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聽說了嗎,咱們這一帶最近出了一個惡。”
“當然聽說了,柳家莊的向家姑娘你們知道吧,多好的人啊,雖然醜了點,大前天,好不容易出嫁,激的熱淚盈眶,結果你們猜怎麼著,剛坐上花轎,紅惡從天而降,對著新郎就是一頓皮鞭,邊還邊說是替天行道,結果生生被新郎跑了,婚事也就黃了,向家姑娘那是天天以淚洗面,聽說差點就尋了短見!”
“還有東郊的張屠夫,每天勤勤懇懇,樂於助人,五天前幫於記酒館下了一車酒,於老闆請他喝酒,結果剛出一出門,紅惡從天而降,不由分說又是一頓鞭子猛,邊還邊說著替天行道,那天以後,張屠夫回到家就大病一場,之後就沒出過門!”
“哎,這事我也聽說了,虎丘的葛三叔,白石橋的鐵匠,都被這紅惡給打了,太殘暴了!”
“咱們以後出門也得小心點,前往別上這個惡婆娘。”
“難道府就不管嗎?”
“不是不管,是不敢管,我聽人說這惡婆娘上面有人!”
幾人的談論,不止蕭離,李逍遙,趙靈兒和姥姥也都聽見了。
趙靈兒似乎到不可思議:“這世上這麼有這麼壞的人。”
“就是,太過分了,做壞事還喊替天行道,簡直是顛倒是非,要是讓我遇見那惡婆娘,非給點看看。”李逍遙年熱,心懷正義,一聽這種事,心中頓時憤憤不平。
蕭離揮揮手:“看人不是用耳朵,得用眼,用心,逍遙你有俠義之心這是好事,可衝是魔鬼,做事之前需三思,你得謹記。”
耳聽爲虛,眼見也不一定爲實。
聽到什麼風言風語就信以爲真,這是會吃大虧的。
李逍遙聞言,點點頭:“師父教訓得是,逍遙記住了。”
吃過午飯,蕭離四人繼續上路,行至一片樹林,突然聽到一陣悽慘的聲。
靈兒心地善良,聽到這聲,對蕭離說道:“相公,好像有人遇到了危險,我們過去看看吧。”
“好,我們就過去看看。”
蕭離說話間,神識一掃,就知曉了前方的況,暗道:“是巧合,還是緣分呢?”
四人循聲走進樹林,只聽得慘聲越來越響,聽聲音是個年輕男子發出的,其中夾雜著鞭笞之聲。
“快跑啊!”
“惡婆娘殺過來啦。”
“不許走。”
又行數十丈,只見前方幾個青年男子慌忙逃竄,幾人都穿著看上去有些像獵戶,不過他們已經被打得外破裂,上多多都帶著鞭痕。
在幾人後追趕的是一位子,材高挑,秀肩細腰,穿白綢箭袖衫,外面罩著紅的錦緞斜肩長,腰懸長劍、手持鞭,正揮皮鞭追著幾人打。
這紅子與李逍遙年級相仿,長著一張鵝蛋臉,柳眉杏目,澤的宛若明珠玉,烏黑的長髮垂肩而落,用紅髮帶斜束著,姿容明秀俏麗,出一高貴與英氣,雖然是滿面怒,卻依舊彩照人,李逍遙一看都呆住了。
過來一會兒纔回過神來,對蕭離說道:“師父,這好像就是之前客棧那些人口中說的紅惡,長得倒是很好看,就是太兇了!”
趙靈兒涉世未深,見那幾個男子渾是傷,心有不忍:“好可憐啊,夫君,我們幫幫他們吧。”
李逍遙擼起袖子,自告勇:“師父,我去教訓教訓那個惡。”
“去吧。”
蕭離看出了一些端疑,但沒有阻止。
李逍遙聞言,當下一躍十數丈,擋在紅子前,笑嘻嘻道:“這位姑娘,他們犯了什麼錯,你要出手傷人?”
“哪裡來的的小子,本小姐做事,何須向你解釋,滾開。”
紅的聲音清亮悅耳,宛如風搖玉磬,但卻帶著一蠻任的味道,一點不給李逍遙面子。
李逍遙看紅子嗔薄怒,反而更增添了幾分生俏,突然開口問道:“敢問小姐可有心上人?”
紅不知道李逍遙爲什麼會問起這個,見李逍遙還比較英俊帥氣,臉上一紅,道:“沒……沒有,你問這個做什麼,跟你有什麼關係麼?”
李逍遙嘻嘻一笑:“像姑娘這樣的小人居然沒有心上人?不過也難怪,誰讓你那麼兇,有也讓你嚇跑了!”
“哼,狗吐不出象牙!再不走開,我連你一塊打。”
紅自生慣養,從來沒有人敢對說半句輕薄的話,如今被李逍遙出言調戲,頓時惱怒。
“打就打,我纔不怕你這個惡呢。”
李逍遙說著還對紅子做了一個鬼臉。
紅眼看追逐之人跑遠,又見李逍遙挑釁,手中鞭子一揮,“啪”的一聲,長鞭破空朝著李逍遙了過去。
“惡,有點本事。”
李逍遙形後仰,避過迎面而來的皮鞭,鞭梢幾乎著他的鼻尖呼嘯劃過,帶起的餘勁颳得李逍遙臉頰生疼。
“臭小子,找打。”
紅飄然躍起,在半空,手中長鞭快速連,宛如靈蛇出,飄忽不定,帶起道道鞭影。
李逍遙施展法,左躲右閃,完避開紅的攻擊。
紅落地之後,手腕一抖,長鞭如毒蛇吐信,直擊李逍遙的面門。
“你想毀我容啊,我靠臉吃飯的。”
李逍遙嘻嘻一小,急退三步,揮手間吃蕭離贈送的空間戒指中取出三尖兩刃刀,向長鞭斬去。
“刺啦~”
刀鞭相抵,發出嚓響,霎時火星四濺。
李逍遙旋刀一轉,左手了鼻子,還真別說,帥帥的。
趙靈兒說道:“相公,那子好像很厲害,你不出手嗎?”
“逍遙可以應付。”
蕭離可以看出李逍遙遊刃有餘,而且他已經認出了那紅子就是林月如。
就這樣看著這對歡喜冤家相相殺,其實也蠻不錯的。
反倒是剛剛跑走的幾個人,這些人看上去可憐,但在蕭離眼中,他們上的罪惡卻無所遁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