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燈看著面前的青年男子,那種極度斂自信似乎噴涌而出。
安景是一個自信的人。
甚至是安景世間上最自信的人。
縱觀這兩年來,死在他劍下的宗師高手無數,這些死在他劍下人,鑄了他心無比的自信。
一劍云雷天地驚,安景劍下皆螻蟻。
這是其在江湖當中威名,從中便可見得他在江湖當中如今地位,可謂泰山北斗一般的存在。
地位毫不遜于蕭千秋,甚至還稍有過之。
而且他如今才不過二十出頭,這在歷史當中都是極為難得一見的存在,不,簡直就是空前絕后的存在。
所以,他應該是自信的人。
他本來就應該是自信的人。
安景的一生可以說除了江尚和蕭千秋之外,再也沒有遭到了波折,但是這次的敵人不同了,千秋不死人絕對是這個世間最可怕的人。
專門以斬殺大宗師的高手,這是何等的可怕!?
想到這,金燈忍不住提醒道:“千秋不死人雖然了傷,但實力依舊不可小覷。”
安景從懷中拿出了傳國玉璽,上面八個大字清晰的印金燈眼前。
既壽永昌,命于天。
這是真正的國之重,可謂是天下氣運所在。
獨鹿劍雖然是天下第一劍,也算是大秦朝耗費無數心所鑄造,但是和面前的傳國玉璽還是差了不。
安景淡淡的道:“那就讓他來好了。”
他的話語十分平靜,就像是在訴說一句微不足道的小事一樣。
金燈也是到了那傳國玉璽撲面而來的力,心不由得微微一震,呼吸都是變得不均勻了起來。
傳國玉璽為中國歷代正統皇帝的證憑,大秦之后,歷代帝王皆以得此璽為符應,奉若奇珍,國之重也。
得之則象征其“命于天”,失之則表現其“氣數已盡”。凡登大位而無此璽者,則被譏為“白版皇帝”,顯得底氣不足而為世人所輕蔑。
歷代謀帝王之位者你爭我奪,致使該傳國璽屢易其主,輾轉于天下兩千余年,忽忽現,終于銷聲匿跡,杳無蹤影,令人嘆息。
而現在落在安景手中,而且他還能催這傳國玉璽,召喚百萬兵,就連頂尖的大宗師高手都被其震懾退走了,這是何等可怕的存在?
安景將傳國玉璽收了起來,那種濃厚的威才逐漸消散,“那千秋不死人現在在何,金老應該是知曉的吧?”
金燈對千秋不死人調查的如此詳細,想來應該是知道他行蹤的。
金燈沉了半晌,道:“此人一直黑冰臺養傷,最近前往玉京城一趟,重挫了趙之武,目前應該又回到了云塔,但是不排除他來到了后金。”
安景微微頷首,道:“好,多謝金老解了。”
“不用,只是希你萬分小心,不要著了旁人的道。”
金燈又倒了一杯茶水,聞著那淡淡的清香,隨后低聲道:“自從地脈之靈的一縷意念竄逃而出,這天地間便潛移默化的發生了一些事,老夫覺馬上就要有變故發生了。”
邪祟之氣伴隨著天地靈氣同時出現,雖然現在的邪祟之氣并不多,但數月過去了,已經在不知不覺侵染到了人當中,實力高的人或許還能抵抗一二,而那些實力并不高的呢?
他們會不會到邪祟之氣的影響?
金燈將杯中的茶水一飲而盡,隨后道:“老夫走了,若是你哪一天回心轉意的話可以隨時找蘇憐,蘇月們二人。”
喝完,他轉向著窗外走去。
只見他的影若若現,如鬼魅一般,一個眨眼便消失不見了。
安景看著金燈離去的背后,再次拿出了傳國玉璽出來。
“傳國玉璽乃是國之重,鎮天下氣運之,但此刻竟然可以將那兵同時吸收其中,顯然并沒有那麼簡單,或許自己需要花些時間好好鉆研鉆研這異寶了。”
“不過當下,提升自己的實力還是最為重要。”
就在金燈走后沒有多久,邱侖匆匆闖了進來,一臉興的道:“大哥,我們什麼時候攻上后金王庭?”
