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唐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麼多錢。
朱大爺這輩子也沒見過這麼多垃圾,垃圾車都運了十來車。
這會兒別說一萬塊,好多家庭連一千塊都拿不出來,而于晚枝平常慣會賣慘,全家都跟著像苦行僧一樣過日子。
唐小娟把所有的錢塞給唐爸。
“一萬五千三百七,整數,咱們存著都是大團結,您瞧瞧有多,我實在是不想講,未必就連您都沒數,柜里頭二十年前單位發的巾都有,足足有五十幾條,擺攤賣貨都夠夠的了,就不給你換換,就你那條巾都掛不住水,好歹也換條新的吧,您這輩子是不是就只用過這條巾了?”
唐爸一噎,頓時無話。
還真是,人活了六十幾歲,唯一一條單獨用的巾,用了超過十五年,唐爸為了省著點,洗臉就從來不用,也就洗澡的時候才用一下,那巾一曬干,就跟塊干海帶皮一樣,邦邦的。
唐小麗又說:“家里頭舊報紙都有幾百斤,賣廢品站人家都不要,全長霉了,這些東西都是有霉菌,長期跟這種東西生活在一起會生病的,您也來醫院了好歹做個檢查吧。”
唐爸又是驚訝不已。
他疼老婆,可也疼兒孫,想不到這些年全家人苦,換來的竟然是老婆子的存了這麼多東西,這麼多的錢。
等他回到家的時候才知道子們幫他們做了什麼。
家里頭被兩個兒扔的扔賣的賣了,別提多清爽,就連平常話多斗的王明明,最近心都眼可見好了起來,心一好人都勤勞了起來,媛媛帶著幾個孫子輩的開始搞衛生,把窗戶給了,墻面上糊著的報紙也扯了,唐大虎買來了白紙糊在墻面上,跟他羨慕的小閨家的大單間也沒差了。
因母親生病一耽擱,中間怎麼都提不起興趣來,唐小麗的麻辣燙生意只能提前半個月結束。
唐爸也正式辦了退休在醫院照顧唐媽。
姐妹兩個走的更近了些。
三舅過來了一趟,看于晚枝還沒醒來,也是唏噓。
不過三舅三舅媽跟于晚枝也一般,好像全家跟都一般的,除了唐爸心差點,其他人似乎都沒到什麼影響。
周日唐小麗甚至約了唐小娟姐妹兩個去三舅家涮火鍋。
鍋底是唐小麗自己煮的高湯,原來炒的火鍋料沒用完帶上一起煮,味道聞著賊香,唐小麗帶著兒,唐小娟的兒子大了就沒帶上,全家人好容易能聚在一起。
三舅眼看著老了。
三舅媽唏噓:“你媽媽以前多好強一個人,怎麼就這樣了呢?”
姥姥以前就是這樣走的,摔了一跤,再也沒醒來。
其實三舅媽跟于晚枝關系也很微妙,上一代有上一代的恨仇,三舅媽這人在親戚中人緣不錯,但因為沒個孩子,到現在作為堂姐的于晚枝還在埋怨三舅媽呢,一見面就要酸幾句。
唐小娟問:“小妹,你那個攤子年后還要做嗎?”
這段時間沒事總去看一眼陸老太太的生意怎麼樣,見到生意很不好,就安心了。
陸家在這當口搶生意,也太過分些。
唐小麗正削蘋果,突然一個抬頭,看見姐姐一臉八卦的盯著看:“怎麼了?”
唐小娟正麻溜往里塞羊卷,一邊吸氣一邊吃著說:“好吃,太好吃了,我這輩子沒吃這麼過癮的辣鍋,想想阿姨真不值當,一輩子辛辛苦苦,刻薄著全家人,沒想到自己現在躺在那里吧。”
有點幸災樂禍的口吻。
說完親媽又看了一眼三舅,都是一個家里長大的,差距也忒大了,三舅正樂呵呵的給鍋里丟了一盤子藕片,又丟了一盤子土豆和平菇,給萌萌放不辣的鍋。
三舅就很大方,也許是沒有兒的緣故,活的很瀟灑,對后輩都慷慨。
這會兒門衛也是正式工,待遇那些都不錯,早些年還有人給三舅介紹,那意思是三舅媽再生不出來,干脆換個媳婦,每每都讓三舅給罵回去了。
上這種事一般人家里都是飛狗跳,三舅媽從沒提過要收養自己娘家孩子的事。
“吃吃吃,多吃點,葷菜咱們不能放開肚皮吃,素菜還能吃不起嗎?”三舅媽大方的很吶。
“三舅媽,我就喜歡您,您還記不記得,以前小妹總說要給你當閨呢,可把我媽給氣的,每次拎回去都哭天搶地的。”唐小娟說。
唐小麗:“你們試試,這就是我在學校外面賣的東西了,不過咱們自家人吃,加了點。”
燉的時候就聞到味道了,好香。
唐小娟迫不及待嘗了一口羊:“不是我記憶中的涮羊的味道,可是小妹做的有小妹的味道,不太一樣的,也好吃。”
三舅媽:“有點辣,我不太能吃辣,不過吃起來味道很好,但我不能多吃。”
辣度可以調整。
唐小娟:“三舅,你就是想多吃點,我們也不會說你,不吃不喝不好好過日子的榜樣,看到了沒現在躺在醫院里頭呢,全面檢查也做了,腦部沒有什麼積,也沒有迫腦神經,就連醫生都沒招了,你說說這人到底怎麼回事,也不知道憋了一口什麼氣,竟然還就不醒過來了。”
唐小麗:“我媽這格能跟兒媳婦好,老跟蘇聯都能結盟友。”
三舅媽笑著敲了腦袋一個栗子,從小唐小麗也不在別人面前埋汰媽,但當著三舅三舅媽的面,向來不吐不快。
對自己也不好,省了一輩子。
對子也不好,能省就省。
對丈夫跟兄弟也很苛刻。
萌萌拿著小叉子,用清水涮土豆片,好奇的問:“老跟蘇蘇是什麼,是我跟阿江那種關系嗎?”
