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還在勤政殿理政務，就見福海一臉著急走來：“圣上，貴妃娘娘忽然暈倒了，怎麼都不醒。”

圣上眼一沉，近來他只知道貴妃不適，竟不知會病到昏倒的地步，當即站起向后宮走去：“醫院沒有及時給貴妃診治嗎？”

“回圣上，貴妃一直吃著藥，也沒見好。”福海跟在圣上后面答道。

圣上剛進景秀宮的殿門，就見地上跪著幾個醫，個個臉凝重。

貴妃躺在床上，雙目閉，面無。圣上喚了幾聲“貴妃”，依然不醒。

顧玉跪坐在榻邊，小臉煞白，無措地問道：“圣上，剛剛阿姐還在跟我說話，誰知一句話沒說完就暈倒了。”

圣上心知顧玉這是被嚇到了，召來醫問道：“到底怎麼回事。”

為首的趙院正道：“回圣上，貴妃這是寒邪，風寒嚴重...”

他還沒說完，顧玉就道：“我阿姐向來康健，怎麼會因小小的風寒就昏迷不醒。”

趙院正鬢角的冷汗：“臣不敢有所欺瞞，貴妃娘娘確實是此癥狀，至于為何這般嚴重，或許是先前臣開的方子，娘娘沒有按時吃。”

貴妃宮里的宮立刻跪了下來，哭著道：“圣上明鑒，我們娘娘每次都把藥喝得一干二凈，藥房的宮都可以作證，何況娘娘病癥纏，怎麼會不好好吃藥。”

圣上沖著趙院正怒道：“你們自己醫不，還敢推到貴妃上，朕養你們這群廢有何用。”

顧玉問道：“既然我阿姐有按時吃藥，方才趙院正也施了針，那為何一直醒不過來，你們就沒一個能說清楚嗎？”

說完，就見趙院正后面有個年輕醫跪直了子。顧玉斂下目，知道這是阿姐的心腹林醫。

“回圣上，臣斗膽說一句，貴妃娘娘不是風寒，而是中毒。”林醫道。

“什麼，中毒。”顧玉瞪大了眼睛，一臉驚詫，“我阿姐在宮里好好的，為什麼會中毒。”

趙院正立刻道：“休要胡說，貴妃這分明就是風寒。”

林醫面無懼，道：“臣十分確定，貴妃娘娘是中毒，若趙院正堅持說是風寒，不如說說為何娘娘昏迷不醒。”

趙院正慌了神，他聽了皇后娘娘的吩咐，私自改了貴妃的脈案，也不讓其他醫上前把脈，只給他們看脈案和藥方，這個林醫是怎麼知道貴妃是中毒。

“你連貴妃娘娘的脈都沒把，怎麼就能確定是中毒，分明是你危言聳聽。”趙院正急忙道。

林醫堅持道：“中醫講聞問切，雖然臣沒有為貴妃娘娘把脈，但是觀面、指甲、聽呼吸，便可得知。”

“再加上宮說娘娘有按時吃藥，藥不對癥，只會加重中毒的癥狀。臣愿以項上人頭擔保，貴妃是中毒，而非風寒。”

圣上然大怒，先帝后宮嬪妃眾多，宮闈丑聞層出不窮。他一直知道宮里的人斗爭多，只是他的后宮一直沒鬧到明面上來。

這次他剛打算重用顧玉，貴妃就被人下毒，實在是不把他立下的宮規當回事。

“查，給朕好好查，景秀宮的一應奴才都送慎刑司。真要看看，是誰蛇蝎心腸，膽敢對貴妃下毒。”

“還有你們。”圣上指著一眾醫道：“是誰給貴妃請的平安脈，一并送慎刑司。除了林醫，其他人一應降等。”

滿屋作一團，求饒聲不斷。

圣上又道：“林醫，你來為貴妃把脈。”

“臣遵旨。”林醫走上前來，用紗巾蓋住貴妃的手腕，細細把脈后，，又問了宮貴妃近來的癥狀，道：

“回圣上，貴妃娘娘所中之毒名為‘長夜’，毒不強，但是長期服用，會出現風寒的癥狀，若大夫當作風寒來開方，毒藥相沖，會使子更快衰朽。”

顧玉一臉焦急，聲線因為驚恐出現抖，對林醫問道：“那要如何才能解毒，我阿姐，什麼時候能醒過來。”

林醫道：“臣也不敢保證貴妃娘娘何時能醒，只能盡力而為。當務之急是找到中毒的途徑，以防毒加深。”

顧玉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圣上，我阿姐向來與人為善，不知得罪了誰，竟遭如此毒手，卑下求圣上給我阿姐一個公道。”

圣上道：“顧世子放心，朕一定給你們姐弟一個代。”

福海這時進來道：“圣上，景秀宮的一個宮說，先前去花房取花時，見有宮鬼鬼祟祟往花盆里灑了什麼，見到就做賊心虛般收了起來，或許與貴妃娘娘中毒一事有關。”

林醫站起來，走到花架旁邊，對那兩盆杜鵑湊近嗅了嗅，又摘下一片花瓣含在里，立刻道：“回圣上，這花上被人灑了‘長夜’的藥，若是長期吸，也會中毒。”

圣上把手里的十八子手串握得咯吱作響，道：“把那個宮帶到花房去認人，找到后一塊兒拖去慎刑司，嚴加拷問。”

顧玉紅著眼，對圣上磕了一個響頭，道：“求圣上開恩，允許卑下留在阿姐這里照顧。”

圣上有些不悅，宮里向來沒有外男留宿的先例：“顧世子，你逾矩了。”

顧玉眼淚流了出來，不停磕頭：“求圣上開恩。”

圣上看額頭都紅腫起來，又看貴妃躺在那里毫無靜，心下有些不忍，道：“罷了，只這一次，貴妃平安醒來，你立刻出宮。”

顧玉跪在地上，抖：“多謝圣上。”

的緒毫不摻假，盡管阿姐再三向保證不會有事，可是看到阿姐躺在那里，依然放心不下。阿姐既然把后背給，就不能輕易放過下毒之人。

林醫開始給貴妃施針，看著阿姐手上，臉上扎滿了針，顧玉揪心不已。

剩下的醫雖然被降了級，還是被留在這里，一起商討“長夜”的解藥。趙院正站在其中一言不發，顧玉看了他一眼，眼神冰冷。

圣上命人把折子搬到景秀宮批閱，顧玉就守在阿姐邊，幫著給林醫打下手。

過了一個時辰，福海走進來道：“圣上，花房的宮招了，說“長夜”是十天前周寶林邊的太監給的，以重金，讓把“長夜”撒到送到景秀宮的花盆里。”

圣上先是遲疑了一下，隨即想到姜太妃壽宴上那出不三不四的戲，厲聲道：“把帶過來！”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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