現如今天下誰不知道安景手中有傳國玉璽,其中還有著百萬兵可以隨時殺出,現如今天下所有人都知道后金陷了巨大的麻煩當中。
所有人都在等著安景麾下百萬兵沖進后金王庭,徹底改變天下如今的局勢。
邱侖自然是迫不及待。
安景淡淡道:“你向后散播一個消息,三日后我會踏后金王庭,讓后金之人做好準備,要麼打開城門投降,我只殺宗政化淳,要麼陪宗政化淳一起死。”
宗政化淳現在有地脈之靈意念之助,再加上他本來實力,若不是真龍被自己所得,現在可能就已經步大宗師,自己不能再給他時間了,必須要快刀斬麻,在他還沒有到達大宗師的時候將其斬殺。
“好。”
邱侖眼中浮現一芒,晦的道:“殺后金王庭,大哥也算是青史留名了。”
作為平侯之子,他自然知道朝堂之上如今風聲,大燕人皇趙之武似乎出現了異樣,這對于目前的大燕來講,可謂是滅頂之災。
在這時候,安景手中鎮國玉璽還有趙青梅的份,那可就有著不言而喻的意味在其中。
邱侖雖然長相獷,胖,但是心思卻是極多,自然其中利弊關系。
大燕的風云,現在都掌握在這魔教夫婦手中。
安景拍了拍邱侖的肩膀,道:“去吧,準備準備。”
“我知道了。”
邱侖點了點頭,轉走了。
看著邱侖的背影,安景低聲自語道:“突破五氣并不簡單,而我現在也要為突破五氣做好準備了。”
五氣之境,在鎖龍井地脈之靈意念沒有破的時候,乃是站在天下之巔的存在,即使是如今這天下,五氣宗師依舊是頂尖的高手。
畢竟目前只有趙之武還有嘻哈佛到達了大宗師之境。
而如果安景到達了五氣之境,這天下間除了大宗師外,將再也沒有任何敵手。
想到這,安景住也是折回到了自己住所,隨后盤坐到了床榻之上。
他的手掌一,數道天地靈元就落在他的手掌當中。
太魁和江尚都是五氣宗師,他們就貢獻了十道天地靈元,而大雪山其他幾個法王也是死在安景手中,這加起來足有十幾道天地靈元。
“意氣歸位是五氣當中最難的存在,只要意氣歸位便是五氣歸元,其的氣機便會呈幾倍的提升,如果能夠到達五氣宗師之境,殺后金王庭再增加幾把握。”
安景深吸一口氣,他知道宗政化淳有一定會有后手,所以他要不斷提升自己的實力。
自從真龍融軀當中的時候,安景的修為便出現了一松。
盡管他知道此次突破至五氣很難,甚至只是為了下一次做鋪墊,但安景此次必須要嘗試一番。
當下一把將天地靈元吸收進軀當中。
一磅礴的真氣瘋狂的向著安景各個角落沖了過去,涌到安景的經絡之中,讓原本就帶著裂的經脈,裂開得更加巨大了。
這真氣極其龐大,但卻純得令人到詫異,這種純程度,已經不再需要安景的任何煉化,并且不知為何,這真氣對于安景沒有半點抵抗,幾乎猶如是如臂指揮般的容易。
龐大真氣沿著長生訣的經脈路線運轉著,一個周天之后,猶如山洪暴發一般,帶著轟隆隆的巨響源源不斷的沖進氣海之中。
接下來,安景的再次迎來那地山搖一般的覺。
著的變化,安景知道自己此次就算不能到達五氣,修為也會再次提升。
心神沉,安景一點一點的調真氣,不敢有著毫的大意。
時間過去了良久,的氣息似乎已經慢慢開始平復了起來。
安景剛收功而退,卻是猛然發現一強橫吸力自的從氣海之中暴涌而出,而隨著吸力的發,頓時間,一極為強橫的真氣,再度從外界涌進。
