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澤道:“圣上不必心顧世子,最近可謂春風得意,把京都大名鼎鼎的嵐煙姑娘納為妾室不說,連松都對芳心暗許,怕是好事將近,外甥先恭喜舅舅喜得侄婿。”
顧玉恨不得上去撕爛他的。
松做事毫無顧忌。現在可以說是對其避之不及,生怕那丫頭纏上,發現子的份。
松在知道董長茂找嵐煙時,都把他那熊樣,要是知道自己是個子,豈不是離死不遠了。
顧玉趕忙道:“還請王爺口下留,松郡主燦若明珠,卑下不敢高攀,何況卑下已有妾室,門戶不凈,不敢讓松郡主清譽損。”
君澤道:“顧世子多慮了,誰家沒個三妻四妾的,松向來大肚,不會在意這些細枝末節。”
顧玉當即道:“既然如此,卑下預祝王爺在牡丹筵上喜覓賢妻妾,卑下一定送上厚厚的賀禮。”
君澤用憾的語氣說道:“可惜妾已經被顧世子覓得,本王只有興嘆的份。”
顧玉氣得要死,這掃把星睜著眼說瞎話的本事越發進了。
可惜說不出把家里的妾讓給旁人的渣男話語,只好道:“天下人甚眾,王爺何覓不得。”
好在圣上明理,抬手止住了他們的吵。
圣上對自己的兒頗為嚴厲,倒是對子侄外甥很是慈,聽到顧玉已經有了妾室,不想委屈松嫁過去,便道:
“罷了,你們年輕人的事,朕還是不摻和了。且退下吧。”
從勤政殿出來,沒走多遠,顧玉就質問道:“王爺為何欺瞞卑下。”
顧家令牌雖然還在他手上,但他始終沒提,顧玉知道,他暫時不會用令牌做出對自己不利的事。
君澤道:“顧世子不也至今不肯說,為什麼派顧家人過去嗎?”
顧玉深吸口氣:“卑下的手下人敬仰朱秀才賢德,自請前往護送,不可以嗎?”
君澤腳步一頓,一雙桃花眼里沒了笑意,盯得心里發。
“顧世子未卜先知,本王佩服。”
是典型的吃不吃,重之下,不肯讓自己弱了氣勢。
“王爺運籌千里之外,卑下也敬佩不已。”
他們同時冷哼一聲。
正劍拔弩張時,不遠走來兩撥人。
顧玉看去,是五皇子景尚和六皇子景棠。算算時間,應該是從國子監下學回來。
只是五皇子子霸道,看著像是在一臉不悅地訓斥六皇子。
顧玉下意識皺眉。
五皇子景尚為孝憫皇后所生,圣上對孝憫皇后可謂癡心一片,可惜孝憫皇后自弱,為了給圣上生個嫡皇子,更是喝藥把子掏空了。
致使生五皇子時難產沒力氣,眼看就要一尸兩命,當時太后在產房命令醫剖腹取子。
心的人因為生孩子死狀如此慘烈,讓圣上對五皇子的十分矛盾。
平時對他不假辭,甚至是厭惡,但是他一旦闖了禍,圣上又會毫無原則地為他兜底。
這養了五皇子極端暴的子。
被阿姐收養的六皇子則恰恰相反。
他的生母只是個地位低下的采,那采僅被圣上臨幸了一次,就懷孕了。
懷孕之后沒有上報,反而把孩子養在冷宮,一頓飽一頓的,好歹長大了。
直到六皇子八歲時,有一次從冷宮跑出去玩,才被圣上知道了他的存在。圣上大怒,那個采被賜鴆酒毒殺。
六皇子又過了一段被各方嬪妃爭相養的混日子,九歲才真正認到阿姐名下。
據阿姐所說,剛到宮里時,六皇子怯弱得厲害,一點小靜就嚇得瑟瑟發抖,像個盡折磨的小。
看到他們,兩位皇子都小跑著過來,后面呼啦啦跟著兩隊宮人。
顧玉向兩位皇子見過禮,就聽五皇子對君澤了一聲:“表哥。”
六皇子小步走來,先是恭恭敬敬對逍遙王行禮,木訥地跟著了聲:“表哥。”
又對顧玉喚道:“小舅舅。”
君澤眉一挑,怎麼他還跟顧玉差了輩分。
五皇子當即就給了六皇子后腦勺一掌:“不會別瞎,這是我表哥又不是你的。”
六皇子沒忍住了腦袋,也不敢說話。
這下可把顧玉心疼壞了,不悅道:“六皇子年無知,五皇子為兄長,言語教導便是,何必上手。”
“你算什麼東西,敢來教訓我。”五皇子眉眼間戾氣迸發,指著的鼻子道。
“卑下人微言輕,不敢教訓五殿下,只是兄友弟恭,乃人倫之禮,卑下想,圣上定然也不愿看到五皇子這麼對待弟弟。”顧玉不卑不道。
五皇子正在叛逆期,對圣上是又敬畏又抵,現在聽顧玉提起,就要治的罪,道:“憑你,也配拿父皇來我。德榮,給我掌的。”
顧玉眼神一凜,沒想到五皇子都十四了,行事還如此不知忌憚,這里是前朝,就是圣上,也不會輕易對人喊打喊殺。
六皇子嚇得臉蒼白,當即紅著眼哀求道:“皇兄,小舅舅言語不當,我替給你道歉,要打就打我,求你不要打好不好。”
顧玉心里一陣,沒想到阿姐的養子會為了說出這一番話。
把六皇子拉到后,下擺一,一言不發跪了下來。
頗為挑釁地開口道:“悉聽尊便。”
并無過錯,清談會將至,又是提出清談會之人,今日五皇子敢在勤政殿外打他,明日滿京都學子都會知道五皇子的桀驁事跡。
本來他因為之前掀了大儒桌子,就令天下士子不喜,這個萬眾矚目的節骨眼上,圣上定會加重對他的罰。
一個白面無須,頗有幾分俊秀的小太監從五皇子后走出來,揚起手就要打。
君澤一聲怒斥:“住手!”
五皇子和那個德榮的小太監回頭看他。
君澤對他們道:“回去!這里不是你撒氣的地方。”
顧玉淡淡看了他一眼,知道自己的打算被他看穿了,不會令自己得逞。
“表哥為何向著!”五皇子不可思議道。
君澤嚴厲叱道:“不要讓我再說第二遍。”
五皇子氣憤不已,當即甩袖離開,臨走前還狠狠瞪了顧玉一眼。
顧玉抬眼看他,這五皇子真夠蠢的,掃把星這哪兒是向著自己,分明是一心為他著想。
“今日本王雖然沒讓五皇子掌你的,但是顧世子這張屬實該好好修理修理。”君澤道。
這話說得很侮辱人,顧玉還跪著,迎著他的目道,冷冷道;“謹聽王爺訓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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