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眼看到的棺材底下空無一,但在那名考古隊員一腳踩過去的時候,陣法猛地亮了起來。
淡藍的星星組了一幅復雜的圖案,神,又帶著致命的危險。
當先踩過去的那名隊員在淡藍芒亮起來的一剎那驀然消失。
“劉佳!”尹珊失控般喊道。
“道長。”羅濮存則把目放到元敬三人上。
元敬神凝重地搖頭,表示他們也無能為力。
羅濮存的臉便難看了起來。
一路行來,因為陣法和機關的簡單,讓考古隊繃的神經微微放松,本以為艱難的時刻已經過去,沒想到到了主墓室,墓主人卻送給他們一份大禮。
劉佳,一個活生生的人,轉眼間便消失無蹤,連尸骨都沒留下。
羅濮存沉著臉:“我回去該怎麼跟他父母待?”
夏越澤安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看著棺材下面的陣法,問道:“道長可有把握破掉這里的陣法?”
他本以為元敬三人是上面專門指派的人,破這陣法應該很輕松,沒想到元敬搖了搖頭,神不復之前的輕松:“這個陣法聞所未聞,我們并沒有把握。”
考古隊的人聞言,立即躁起來。
竟然連幾位道長都無法破除這個陣法,那他們此次的考古任務不是無法完?
而且,棺材里那栩栩如生的人,他們也很想近距離研究。
“我們剛才打開棺材的時候都沒有陣法,為什麼劉佳過去陣法就了?”一向沉默寡言的農涵滌此時也忍不住問道。
實在是太奇怪了。
唐道長面微沉:“或許打開棺材的蓋子就表示發了陣法的機關。”
所以,無論是誰,在棺材打開后再往棺材邊靠近都只有一個下場。
“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田樂不問道。
來都來了,卻在臨門一腳退出去,不止他,換任何一位考古隊員都不甘心。
“我們再想想辦法。”元敬只得安道。
“來不及了。”他的話落下,莫道長便說道:“你們看棺材里面。”
他的語氣是罕見的嚴肅,一下子把眾人的目吸引到了棺材那邊。
元敬探頭一看,不倒吸一口冷氣。
棺材里的伏尸,開始了。
最開始的是它的手指,其后是手臂,最后蔓延到全。
棺材下的陣法芒大盛,淡藍的芒從陣法上的每一顆星星上升起,隨后連一片,組一道薄紗一般的屏障,把棺材和伏尸一起包圍在里面。
一層月華覆在薄紗上,里面線游走,泛起幽幽的。
“退后!”元敬一聲喝,把嚇傻了的考古隊員醒,隨后慌忙向后退去。
尹珊急急惶惶,臉上帶著明顯的害怕和擔憂。
未知的陣法,消失的同伴,還有突然活過來的千年古尸。
一切的一切,都讓到驚悚和恐懼。
伏尸已經徹底從棺材中站起來,他面堅毅,不怒自威,上穿著奇怪的服飾,有點像滇南省的數民族傳統服裝,但細節又大不相同。
即使對服飾毫不了解的人,看到之后也會深覺這套服飾的尊貴和華麗。
“這不是古滇國的服飾。”羅濮存不愧是考古界的大拿,即使在這麼危急的時刻,他都能冷靜地觀察古尸上的服然后下結論。
夏越澤也不遑多讓,他贊同地點點頭:“確實,這種服飾應該更古老,古滇國的服飾應該它演化而來。”
其余考古隊員們:“……”
導師如此冷靜,他們最初的慌也慢慢平復。
對這些考古隊員們來說,羅濮存三位大拿就是他們的定海神針。
只要定海神針不倒,他們的心也安定下來。
更何況,前面還有三位道長呢!
只是一突然復活的古尸而已,三位道長一定沒問題!
員們在心底安自己,轉瞬間又有了信念。
“今天可能是場仗。”
伏尸已經在陣法中開始進化,頭上天雷滾滾,即使地底深的墓室,也能覺到頭頂天雷恐怖的威。
墓室頂端的琉璃忽然一顆接一顆地發出強烈的芒,如棺材下面的陣法般,按照順序連一線。
剎那間,在元敬他們看不到的墓室上空,一道屏障沖天而起,強勢地擋住了向著主墓室落下的天雷。
伏尸轉了轉脖子,上猛地發出黑的霧氣,霧氣消失殆盡后,出現在大家面前的,是一只全新的、實力更加恐怖的游尸。
元敬苦笑一聲,手里的三清鈴已經蓄勢待發。
“看來今天真的要折在這里了。”他對兩名道友說道。
一只伏尸都夠他們喝一壺了,更何況這只游尸。
莫道長打氣道:“拼一把,好歹有一線生機。”
“也只能這樣了。”唐道長把自己的法拿出來。
那是一柄天蓬尺,共六面,每一面都雕滿了日月星辰,還有天蓬元帥的法號。
陣法完了它的使命,淡藍的芒散去,游尸睜開猩紅的雙眸,緩緩轉過腦袋。
周圍的空氣中似乎有什麼人在嘶吼,所有不甘和怨恨匯聚一道道聲波,不停地撞擊大家的耳。
“不好,這里面的聲波容易蠱人心!”元敬注意到,考古隊的員已經有人眼神開始渙散。
“你才傷不久,我和莫道長上,你看住后方!”唐道長很快下了決斷,和莫道長起法便正面迎了上去。
元敬的傷確實還沒痊愈,他沒有逞強,一個錯來到考古隊員邊,語速極快地念了一段清心咒。
眼神渙散的員猛地清醒過來,元敬又給每人發了一道符。
幸好來之前準備充分,否則他還真的沒辦法。
考古隊的員們拿著符箓,眼睛地盯著和游尸對打的人,
“唐道長和莫道長兩人聯手居然應對得如此吃力?”羅濮存擰著眉,對他們的未來到擔憂。
元敬沉著臉,游尸不是那麼好對付的,他們此前也從未有過對付游尸的經驗,唐道長和莫道長已經盡力了。
再這樣下去不行。
元敬地拿著三清鈴,對羅濮存說道:“我去幫忙,這些人給你了,記住,符箓千萬不能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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