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定了張家寨今夜的叛,杜羽懸著的一顆心才放了下來。
山寨里的人們慢慢聚集到了廣場上,絕大部分都負了傷。
張堅看到這一幕,不由地痛心疾首,在杜羽告訴他張三也喪命的時候,這個中年男人的眼睛明顯泛起了淚。
早知如此,他寧可不要回到張家寨,至能讓兄弟們再多活些時日。
可既然慘劇已經發生了,張堅心里更是默默起誓,絕對不能再讓兄弟們做土匪行當了。
“寨主,若是沒什麼事,我和那二人還有些話想說。”杜羽站在張堅面前,遠遠的指著嬰寧和戰其勝,“如果沒有特殊況,讓兄弟們先不要靠近我的屋舍,你也知道,畢竟那二人都是脾氣古怪的高手。”
“嗯……先生你去吧。”張堅點了點頭,說,“張三的尸首我已經派人從屋舍取走了,短時間不會有人打擾你們的,若你們談完了話,希先生能再來找我一趟,我有些事想和你商議。”
“領導你……”杜羽知道張堅找自己肯定還是接管山寨的事,也沒有著急答應,只是默默點了點頭。
杜羽帶著戰其勝和嬰寧回到了自己的屋舍,當看到嬰寧和戰其勝同時坐在自己眼前的時候,覺還有點奇妙。
還沒等杜羽說話,戰其勝就嬰寧開口說道:“嬰寧,答應我,千萬不要再見后土娘娘了。”
“怎麼還沒完沒了了?”杜羽關上房門,進屋坐下了,“你就那麼在意后土娘娘?”
戰其勝聽后搖搖頭,說:“嬰寧天真,你也傻嗎?虧你還是作員,怎麼連這點常識都沒有?”
“這我就有點不服氣了!我怎麼傻了?”杜羽一拍桌子,“你說我丑說我窮都可以,怎麼可以說我傻?”
戰其勝冷哼一聲,大手一揮,從腰中甩出一本《山海經》,翻到了其中一頁:“你自己看!”
杜羽不明所以,怎麼還有人聊著聊著甩出一本書的?
“這有什麼好看的啊?說的跟誰沒看過《山海經》似的……”杜羽默默念叨著那頁紙,“共工生后土,后土生信,信生夸父……怎麼了?有什麼不妥嗎?”
杜羽剛說完,不由地愣住了。
“咦?后土生信,信生夸父……?”他有些明白了過來,“等、等一下啊!咱們捋一捋啊,我可能文言文不太好,請問這個「生」,是「生下來」的意思嗎?”
“就是你想的那樣,后土是夸父的祖母。”戰其勝冷冷的說道,“他們都是共工一脈。嬰寧,咱們一起殺了夸父,你覺得后土會不知道嗎?”
嬰寧苦笑了一下,說道:“五千年沒有見面,你想和我說的就是這個嗎?”
“我是為了你的安全著想啊!”戰其勝一說完就覺不太妥當,自己有些冠冕堂皇了。”
杜羽也皺著眉頭思考著……原來這嬰寧是后土娘娘的仇人啊,可是后土娘娘看起來怎麼對寵有加呢?難道還不知道嗎?
“若不是后土娘娘花了一百年的時間找到了我,我現在恐怕已經忘了太是什麼樣子。”嬰寧低著頭說,“如果要我的命,我現在就給。”
“不會的……”杜羽一手,說道,“后土娘娘如果想要你的命,你早就魂飛魄散了,既然把你留下了,自然是希你活下去。”
“我不知道安的什麼心,但這份仇不可能不在意。”戰其勝有些著急的說。
“別聊后土了,聊聊局長吧。”杜羽說。
“局長……?“戰其勝猶豫了一下,“你想要了解局長,可以直接去問他本人,為何來問我?”
“戰其勝,地府出了一件天大的事。”
“天大的事?”戰其勝思索了一下,又說道,“就算地府塌了,和我有什麼干系?”
“正常來說和你確實沒有干系,但這次偏偏把你牽扯進來了。”杜羽非常認真的看著戰其勝,說道,“而把你牽扯進來的,就是局長。”
“我還是不懂,局長在天庭,和地府又有什麼瓜葛?”戰其勝一臉不解的問道。
“天庭……?”杜羽一愣,但是很快又明白了過來,“你還不知道吧,自從你走后,傳說管理局就搬到了曹地府。”
“哦?”戰其勝不痛不的說了一聲,“原來如此。”
“不過那都不重要,局長何所以在幾天以前,設計刺殺北酆都大帝,又把這個罪名嫁禍到了東岳泰山大帝頭上,但可惜,這件事敗了。”杜羽頓了頓,說道,“我懷疑他留有一張底牌,這張底牌就是若計劃失敗,則讓你在傳說中刺殺張堅,張堅以后會為玉帝,若他死了,現世的玉帝就死了,誰也不知道會有什麼后果。”
戰其勝聽后微微一愣,說道:“你說的可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不信你可以問嬰寧,見證了整個經過。”
戰其勝看向嬰寧,嬰寧沒有看他,只是微微點了點頭。
“我確實是在不久之前,收到局長留給我的信息。”戰其勝說道,“可他為什麼會做這種事?”
