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最保險的辦法……”過了很久,杜羽終于開口了,“還是在四十歲那一年降臨……至于秦國和趙國來犯,大不了你用傳音讓逃離,我覺得這樣比較合適。”
董千秋也點了點頭:“說的對,就算齊國大敗,天下的格局也不一定會改變,雖然傳說完度會偏低,但也算完了。”
二人商量好了對策,董千秋將時間調到了鐘離春四十歲的這一天,開始準備降臨。
杜羽躺在了儀上,想著各種可能發生的況,然后思索對策。
他等了很久,發現自己依然在傳說管理局中。
“怎麼了,千秋姐?降臨出問題了?”
“杜羽,你過來看下。”
杜羽聽到董千秋說的話,趕忙起來到屏幕前。
屏幕中,鐘離春和小夏坐在閨房里,靜靜地等待天亮。鐘離春的面容依然沒有改變,看起來像是個十七八歲的姑娘,但夏迎春已經出落的更加麗人,經過了十年,正是二十五六歲的年華。
“小夏,天亮了嗎?”
“還沒有,小姐。”
又等了一會,鐘離春又問道:“現在天亮了嗎?”
“天亮了,小姐。”
“我們走。”
二人齊刷刷的站起,鐘離春抄起一件斗篷披在上,二人徑直出了門,們去的不是別,正是齊國的王宮。
為了不引起任何人的,鐘離春將斗篷的很低,遮住了面龐,夏迎春跟在后。
一路暢通的來到王宮,二人卻被護衛擋住了。
“王宮重地!平民百姓止!”
鐘離春一抬手,擊飛了兩個護衛,然后帶著小夏直直的向正殿走去。一路上許多護衛紛紛跑來,鐘離春除了擊飛眼前擋路的人和保護小夏之外,不傷及任何一個人。
這個場面讓杜羽實在是看蒙了,隨便放在誰上都是殺頭的大罪,可是鐘離春就不一定了。
等鐘離春走到齊宣王坐鎮的大殿之上,后已經跟著無數的護衛,他們從未見過武藝如此高強的人,居然一時半會不敢上前。
齊宣王正在看一大群人吹奏竽,一看到眼前的場面嚇得差點從王座上摔下來。
“什麼人?!護駕!護駕啊!”齊宣王大喊道。
雖然護衛們不想白白送死,可是面對這種場面無于衷也依然會被大王死,于是有幾個膽子大的護衛怒吼一聲,拿著長槍沖了上來。
鐘離春微微一側,躲過了橫掃而來的長槍,然后一把抓住長槍的槍柄,輕輕一晃,護衛就了手。鐘離春兩指一用力,長槍的槍頭被折斷飛了出去,整個長槍瞬時變了一子。只見此僅僅持一子,飛速的揮舞起來,幾乎是一眨眼的功夫,沖上來的幾個護衛就全被打倒在地。
還不等眾人出聲來,鐘離春就把這子向前擲去,直接在了齊宣王后的墻壁上,整個有一半都沒了墻壁。
見到這一幕,齊宣王噤了聲。
尋常人莫說將子在墻壁上,就算是拋擲帶有槍頭的長槍,也不見得有如此力道。
“我是無鹽邑的鐘離春,其他人若再近,休要怪我無禮。”
“無鹽邑的鐘離春?!”齊宣王覺自己好像聽過這個名字,“莫非你是那個坊間傳言的鐘離無艷?”
“是我。”鐘離春點點頭。
齊宣王看著眼前這高大人,高確實足夠嚇人,可是斗篷遮面,看不出究竟有多麼丑陋。
“你一個家之,來找本王做什麼?!”齊宣王巍巍地問道。
“我來做你的王后。”
“啊?”齊宣王簡直不知說什麼是好,無名火起,“我后宮佳麗上百人,為何要娶你這著名的丑作為王后?”
“齊宣王,若你不娶我為妻,齊國就要亡了。”鐘離春冷冷說道。
“亡國?!”齊宣王氣不打一來,“放肆!在本王的治理下這國家歌舞升平,何來亡國一說?!”
鐘離春沒有搭話,看了看整個大殿里面上百人的演奏隊伍,對齊宣王說,“大王,你喜歡聽竽嗎?”
“是……是啊……本王最喜聽竽,所以組建了一支百人組的吹竽隊伍。”齊宣王有些不解,不知道這鐘無艷是什麼意思。
鐘離春徑直走到一個演奏者面前,問道:“你什麼名字?”
“啊?在下……在下南郭氏……”
鐘離春點了點頭,說道:“其他人不必吹奏,你單獨吹來我聽。”
“啊……?”南郭先生瞬間慌了神,“在下……在下……”
鐘離春冷哼一聲,說道:“大王,此人本不會吹竽,一個濫竽充數的奏者你都聽不出來,何以整治整個齊國?”
