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離春打來了一盆水,給夏迎春認真的拭著臉龐。
“小夏,以后不要那麼傻了,該死的不是你,是他們。”鐘離春冷冷地說道。
“迎春不如小姐這般本領強大……除了一死以證清白,再想不出其他的辦法。”夏迎春眼含淚水說。
“那也有其他的方法。”鐘離春看了看小夏干凈的臉龐,愣了一會,忽然轉頭對杜羽說,“哎?是不是很?”
“啊?”杜羽一愣,“你說啥?”
“我分辨不出來。”鐘離春搖搖頭,用手指了指小夏,向杜羽問道,“小夏是不是很好看?”
杜羽看了看夏迎春的臉,雖說比鐘離春稍遜一籌,但足以算的上花容月貌了。
“確實好看的。”杜羽說道。
鐘離春點點頭,說道:“小夏,你這麼好看,怎麼當了丫鬟?”
“小姐……”夏迎春有點不明所以,“當不當丫鬟和好不好看有什麼關系啊……”
鐘離春思考了一下,好像確實沒什麼關系。
“小姐,您別再給我臉了,迎春不起……”
“沒有什麼不得起,我們是一樣的人。”
夏迎春小心翼翼的看著鐘離春,然后問道:“小姐,迎春能問您一個問題嗎?”
“問。”
“他們說……您已經三十歲了,是真的嗎?”
“不知道,應該是真的吧。”鐘離春毫不在意的說。
“可是您看起來……為什麼只有十七八歲的樣子啊?”
“不知道。”鐘離春回答道。
杜羽在旁邊看了看,話道:“因為算半個修仙者,可以永駐容貌,壽命也比普通人長一些。得了……你們倆在這說會話吧,我就不在這呆著了。”
“你……要走?”鐘離春扭頭看向杜羽。
“啊?”杜羽搖搖頭,“小鐘離……我是說小姐,我得出去守著,畢竟我是護衛啊。”
鐘離春點點頭,沒有說話,目送著杜羽出了閨房。
“小姐你是……仙……?”夏迎春眨著一雙大眼睛看著鐘離春,“天吶,所以小姐你可以永遠都這麼嗎?”
鐘離春手上的作停了一下,看了看夏迎春,有些不確定地問道:“我,嗎?”
“呀!”夏迎春高興地手舞足蹈,“人,心也善,真不知道誰會這麼有福氣,以后能夠娶小姐為妻!”
“娶我……為妻?”鐘離春思索了一下,“那是什麼意思?
“啊?”夏迎春愣了一下,“小姐你不知道嗎?”
“不知道。”
“娶你作為妻子,就是和你親,和你永遠在一起,白頭偕老。”夏迎春微笑著說,“他會你娘子,你會他相公哦。”
“親?”鐘離春的臉龐瞬間紅了。
“對呀,小姐……”夏迎春看著鐘離春的樣子,不由地出一壞笑,“你是不是有意中人啦?”
“意中人?”鐘離春的心里忽然一,有一種說不出的覺。
“嘿嘿……”夏迎春壞笑一下,“能夠被小姐喜歡,肯定是個很好的人……”
鐘離春罕見的出了一極的笑容:“小夏,我……好像有喜歡的人……”
“哎?!”夏迎春也不顧上的各種傷口,趕忙拉著鐘離春的手,笑嘻嘻地問道:“快告訴我,那是誰呀?”
……
杜羽在屋外坐著,只能聽到屋嘰嘰喳喳的響聲,可是說了什麼卻不知道了。
戰國時期天底下的靈氣明顯沒有堯帝時期富足,杜羽覺有些困意。
“千秋姐……”杜羽道。
“在,怎麼了?”董千秋第一時間答應道。
“嘿嘿,沒事。”杜羽慢慢閉上了眼,“就是很久沒你了,你。”
“有病。”董千秋沒好氣的說一句,“你要累了就睡會吧。”
杜羽聽到董千秋這麼說,又慢慢睜開了眼。
“千秋姐,我忽然想到……”杜羽有些疑問地說道,“我每次睡著的時候,你都在做什麼?”
“我?”董千秋語氣冷淡的說,“看著你,等天亮。”
“啊?”杜羽愣了一下,“所以每次我休息了,你都不會休息嗎?”