“信息?”杜羽疑的看著戰其勝,“等一下,局長是怎麼聯系到你的?按理來說傳說管理局本看不到你啊。”
“說來我也很佩服局長。”戰其勝苦笑了一下,“不知局長查看了幾萬個傳說,才從各種蛛馬跡里定位到了我的府,他應當是給凡人傳了音,讓凡人在我的府外面刻字,一來二去,我明白了他的來意。他希我能在張堅為玉帝之前殺死他,作為換,他答應我兩個條件,第一是讓我見嬰寧,第二是傳說管理局會將我除名,從此再無瓜葛。”
“原來如此……所以你今天會來到這里……”
“其實我本應該在封神臺手的,可是那里仙界大能太多,我找不到機會。”戰其勝無奈地搖了搖頭。
杜羽恍然大悟,原來那天見到的人果然是戰其勝。因為戰其勝的殺意,才導致傳說急報錯,但戰其勝卻沒有在那個時間段手。
“如今嬰寧本不在局長那里,我也沒有了殺張堅的理由,至于傳說管理局和我有沒有瓜葛,也沒有那麼重要了。”戰其勝緩緩站起來,說道,“現在我要帶嬰寧離開這里,你要做什麼就繼續吧。”
嬰寧一愣,看了戰其勝一眼。
杜羽沒說話,他盯著嬰寧的表,嬰寧的眼神很復雜,看起來想跟戰其勝走,但又害怕著什麼。
或許那五千年的創傷本沒有那麼容易愈合吧?
“不行。”杜羽也站起來,對戰其勝說,“我剛才說了,我帶來的人,一定要帶回去。”
“什麼?”戰其勝有些不解,“你現在還不明白我和嬰寧的關系嗎?對我的要遠遠超過你!”
“那些和我無關。”杜羽盯著戰其勝,說道,“若我把丟在這幾千年前的傳說中,和你當時的做法有什麼區別?”
“你……!”戰其勝不耐煩的說,“這又怎麼能一樣?現在和我在一起,不是獨一人!”
“就是因為和你在一起我才不放心。”杜羽一把抓住了嬰寧的手,說,“你不懂嬰寧的笑容,我怕你最終還是會丟下。”
“怎麼可能?!”戰其勝說,“我現在沒有了煩惱,嬰寧跟我在一起,一定會再次找回笑容的!”
“找回笑容?哈哈!”杜羽被氣笑了,“所以我說,你不懂嬰寧的笑容。若你真的喜歡,就應該珍惜的眼淚,而不是掛念的笑容。現在的嬰寧和你在一起,就算每天都在笑,也本不會快樂。”
杜羽說完把嬰寧往后一拽,嬰寧出乎意料的沒有反抗,靜靜的跟了過來。
“戰其勝,你自己走吧。至這一次,我絕對不會丟下嬰寧,若很久以后你明白了嬰寧笑容的含義,我或許會把給你。反正我要進傳說很多次,咱們總會再見的。”杜羽的語氣很嚴肅,完全不像商議,反而像是命令。
“嬰寧笑容的含義?”戰其勝的思緒一下子回到了幾千年前,他第一次見到嬰寧的時候,嬰寧的臉上掛著毫無的微笑,雖然冷艷,但是很。
杜羽掏出一支綠筆,說:“回來吧,皮卡丘。”
“皮卡丘……?”
“我是說進來吧,嬰寧。”
在杜羽的印象中,今天的嬰寧笑容最,但卻能讓人到更多的,現在的細膩、敏,像是一個正常的孩。
嬰寧緩緩點了點頭,化作了一道綠,鉆了筆中。
“已經做出了自己的選擇。”杜羽拍了拍戰其勝,說,“放心,你這還不算失,頂多算是異地,以后若是嬰寧想跟你傳音,我絕不攔著。”
戰其勝看起來很失落,他在一天之重新見到了嬰寧,又重新失去了嬰寧。
五千年前他主離開了嬰寧,而這一次,嬰寧主放棄了他。
戰其勝頓了很久,終于緩緩開口了:“作員,你什麼名字?”
“我杜羽。”
“杜羽?”戰其勝微微一愣,“姓杜……難道你就是我命中注定的劫?”
“命中注定的劫?我靠,你說的有點曖昧啊。”杜羽忽然后背發,原來這戰其勝男通吃的嗎?
“罷了。”戰其勝沒有解釋什麼,他苦笑著搖了搖頭,問道,“杜羽,這次的傳說,需要幫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