文武百面面相覷,紛紛不敢再言,心中直這鐘離無鹽果真厲害,能從百人的奏樂隊中聽出一人是濫竽,又怎能聽不見他們的竊竊私語?
齊宣王邊一名文趕忙上前,小聲對齊宣王說道:“大王……此實力非凡啊,況且……傳聞那鬼谷子極善相,而這鐘離無艷正是鬼谷先生的弟子之一……所說的話不得不信啊……”
齊宣王犯了難:“卿就算這麼說……可你知道本王絕不可能娶一個丑為后啊……”
“噢,對了。”鐘離春忽然想起了什麼,開始一步一步的靠近齊宣王。
“你你你你你你要做什麼?!”齊宣王嚇得不輕,但又不能輕易離開王位,可他邊的文武百就不一樣了,見到鐘離春上前,紛紛逃離了齊宣王邊。
鐘離春一步一步的走到齊宣王面前,然后摘下了自己的斗篷,出了一張如玉般無瑕的面龐。
“小夏和我說,你很好,讓我一定要摘下斗篷讓你看一眼。”鐘離春一雙明的眼睛盯著齊宣王,然后想了想,說道,“小夏還說,如果你娶了我,你也會擁有,這筆買賣不虧。”
鐘離春的聲音很小,只有齊宣王能聽到。
齊宣王見到鐘離春的容,不由地愣住了。
一雙猶似一泓清水的眼眸掛在白紅的臉龐上,整齊的秀發在斗篷間帶著清香傾瀉而下。
的眸子輕輕一,齊宣王的心也跟著一。
這是哪里來的仙?
莫要說娶為妻,就算是為了把后宮百人全部休去也絕對值得啊!
世人不識鐘無艷,實乃鐘離天仙。
齊宣王默默地念叨,但他想了一會,問道:“小夏又是誰?世人傳言丑陋無雙的那位不會是你說的那個小夏吧?”
鐘離春默默往自己后指了指,齊宣王也看去,原來在鐘離春后的不遠,一直站著一個姑娘,此姑娘雖然默默低著頭,但儼然又是另一位仙。
過了很久,齊宣王“啪”的打了自己一個耳。
“本王莫不是在做夢?你是說你們倆今天都要嫁給我?”
“不錯。”
“好!”齊宣王忽然大喊一聲,“本王今天決定要娶鐘離春為后!”
“啊?!”文武百雖然不知道這二人都說了些什麼,可是大王前后的態度轉變的實在太快了。
“大王……微臣不解啊……大王你是否被此人威脅……”一個文巍巍地問道。
鐘離春看了看齊宣王,小聲說了句:“莫要讓他人知道我的。”然后重新帶上斗篷,退了回去。
“呃……卿……卿有所不知啊,剛剛鐘離無艷……鐘離無鹽,向本王訴說了齊國現在的不足之,本王如醍醐灌頂一般啊!實在是慚愧,實在是慚愧!娶為妻的話,有助于齊國發展……”齊宣王假惺惺的說道。
“可是……那鐘離無艷的長相極丑,大王你……”
“哎!”齊宣王擺了擺手,“本王娶為后,正是證明本王……呃……本王改過自新的決心!本王不僅要娶一個丑后,還要遣散所有的歌舞!此言一出,立即執行!”
文武百可真是理解不了。
平日里最喜的大王,今日不僅忽然娶了一個著名的丑,居然還要遣散所有的歌和舞?
鐘離春和小夏默默地對視了一眼,知道功了。
齊宣王和鐘離春親當晚。
齊宣王宴請所有文武大臣,而鐘離春與小夏坐在房。
“小夏,我說了很多次,你不需要跟我過來的。”鐘離春說。
“小姐,我也說了很多次,我的命是你的,我必須跟你過來。”
鐘離春搖了搖頭:“這本是我一個人的執念,卻又為何要連累你?”
夏迎春微微一笑:“小姐,你放心吧,小夏能一生陪伴小姐,已經覺得很知足了。”
時間一點點過去,月亮也升到了當空。
隔著老遠,鐘離春就聽到了齊宣王的腳步聲。
“他來了……”鐘離春默默地念叨。
“來了嗎?”小夏站起來,向著鐘離春默默地鞠了一躬,眼中含著一淚,“小姐,謝這十多年來你的照顧,現在是小夏報恩的時候了。”
“小夏……你現在后悔,還來得及……”
“小夏不后悔。”小夏搖搖頭,一轉,出了房門。
慢慢的走到庭院中間,原地癱坐了下去。
沒多久,一酒氣的齊宣王跌跌撞撞的走了進來,一眼就看到癱坐在地上的夏迎春。
“喲?你不是……今天隨著王后宮的小夏?”齊宣王口齒不清的醉言道。
“大王……”夏迎春抬起頭默默地看著齊宣王,眼中已滿是淚,“大王,您覺得小夏哪里不好嗎?”