“是的。”
“那怎麼能行啊……你這樣吃不消啊,而且……”杜羽搖了搖頭說,“你這樣一直看著我睡覺,覺也很奇怪啊。”
“這是我的職責。”董千秋解釋道,“你為作員,我不能有一刻松懈,在你睡著的時候如果遇到危險,我會第一時間醒你。”
杜羽聽后心里有點不是滋味,說道:“千秋姐……你也要多休息休息,如果累倒了的話,誰來保護我啊?”
“我不累,等你回來之后我再休息。”
“唉……真是個倔強的人啊……”
天蒙蒙亮,杜羽被一陣細碎的腳步聲吵醒,睜眼一看,小夏面帶一抹笑容的看了他一眼,然后跑出院子去了。
“哎?”杜羽剛醒,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鐘離春也從屋出來了。
“小鐘離……”杜羽了眼睛,問道,“昨天睡得好嗎?”
鐘離春紅著臉、低著頭,小聲說道:“我昨天晚上沒有睡……跟小夏學了很多東西……”
“啊?”杜羽一下子清醒了過來,“小鐘離,你可不能跟學啊,那個夏迎春……”
杜羽要說的話瞬間梗住了,他必須要非常小心自己的措辭,才能不改變歷史。
現在告訴鐘離春,那個小夏不是個好人嗎?
“你說小夏怎麼了?”
“沒……沒什麼……”杜羽不知道怎麼說。
“我……”鐘離春思索了一會,說道,“我一直想問,你的名字……”
“我的名字……?我……”杜羽犯了難,在這傳說里,他不可以自己的真實姓名,可是又不想欺騙鐘離春告訴自己做阿無。
“我的名字現在不能說。”杜羽搖了搖頭,“不過總有一天,你會知道我的名字,我也會告訴你我的一切。”
鐘離春點了點頭,說道:“好,我相信你。”
“小鐘離,咱們今天去做什麼?”杜羽問道,“無論你想做什麼,我都陪你去。”
“今天……”鐘離春搖了搖頭,“今天我不想出去,你能在這里等我嗎?”
“等你?”
“沒錯,等會小夏回來之后,我有話和你說。”
杜羽看了看剛才小夏離去的方向,不知道鐘離春到底要做什麼,只能點點頭,說道:“那好吧。”
等了大約半個時辰,小夏終于回來了,氣吁吁,懷中還抱著一個包袱。
“小姐,我可回來了,這就是我娘親留下的……”
“小夏!”鐘離春有些張地喊了一聲,“不可……”
“啊!”夏迎春看了一眼杜羽,慌的說道,“是的是的。”
“啥東西啊?”杜羽有些不著頭腦,“干啥呢這是?”
鐘離春一拉小夏,兩個人進了屋,進屋之前小夏回頭把門一關,跟杜羽說了一句:“千萬不可以進來哦。”
看著關上的房門,杜羽有些愣住了:“千秋姐,這是啥啊……”
“我也不知道,我幫你看看吧。”董千秋說道,畢竟的畫面除了可以看到杜羽,還可以看到傳說的主角。
“看到了嗎?”過了好一會兒,杜羽發現董千秋還是沒反應,于是問道。
“這……”董千秋犯了難,從來沒有料想過會出現這種況,瞬間不知道該怎麼表達了。
“杜羽……你……”董千秋憋了半天,想了無數個說法,最后只能說出一句,“杜羽,要不你還是跑吧。”
“啊?!”杜羽的腦子都有些混了,“跑?到底什麼事啊?鐘離春準備揍我嗎?”
還沒等杜羽走出一步,屋門緩緩打開,小夏帶著笑容走了出來,后跟著鐘離春。
杜羽定睛一看,整個人都呆住了。
鐘離春穿著一深紅的織錦華服,頭上戴著一個華的冠,妝容也仔細的打扮過,只見默默地原地跪下,向杜羽行了一個大禮,然后深地看了一眼杜羽,開口說道:
“我鐘離春,希從今天開始為你的妻子,從此與你白頭偕老,永不分離。”
整個空氣都安靜了。
杜羽看著眼前這個場面,實在是束手無策了,當初面對九個太的時候也沒有這麼為難。
“小鐘離……”杜羽想了很久,實在不知道怎麼拒絕,他一看到鐘離春現在的樣子,只覺得大腦一片空白。
“對……對不起……”杜羽嘟囔了一聲,轉就跑出了院子。
“啊?!”小夏看到跑走的杜羽,一臉的憤怒,“這人怎麼這樣啊?!小姐你等著!”
