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抹淡淡的紅霞,飛上的雙頰。
……
……
當天晚上——
江戶,某座飯店——
“師傅,不要再給我倒酒了……”臉龐已經變酡紅的青登,連忙向旁正給他的酒杯再次滿上的周助連連擺手,“再喝下去,我就真的要醉了……”
今日這場比賽的結果……不論是對試衛館,還是對湯島天滿宮而言,都堪稱完。
前來看比賽的看客們都看得很過癮,神主希靠著一場大眾喜聞樂見的活來提振民心的愿景得到了圓滿的實現。
原本不抱任何取勝希的比賽,竟然奇跡般地打贏了?這若不辦個盛大慶功宴,那可就太不合適了!
于是,在天暗下、“梅花祭”圓滿結束后,周助十分豪爽地要宴請今日參加比賽的所有人,在某座還算有點等級的飯館辦個熱鬧的慶功宴。
一向對錢財看得極重的阿筆,極難得沒有反對周助這宴請眾人的豪爽決定。
贏了小千葉劍館……而且還是在“梅花祭”這種如此盛大的舞臺上贏了小千葉劍館,覺揚眉吐氣至極的試衛館眾人,都放開懷了地吃著喝著鬧著。
為今日這場勝仗的最大功臣,青登自然而然地了今夜這場慶功宴的絕對主角。
以近藤為首的眾人一個接一個地來給青登敬酒。
青登是那種對酒水算不上討厭也算不上喜歡的人。
他喝酒的原則就是:絕對不喝醉。
因此,在被近藤他們接連灌下好幾清酒,已經覺略有點頭重腳輕的青登,已開始堅決地表示:我不會再喝了,別再給我倒酒了。
順便一提——桐生和木下舞他們也參加了今夜的慶功宴。
周助邀請了這二人也來參加他們的慶功宴,桐生十分痛快地點頭答應。
此時,桐生正站在宴席的一角,靜靜地吃著飯、小口抿著酒,他剛才也向青登等人敬了幾杯慶賀的酒。
坐在其旁的木下舞因周圍有太多不認識的陌生人,一臉拘謹地將繃著。
“話說回來……橘君你的口才真的很好呢。”坐在青登旁,也喝了不酒,所以現在有點大舌頭的近藤斷斷續續地說,“今天,在比賽前……聽了你的那番‘我想贏’的話后,我就覺渾都充滿了力量,狀態好極了……”
近藤的話音剛落,宴席上紛紛響起了應和之聲。
“對啊,我也是。我本來張得不行的,但在聽完橘的那番演講后,就覺沒那麼張了。”
“我也是,我也是。拜橘君的好口才所賜,我今天的狀態也特別好!我好久沒有過這麼棒的狀態了!”
……
聽著近藤等人的這些話,青登不由自主挑了下眉。
——我的……口才很好……?
青登猛然回想起:一個月前,在擊潰了那幫“攘夷派”的暴徒后,小室他們也對青登說過類似的話。
他們說:在聽到青登的聲音后,不知為何,突然就覺的狀態好上不,不那麼張,也不那麼驚慌了。
青登當時對此也沒太留意,他只覺得這應該只是巧合。
然而……如果此事只發生一次那還能說是巧,但連續發生了兩次,就不能用簡單的一個“巧合”來解釋過去了……
——難道說……這是我自己的天賦……?
青登忍不住在心中在心里自問。
——聲音很有染力,能憑著簡單的一席話語就能鼓舞人心之類的……
青登半闔著雙目,開始在腦海里仔細復盤今日的比賽的過程、始末。
他發覺——自己今日在比賽中的狀態,和1個多月前的那場“雪夜戰”時的狀態,真是極像。
都是腦袋極度地冷靜。
這二場戰斗唯一的不同,大概就是自己今天并沒有獲得那奇怪的超廣視野,以及并未看到那奇怪的氣流吧。
自己今天是在何時,變回“雪夜戰”時的那極度冷靜的狀態的?
