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惹急了,無論是誰,照樣殺。
日落國的相關法律可沒有華國這麼完善。
季葉弦把車開到停車場停好,直接坐電梯到了大堂,然后和他爸不期而遇。
“爸?”季葉弦驚訝,“你怎麼來了?”
季灤眉一豎:“我怎麼就不能來?老子現在還是季家的家主!”
季葉弦對他爸有一種本能的畏懼,聞言立即討好道:“我這不是久沒見您,有點驚訝。”
季灤看著自己的糟心兒子,拿出學校班主任問話的架勢:“最近跟著君大師學得怎麼樣?有沒有辱沒我們季家的門風?”
季葉弦拍著脯保證:“當然沒有,我師父都夸我呢!”
季灤半信半疑:“當真?”
不是他對自己的兒子沒信心,實在是在他們季家人看來,季葉弦在玄學一道上就是沒天賦。
雖然君辭收了他為徒讓他們季家面上有,但君大師再厲害,也不可能把一個貨真價實的廢柴教導天才吧?
季灤更認為這是君大師在扶貧。
當然,這話他不可能當著兒子的面說出來,多打擊他的自信心。
季葉弦毫不知道自己老爸心里的想法,他對他的質疑非常不滿,反駁道:“爸,我現在已經能百分之百畫出頂級護符了。”
雖然只會畫這麼一個,但季葉弦覺得這是一個非常大的進步。
而且,他都能跑過小火的第二層實力了,已經在挑戰第三層。
季灤見他說得言之灼灼,終于放下了心里的懷疑,古板嚴肅的臉上出一罕見的笑容:“很好,看來君大師教導你花了很大的力氣,我們季家要好好謝他。”
季葉弦:“……”
你就只夸我師父,不夸夸我嗎?
我也很努力的好不好?
“君大師呢?”季灤跟他說了半天,沒看到半點君大師的影子,便問道。
季葉弦:“喏,門口站著呢。”
季灤立即轉換方向朝外走,季葉弦急忙拉著他:“爸,您現在還是別過去為好。”
季灤皺眉:“為何?”
季葉弦指了指站在君辭邊的人:“他們都是年輕人,您過去也不進話不是?而且,樓總也在,您也不想去氣是吧?”
樓玉寒的脾氣,看得順眼的他能跟你談天說地,看不順眼的他一張可以把你氣到心梗。
季灤就屬于被樓玉寒看不慣的那類人。
這事要追溯到樓玉寒接任樓家掌權人的時候。
當時,樓玉寒剛剛大學畢業,雖然讀的是名牌大學商業管理,但在當時很多人看來,他就是個初出茅廬什麼管理經驗都沒有的頭小子。
哪想樓玉寒他爸直接就把偌大的樓氏給了他,還專門舉辦宴會邀請了許多朋友來給他兒子造勢。
季灤也在邀之列。
季灤本不壞,就是脾氣有些直,他當時和一個朋友在僻靜就著樓玉寒接任家族產業這件事發表了一下議論,大概意思就是覺得樓玉寒他爸此舉有些冒險,樓玉寒再怎麼說也只是個二十出頭的頭小子,應該讓他多歷練幾年再來接班。
言語之間都是對樓玉寒的不信任。
然后,就被剛好出來煙的樓玉寒聽到了。
樓玉寒格高傲,又毒,當場就把季灤和他朋友懟了回去,兩人從此結下了梁子。
雖然和季灤鬧得不愉快,但樓玉寒并沒有以偏概全,對季家其他人的印象還不錯,并且還經常和季氏合作。
季灤為季家家主,不管季家的產業,兩人因此沒有多見面的機會。
但每次見面,也不知道是磁場不合還是怎麼的,總是要互相刺個一兩句,每次都以季灤敗下陣來而告終。
樓玉寒以前不相信玄學,對季家玄門世家的名頭嗤之以鼻,每次都拿這個說事,季灤又礙于他是普通人不好反駁,每次都被說得啞口無言。
果然,季灤一見樓玉寒也在那兒,立即打消了過去和君辭聯絡聯絡的念頭。
大清早的,他不想上趕著去找不自在。
樓玉寒毫沒發現季灤就在不遠,他此刻正在努力找話題和君辭搭話。
“容平市的項目已經開工了。”
“嗯,我知道。”
一片沉寂。
紅溫書尷尬地捂住臉,老板之前想了那麼多話題,怎麼臨場就忘了?
維德為自家好友默哀。
上天給了樓極其厲害的經商天賦,卻讓他在追孩子方面束手無策。
看來,他的機會還是很大。
維德心竊喜,面上卻沒有表出來,依然是那位優雅貴族海妖先生。
遠遠地,幾輛車先后駛到酒店大門前。
第一輛車君辭認得,是楚邃南經常開的那輛,每次出現在任務現場都是他的車最拉風,連季葉弦都比不過。
車門打開,第一個下來的果然是楚邃南,接著是元敬和苗。
熊邦坐在駕駛座上,等人下完了便把車開往停車場。
后面兩輛車分別是莫道長、唐道長,還有董夏月和樊舒。
這些人君辭都認識,還未走近便同他們打招呼。
“君小友來得很早。”元敬一見到就笑得滿臉褶皺。
他看起來已經徹底好了,穿著正式道袍顯得特別神。
君辭朝他后看了一眼:“林向南呢?”
為元敬唯一的徒,這種大會他沒來還讓君辭驚訝的。
元敬笑著說道:“小南近日有了些悟,我便讓他留在觀里潛下心好好消化,這種大會一年一次,明年再來也不妨事。”
君辭點點頭。
幾位道長和董夏月兩人站在門口和君辭寒暄,楚邃南的目卻停留在維德的上。
“維德先生。”他禮貌地頷首。
維德之前松快的笑意已經被標準的貴族微笑代替,他站直,姿態優雅,話語里仿佛自帶繾綣:“你好,楚先生。”
兩人在維德寧安市的當天便見過一面,但顯然,那次見面并沒有讓兩人的關系變得親一些。
維德為實力強大的海妖,還是外國妖,在世界各地的能人異士匯聚寧安市的當口,榮地被添加到了玄門切注意的名單上。
楚邃南對他防備大于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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