話音一落,小夏也跟著杜羽跑了過去,只剩下鐘離春一個人默默的跪在那里,咬著,眼神里有按捺不住的失落。
“你給我站住!”小夏一邊追著一邊大喊。
杜羽聽到小夏追來,不也有些生氣,站下來回頭問道:“夏迎春,你到底要做什麼?”
“我做什麼?”小夏愣了一下,“是我要問你才對吧?你為什麼要跑啊?”
杜羽指了指自己,說道:“是大小姐,我是個下人,你覺得這樣做合適嗎?你到底都教給了什麼,你這豈不是讓所有人看的笑話?!”
“看的笑話?!”小夏生氣的說道,“你以為小姐自己不知道這些嗎?我把所有的利弊都告訴了小姐,這是自己的選擇!”
“啊?!”杜羽有些不解。
“我不僅和小姐說了你們的份差別,更和說了自古以來就沒有子主辦婚嫁之事,小姐明白了一切的利弊之后,仍然愿意主嫁給你,可你呢?!虧我還將母親給我留下的嫁贈予了小姐,一想到會嫁給你這樣的人,我真的是要氣死了!”夏迎春氣的臉發紫,恨不得現在就把杜羽掐死。
“這……”杜羽聽完后還是覺得非常離譜,“無論怎麼說,我絕不能與親!”
“可到底是為什麼?”夏迎春不解,“昨夜,小姐和我講了你們所有的事,說是你從彘窩里將救出來,讓為了一個真正的人,說你讓上山學藝,讓為了一個有用的人,這二十年來,小姐沒有一天不在思念你,你知道那是什麼滋味嗎?如今好不容易等到了你,只想不顧任何世人的眼嫁你為妻。可你卻直接跑走了,你還是個男人嗎?”
“我……我……”沒想到夏迎春這麼伶牙俐齒,杜羽本無從反駁,“小夏,你今年看起來也就十五六歲,還有很多事是你不能理解的。”
“是,我是不理解。小姐不好嗎?沒有才華嗎?沒有長相嗎?不值得讓你喜歡嗎?”夏迎春問道。
“本不是這個問題……”杜羽搖搖頭,“小鐘離實在是很好,可絕不能嫁給我!”
看著夏迎春氣的發紫的臉龐,杜羽喃喃地說道,“我會去找小鐘離說清楚。”
……
杜羽回到鐘離春邊時,依然跪在門前。
“小鐘離……”
鐘離春抬眼一看,神復雜。
“你回來了……?我……”
“我有一些事必須要和你說清楚。”杜羽一邊說著,一邊走到鐘離春面前把扶起來,小夏也在此時走進屋里,看起來十分憤怒,看都不看杜羽一眼。
杜羽讓鐘離春坐在一旁,穿嫁,面帶失落,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你要和我說什麼?”
“我……”杜羽組織了一下語言,“小鐘離,我和你之間,有一條很寬很寬的河,這條河隔開了我們,我們不能夠在一起。”
“河……”鐘離春念叨著,“是一條怎麼樣的河?”
“要度過這條河,足足要花費兩千多年的景。”杜羽看著鐘離春失落的神,心異常復雜,“我和你在河的兩岸,如果你現在嫁給了我,你就永遠也過不了這條河。”
“我不懂。”鐘離春的眼中有一淚,“你說度過這條河要兩千年,我又怎麼可能在這里見到河對岸的你?你是如何渡的河?為什麼我不能把你留在河的這一邊?”
杜羽雙手地抓著自己的服,現在的況他從沒遇到過,更不知道怎麼解決,好像還沒過,就已經失了。
“我和你說實話。”杜羽有些懊惱的說道,“如果你按照我說的做……在你死后,我們就會相遇。”
“死……后?”鐘離春還沒說話,小夏直接暴跳如雷了,“你這男人到底在說什麼鬼話?!活著不能嫁給你,只有死了才可以嗎?”
“你是說我死后,就可以和你長廂廝守。”鐘離春問道。
“雖然不能說是長廂廝守,但我一定和你常伴左右,你接嗎?”
“小姐,千萬不能相信這個男人的鬼話!”夏迎春有些生氣的說。
“不,我相信他。”
“哎?”
“太好了……”杜羽終于安下心來。
“那我接下來的人生,還要怎麼做呢?”
“小鐘離……我要你在四十歲那一年……嫁給齊宣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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