“啊?”齊宣王愣道,“怎麼會呢,人兒!本王覺得你哪里都好啊!”
“那為什麼……”夏迎春了眼淚,“你只給王后大擺宴席,卻不給小夏一個名分呢……?”
“給……給啊!”齊宣王一拍自己的腦門,“以后你就是我的王妃!”
小夏默默點了點頭:“大王……這地上很冷,你想不想帶小夏去一個更暖和一點的地方?”
“啊……?”齊宣王的眼神一下子亮了起來,“想啊!妃你想去哪里,本王都帶你去!”
“小夏想去大王的臥房……這里冷……”
“哎喲人兒!”齊宣王一把抱起了小夏,“咱們這就走,這就走!”
鐘離春在屋靜靜的聽著,心中五味雜陳。
沒多久,小夏來到了齊宣王的臥房,拉著齊宣王緩緩躺下,吹滅了燈。
從今天開始,小夏不再是一個,眼里雖然泛著淚,但卻依然甜言語的哄騙著齊宣王。
“小姐……小夏一定盡我自己的全部力量,守護你想守護的東西……”
第二天天還沒亮,夏迎春便起了床,打了一盆溫水,來到了鐘離春的房間,鐘離春還是像昨晚那樣,靜靜地坐在那里,沒有寬,也沒有睡下。
“小姐……您一晚上沒睡嗎?小夏來給您梳頭了。”小夏面帶微笑,但眉間卻有一憂傷。
“小夏,從今天開始不必再為我對鏡梳妝了。”
“啊?”夏迎春愣了一下,“為什麼……?”
“你是個好姑娘,小夏。既然你加了王族,就該得到更好的生活。”
“不……不可!”小夏直接哭了出來,“小姐,小夏已經替您梳了十年頭,您不要趕我走……”
“小夏……”鐘離春回過頭來,一臉溫的看著小夏,“我沒有趕你走,只是……你不再是我的丫鬟了。”
“小夏在小姐邊從來不覺得自己是個丫鬟,我每一天都過得很開心……”
“夠了。”鐘離春咬著說道,“我已經很對不起你了……沒有理由再讓你伺候我……”
小夏不知道該怎麼做,為了鐘離春可以獻上自己的清白,只要能夠留在邊。
“人?!”齊宣王在遠喊著,“夏貴妃,你去哪里了?!”
“去吧,小夏。”鐘離春笑了笑,“記得要過更好的生活。”
“不……不可以……”小夏哭著搖搖頭,“如果知道要離開小姐,小夏說什麼也不讓您來王宮了……”
鐘離春雙手握,心中難過至極。
正在這時,齊宣王忽然推門而,恰好看到梨花帶雨的小夏和面冷峻的鐘離春。
“呀……兩位人,發生什麼事了?”齊宣王問道。
不等小夏回答,鐘離春忽然站起來,“啪”的一掌打在了小夏的臉上。
“賤人!你還有臉哭!若不是你在我新婚之夜搶走大王,我又何苦獨守空房?”
小夏嚇了一跳,手捂住自己的臉龐,眼淚更像滂沱大雨一般落下,知道鐘離春的力氣有多大,可是這一掌卻一點痛都沒有,分明是小姐怕自己傷所以收了力道,故意做戲給齊宣王看,想到這里,小夏的心中更是難。
“不……不是的……小姐您不可以這麼說,這麼說會讓大王誤會……”小夏哭著大喊道,“我明白了!小姐,我按照您說的做……您絕對不可以再這樣了……”
“知道了就好,你還不趕滾?”鐘離春冷冷地說。
小夏不知所措,只知道若自己再不走,小姐一定會做出更加讓齊宣王厭惡的事,于是著眼淚趕忙跑走了,齊宣王看了看鐘離春,又看了看跑走的小夏,自然覺得小夏這邊更好理一些,于是趕忙追了上去。
“人!哎!人你等等我!”齊宣王邊跑邊喊。
“我……”小夏看了看齊宣王,不知道說什麼。
“人啊!你別生氣啊!那個兇人不要你了,不是還有本王寵幸你嗎?”
“你不準說小姐是兇人!”小夏的心痛的難以言表,或許整個世界沒有人比更知道,鐘離春到底有多麼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