由于吸收了天地靈元,而《無名心經》也在不斷運轉,周圍空氣還在散發著的真氣,因此在吸力剛剛發之間,一強大真氣便是順著皮孔鉆進了之。
最后竟然不安景的控制,直接沖進經脈,經過一圈運轉,最后便是蠻橫的沖進那氣海之中。
安景當下眉頭一皺,將所有的天地靈元都吸收到了氣海當中。
“我倒要看看你能吸收多。”
五氣歸元本就是一個積累的過程,而尋常四氣宗師需要數年甚至數十年的過程,安景并沒有這樣的過程。
下一刻,蓬的真氣繼續向著安景的沖去,而隨著《無名心經》的再次運起,安景的開始更加瘋狂起來了。
一純的真氣從安景的腹部,向著他的周各不斷的沖去,沿著寬廣的經脈,最后源源不斷的向著安景的氣海沖去。
氣海好像更為劇烈起來了,氣海中的真氣都沸騰了起來,隨著那猛烈的撞,開始化了一片片真氣雨。
安景盤坐在床榻之上,就像是巨大的黑一樣,瘋狂的吞噬著周圍的一切,短短幾息的時間,周圍數丈的真氣就被安景取了三次。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了,的真氣依舊不斷竄著,安景好像是不知道疲倦一樣,不斷的運轉著《無名心經》。
氣海就像是發的巖漿一樣,發出一道道真氣雨,揮灑在他之,但是其中的真氣雨最后變得有些清淡了,仿佛真的如雨水一樣。
“可惜了。”
安景著的況,若是有一年時間的積累,可能此次便可以真正到達五氣歸元了,但是沒有這一年,這數十道天地靈元吸收則是為了他的基。。
只見蓬的真氣好像慢慢的開始變得細微起來,原本開闔的玄關也再次閉上,那涌的氣息慢慢的消失。
這種覺很奇妙,五氣宗師的玄關仿佛就在眼前,就像是一層薄,輕輕就會破碎,可能明日就會突破,可能前往后金王庭的路途之上便會突破。
過去了許久,安景才慢慢的睜開了眼睛,黑瞳孔中帶著一明亮人。
“想要突破五氣宗師,可并沒有那麼簡單。”
就在這時,傳來了一道淡漠的聲音。
“南宮前輩。”
安景推門走了出來,門口站著一位臉蒼白的老嫗,正是南宮衛萍。
此刻穿寬大的袍,兩個袖子卻是空空如也。
南宮衛萍道:“五氣歸元,并非是單一的氣機推移上升,而是五道氣機聯合同時匯聚于頂,這是一種對于人的悟。”
“你的實力越強,修煉的越短,越難到達五氣歸元。”
“晚輩教了。”
安景微微頷首,隨后道:“前輩,你覺得我如果到達五氣之境,是當初那嘻哈佛的對手嗎?”
南宮衛萍看了安景一眼,冷笑道:“這個嘻哈佛實力完全不弱于佛祖在世,本便不是一般的大宗師,你可知道大宗師和宗師的區別,即使是你到達了五氣之境,一般的大宗師都足夠你喝一壺了,更不用說那頂尖的大宗師了。”
安景眉頭微挑,沒有再說話了。
宗師和大宗師的區別他自然清楚,真氣轉化真元,那是一種質的改變。
尤其是他親眼目睹了南宮衛萍和嘻哈佛的戰,更加清楚其中差距。
但是短時間到達五氣宗師還有可能,短時間到達大宗師,那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南宮衛萍繼續道:“你手中的傳國玉璽并沒有那麼簡單,如果你能運用的話,就算是大宗師也會忌憚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