好像就是在魷魚攤那兒聽到小千葉劍館的那幾名參賽者所說的那些話時。
腦袋瞬間變得極度冷靜。
然后突然就想到了那“近藤等人抗兵線,他和沖田斬將奪旗”的戰法。
——這……難道也是我自己的天賦嗎?遇到急況,腦袋就會極度冷靜什麼的……
——可如果這些都是我自己的天賦,那為什麼我的系統列表里沒有顯示出相對應的“鼓舞人心”、“腦袋冷靜”之類的詞條……
青登的腦海里陡然大量哪怕是絞盡腦去想,也想不來個所以然的疑問。
這時,因剛才喝了太多酒的緣故,青登漸漸覺自己的膀胱開始鼓脹起來。
跟周圍人說了一句“去上了茅廁”后,青登晃晃地站起,走出了房間。
青登剛一離開房間,自宴席開始后,就一直不怎麼說話、繃著的木下舞便立即像是聞著了腥味的小貓一樣,猛地抬起頭,看向青登剛拉開、步出的房門。
待幾抹猶豫之在的臉上一閃而過后,扭過頭,跟旁的桐生說了句“我想上個茅廁”,接著便不待桐生回應地急忙起、向房外奔去。
青登雖喝了不的酒,但他還沒有醉到連路走不了。
在他慢騰騰地沿著腳下的走廊,走向位于這座飯館的一樓的茅廁時,一道因張而聲線略有些抖的弱聲,自其后響起、住了他:
“那、那個……橘君!”
“嗯?木下小姐?”青登頓住腳步,扭過頭,疑、訝異地看著現在正站在他后數步之外的木下舞。
在青登的視線看過來后,木下舞臉上的張之立刻濃郁了幾分。
“那個……”
還未來得及說出些什麼。
青登便搶先一步笑著說道:
“木下小姐,你也喝酒了嗎?你的臉現在很紅呢。”
“欸?”木下舞一怔,隨后連忙抬起雙手,往自己的雙頰一——的確有些燙燙的……
“是、是啊。”木下舞尷尬地干笑了幾聲,“剛才喝了幾杯……不好意思,讓你見笑了……”
“啊,沒事沒事。倒”因喝了不酒,神智略有些不清醒的青登,在擺了擺手后,下意識地輕聲道:“木下小姐你本來就是一個很可的孩。”
“現在臉紅紅的,更可了呢。”
霎時間,一般的紅霞,在木下舞的臉蛋上逸散開來,一直逸散到的兩耳耳尖。
“那、那個!我想問一下!”現在臉紅得不行的木下舞主將話題一切,“在今天的比賽里,你為總大將為什麼敢于親自上陣啊?”
“你當時就不害怕頭上的瓷碗被人打碎了,招致全隊落敗嗎?”
木下舞的眼瞳中帶著幾分急迫,看樣子的確是對這個問題好奇至極。
“啊……這個呀……”青登抬起手撓了撓頭發,“該怎麼說呢……若說不害怕,那當然是不可能的。”
“我那時也害怕,但再怎麼害怕,也只能著頭皮上了。”
“若想打敗小千葉劍館,必須要每個人都上陣、每個人都傾盡全力去戰才行,不能有誰無所事事地待在‘本陣’里等著讓人保護。”
話說到這時,青登停頓了一會兒后才接著道:
“我今日之所以決定要親自沖陣,還考慮到這般做后,能給近藤君他們帶來不的士氣提升。”
“不論何時,本應留在大后方保護的重要對象親自英勇地沖鋒在前,基本都能極大地鼓舞己方的士氣。”
“畢竟——”
青登灑地笑了笑。
“王若不先士卒,部下們又怎會勇當先?”
這句話是青登前世里,從網絡上所看到的,因為覺得帥的,所以就不知不覺記住了。
據說是出自某部畫,但是哪部畫,青登就不知道了。
只見木下舞一愣。
接著,一抹淡淡的興之在其臉上涌出:“這句話好帥喔!”
“哈哈……”青登笑了笑,“是嗎……你也覺得這句話很帥呀,我也覺得這句話蠻帥的呢。”
青登的膀胱現在真的是要炸了,再不去上廁所就真要出來了。
所以在又跟木下舞聊了幾句后,青登便終止了這簡短的“走廊談話”,然后忙不迭地繼續趕赴茅廁。
木下舞站在原地,靜靜地目送著青登的離開。
眼瞳中,再次閃耀出那一抹抹艷麗的芒。
“可……嗎……”木下舞抬起雙手,捂住自己那再一次以眼可見的速度發燙的臉頰……
目,因愈發濃郁的意而漸漸變得迷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