的死亡并沒有降臨，伊西多只聽見旁一聲痛苦的悶哼，隨后便歸于寂靜。

伊西多大著膽子睜開眼，就見亞爾曼站在他三米開外，拿著一張白的帕子不停地自己的手。

這是不殺他了？

他心中剛升起一抹慶幸，忽然間想到了什麼，連忙扭頭一看，這一看，他的心迅速沉了下來。

他的同伴、長輩里，腦袋歪到一旁，早已沒有了呼吸。

伊西多的呼吸迅速急促起來。

里死了，凱瑟他們不知下落---很有可能也被亞爾曼殺了，來時五個人，現在只剩下他一個人活著，他不敢想象回去后會承上面多麼嚴重的怒火。

還不如死了算了！

然而，他剛升起這個念頭，遠就傳來汽笛聲。

楚邃南帶著熊邦大步走過來，看到眼前的景象角微不可查地了。

雖然君辭早已把事跟他在電話里說明白了，但看到兩名天使一死一重傷，完全不復平時的高貴模樣，饒是楚邃南都差點繃不住臉皮。

“我們檢測到這里有大規模的靈力發，便來看看，這里是什麼況？”楚邃南環視一周，明知故問道。

季葉弦立即積極地把事如此這般如此那般一說，當然，抹去了凱瑟三人找麻煩反被小火吃的況，只說這兩人莫名其妙地就認定他們的人失蹤是被亞爾曼殺了，然后雙方打了起來，最后就了這個樣子。

“我和師父沒手，手的是亞爾曼和維德，還有那兩名天使，不信我給你看我的錄像，我全部都錄下來了。”他信誓旦旦地保證，就差把‘不怕天使一族借機生事’的話印在腦門上。

楚邃南查看了一下里的況，見他真的已經咽氣了，便安伊西多：“節哀。”

伊西多剛才只是被同伴的死亡刺激到了，現在回過神來，忽然發現有很多地方不合理。

“你們為什麼會在這里和亞爾曼維德見面？”伊西多狐疑的目看向君辭和季葉弦。

“當然是做一筆易啊，至于是什麼易，保，跟你無關。”君辭臉平靜，看不出毫破綻。

伊西多將信將疑，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有哪里不對勁，但他一時半會兒卻想不出來。

楚邃南沒給他沉思的時間：“你上的傷需要醫治，熊邦，扶他上車，我們去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