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羅城,城墻高達百丈,延綿近百里,幾乎一眼看不到盡頭。整座城池通由不知名的黑巖石鑄就,森冷威嚴。站在城墻之下,給人一種難以言喻的迫。
巨大的城門足有二十丈高,城門兩側以及城墻之上,屹立著一道道穿黑戰甲的影。周散發著濃濃的肅殺之氣,一看便知,是真正經歷過生死的鐵戰士。
寧軒轅隨著夜玄空來至修羅城前,鎮守在那里的一眾守夜軍戰士,行整齊劃一,單膝下跪,齊聲喝道:“夜帥!”
諸天戰場,守夜軍中,沒有殿下,只有夜帥!
夜玄空點點頭,同時一指旁的寧軒轅,開口說道:“這是我修羅域子,寧軒轅。”
諸多守夜軍戰士聞言,目似乎微微閃爍了一下,然后朝著寧軒轅低頭行禮:“見過軒轅殿下。”
寧軒轅揮了揮手,他敏銳的察覺到,這些戰士看向自己的眼神,和看向夜玄空時完全不同。
對于夜玄空,這些戰士的眼中有著明顯的敬畏,崇拜,甚至狂熱。而看向他的時候,除了一片冰冷之外,似乎還有著一敵意。
“看來,他們是以為,我來這里是要奪權的。”寧軒轅抿了抿,對旁的夜玄空說道。
夜玄空一擺手,那些單膝下跪的戰士這才起,然后各歸其位,各司其職,顯得井然有序,軍紀嚴明。
“走吧。”夜玄空帶著寧軒轅,朝著前方的高大城門走去。而之前跟隨兩人的那幾名戰士,則是各自散去,并沒有繼續跟上來。
“他們都是我帶出來的兵,我十八歲便被父皇送軍中,之后進諸天戰場。他們和我一起出生死,朝夕相。”夜玄空眼中泛起一抹回憶之,徐徐說道。
“說是兵,但他們每一個人,都是我生死與共的兄弟。我能登上帥位,執掌守夜軍,憑借的不是皇子的份,而是一次次浴戰得回來的戰功。”
“諸天戰場上,不看份,只看功勛。其實在你之前,無論是軍中,還是修羅域,我都是為子的不二人選。”
夜玄空并沒有避諱什麼,有些事,寧軒轅應該早就清楚,也沒有必要瞞。
“因此你登上子之位,很多人都心中不滿。特別是守夜軍,這些家伙,甚至都想…….”夜玄空聳了聳肩,并沒有把話說完。但那種意思,已經再明顯不過。
“牛批!”寧軒轅一咧,一個是由衷的敬佩夜玄空在軍中的威與地位,另一個也是佩服那些戰士的膽魄。
敢造修羅皇的反?呵呵…….
那個老家伙,怎麼看都不是個心慈手的主…….
“如今你又來了諸天戰場,他們對你有敵意也是正常的。”夜玄空并沒有繼續上一個話題,而是繼續說道。
“軒轅。”夜玄空突然拍了拍寧軒轅的肩頭,神變得嚴肅下來。“我手底下的這些兄弟,每一個都是鐵骨錚錚的漢子,大好男兒。我希你能放下份,不要對他們有任何的偏見。用你的實際行,來改變他們對你的看法。”
“有朝一日,你登基為皇,讓他們可以心甘愿的為你赴湯蹈火。”
寧軒轅抿了抿,悠悠的說道:“如果我不答應,或者說做不到,你會不會揍我?”
夜玄空微怔了一下,旋即角泛起一抹笑容:“會,而且是往死里揍。”
寧軒轅:“.………….”
修羅城很大,部劃分出了諸多區域。其中大部分是軍營,而夜玄空的帥府則座落于城池中央之地,但卻不是什麼宮殿,而是和其他軍營一樣的建筑,只不過占地略大一些罷了。
從這點就能看出,夜玄空并沒有因為自己的份而凌駕于其他人之上,搞一些區別待遇。難怪他在守夜軍中,能有如此崇高的地位威。
甚至達到了振臂一呼,集造反的程度。或者說,都不用呼…….
而理所當然的,寧軒轅也住進了帥府。畢竟他是修羅皇子,而且和其他人也不。再說了,他也沒有任何職務,住在軍營里并不妥當。
翌日清晨,帥府大殿。
“你準備去古皇陵?這麼急?”夜玄空有些詫異的看著寧軒轅問道,他本想安排寧軒轅先悉一下諸天戰場的環境,之后再前往各歷練。沒想到來到這里的第二天,寧軒轅便提出了前往古皇陵的要求。
“不是你說的,要我用實際行來改變他們對我的看法嗎?窩在你的帥府里,他們只會越看我越不順眼。”寧軒轅說道。
夜玄空也未在意寧軒轅那半開玩笑的語氣,沉了一下,點了點頭:“也好,古皇陵距離修羅城最近,而且以你的實力,在前三重應該沒什麼危險。”
“這樣,我安排幾個人陪你一起過去。”
對于夜玄空的安排,寧軒轅并沒有拒絕。人生地不,有人帶路也可以省去不麻煩。
時間不長,三名守夜軍戰士便站在了寧軒轅的面前。其中一人寧軒轅還認識,正是和夜玄空一同返回修羅域的幾人之一。
陳元,命宮境初期,在守夜軍中任職小隊長。另外的幾人,應該就是他手下的隊員。
在陳元的帶領下,一行人走出帥府,離開了修羅城,一路朝著東南方向的古皇陵趕去。
古皇陵距離修羅城大約有數百里,實際上這個距離已經很近了。對于一名魂海境級別的武者來說,也就是小半個時辰左右的路程。
古皇陵中,段位最低的黃銅虛,實力都堪比凝相境武者。而白銀段位的虛,更是魂海境級別。如果它們對修羅城發沖擊的話,能夠在很短時間便抵達修羅城下。
由此可見,修羅城的整實力何其強悍?換做其他勢力,恐怕至要保證在千里之外,才敢建立城池。
并且在抵達古皇陵之前,寧軒轅這一路上沒有看見任何一只虛。想來,是被負責巡視的守夜軍戰士嚴格清理過的。
“到了殿下,前面就是古皇陵。”
位于隊伍前方的陳元,突然放緩了速度,扭頭對寧軒轅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