大人們一臉錯愕,一直在認真吃東西的小家伙原來有默默在聽別人講話呢,唐小麗就一個笑,然后跟大家解釋。
“阿江是他們班一個小男生,總扯小辮子,說現在咽下這口氣,是因為打不過阿江,但是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有朝一日要把阿江剃個頭。”
眾人都笑了起來。
三舅:“跟我當兵時候去四川吃的火鍋差不多啊,味道很好,我覺得不夠辣,讓我再吃幾塊試試。”
三舅嘗了一口:“好辣,這味道很正,難怪咱小妹做生意能起來。”
三舅媽也嘗了一口,比了個大拇指:“好吃,麗麗你年后還去學校做生意嗎?”
說起這個,唐小麗又是愁容滿面:“這幾天我去學校看了一眼,那邊說是下學期要開晚自習,不讓學生出來吃了,這樣一來學生只能出來吃夜宵,下晚自習都八點半九點了,我這擺著小攤子那麼晚出去也不方便的。”
說是什麼保障學生的食品安全。
不過這樣做是對的,孩子是祖國的花朵嘛,萬一吃壞了腸胃咋辦?
聽到這里唐小娟冷笑一聲:“呵呵。”
三舅媽狐疑的看向,好奇心頓起:“你是什麼意思?”
唐小娟撇撇:“你們可能不知道,但我的消息靈通,我知道的況可不是這樣的。”
唐小麗長大了,一臉八卦的看向大姐。
唐小娟說:“學校搞了個政策,給了個福利讓老師們流承包食堂當福利,這樣一來就關系到自己能掙多錢的問題了,老師才不想學生出去吃飯呢,你想想千把個學生,關進學校一日三餐,強制買餐票就餐哦,果然經濟一發展,人就會變壞。”
唐小麗也唏噓:“那我是徹底做不生意了,非但如此,連校園外的小店不是也慘了?”
呵呵,難怪陸老太太生意慘淡。
也算因禍得福,家里沒備多存貨。
可陸家老太太就不一樣了,生意慘淡沒掙錢,還虧進去材料本。
唐小娟:“豈止,學校里面也在蓋房子造小賣部,估計能承包的都是學校領導的親戚,再過幾年小二子也要上初中咯,這讓人怎麼能放心把孩子送過去嘛。”
是啊,這可是學校的規定,人家一句“為了學生安全”,所有家長都得閉。
唐小麗小時候班上還組織全班去看電影,可比自己買票貴多了,這種小事上面自然也不會管,學校名正言順。
像唐小麗這樣推著攤子走的小攤販也還好,是游擊隊想去哪里就去哪了,外面門面上那些人就慘了,以前生意可好著呢,有幾家靠著做學生生意都發了財,難怪招人眼紅。
做生意還真是應了眾人一句話,不穩定。
唐小麗尋思著,那是真要去找關系,進國企?
想到哥哥們庸庸碌碌的一輩子,幾乎現在都能看到老年生活是怎樣一回事,唐小麗本能就是抗拒。
山不來就我,我就去找山。
今年就做了兩單生意,已經頂上班族干好幾年,就算不穩定又能怎樣?
沒什麼可怕的。
十月懷胎,一朝分娩,蘇錦亦在手術臺上垂死掙紮, 那個男人卻隻丟出一句,“她的死活,與我無關。” 多年後重逢,她高傲如雪蓮,佇立在雪山之巔,目空一切, 卻在自己的計劃中掉進了他的陷阱裏。 原來,她的餘生依舊是他。
醫學天才夏汐梓重生了,穿在爹死娘不要的孤女身上。一場替嫁,嫁給了京都墨氏天之驕子墨凜。自那以后……“我妻子從鄉下來的,什麼都不懂,多包容。“一場舞會,優雅的舞姿,悅耳的琴聲,讓夏汐梓成為全場焦點。這就是他說的什麼都不懂?“我妻子初中畢業,沒有一技之長,只能閑來無事花點小錢。”夏汐梓站在鏡頭前接受鐘院長頒發獎狀。這就是他所說的初中畢業?“我妻子沒有愛好。”后來眾人發現,夏汐梓并不是沒有愛好,而是她的愛好非常人所能做到。當一層一層馬甲扒開,眾人震驚,他們眼中的村姑野丫頭其實是隱藏大佬?!馬甲還一個...
簡楠給薄靳城的白月光當了六年替身後,只換來他生意場上,全然不在意的一句“不過是個祕書,喜歡就送給你”。 後來,簡楠離開薄靳城,但是,跟她有曖昧的所有男人,下場都,十分慘烈! 薄靳城倒追簡楠五年,低聲下氣地問她氣消沒。 簡楠反問:“那我跟你白月光,你選誰。” 薄靳城一整個無語住:“你就是白月光本光,選誰不都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