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了三個多月,何世鑒找到了他要找的人,通過魏合的師父。
但是,他花了兩月等那人有空。
王編。
這個名字聽起來一點也不像絕頂高手,但偏偏他就是十大高手之一,綽號大摔碑手。
他能一掌將一塊半人高的巨石拍碎,並且不是一般的拍碎,有一半了砂子。
王編願意接見何世鑒,是因為他最近今年他投資一項生意賠了大錢,缺錢周轉,恰好何世鑒又願意花三億請他。
三億廢掉一個人,怎麼都劃算。
見面當天,王編道:「把錢打進我銀行賬戶里,我過幾天就去魔都幫你廢掉那個人。」
「我想知道你有絕對百分之百把握嗎?」何世鑒道。
一旦失敗,他不僅會死,而且非常痛苦地死去。他不敢輕易冒險。
王編眉頭一皺,不悅地看著何世鑒。
何世鑒沒有閃躲,反而更加認真審視王編。
事關命,天王老子他都敢質疑。
見自己的眼神不能讓這個世家公子屈服,王編只好道:「當然有把握。」
「證明給我看。」何世鑒不依不撓地道,非常得罪人。
王編然大怒,一拍茶幾桌面:「既然你不相信,你另請高明!」
「如果你有絕對的把握,何必因為我的疑慮生氣呢?」何世鑒平靜地道,「我願意多加一億。」
王編微容,這錢加得爽快。
他是有脾氣的人,但對方給得有點多。
所以,他怒氣了下去,問道:「你要怎麼證明?」
「跟他打一場。」何世鑒指了指旁邊的魏合。
王編不由大笑:「魏賢侄雖是青年俊傑,但到底是後輩,他要與我手,再學二十年再說。」
何世鑒:「我要你一招之打敗魏合。」
「要求有點高,但沒問題。」王編自通道。
幾分鐘后,在別墅後院,魏合和王編對恃。
「開始吧。」何世鑒道。
魏合主攻向王編,依照當時他和鍾喻手的況。
王編一口氣深吸,氣搬運,全氣勢大開,他的右手迅速充滿漲大,右手掌因為充過多,不僅變大,甚至變得青黑。
「大摔碑手!」王編輕喝一聲,他左足旋轉地一跺地面,一旋勁從足下開始傳導,經從小、大、骨、腰椎、手臂,然後到那隻青黑的大手。
大手掌看似直接拍出去,實際上帶著一可怕的旋勁,如同磨盤一般。
嘭——
魏合當初被拍飛出去,膛上的服完全糜爛,出的皮也見是一片模糊,彷彿被一隻不下於千斤的磨盤磨過一般。
「如何?」王編傲然轉問魏合,「我只用了三的功力,否則他必死。」
何世鑒的目卻注視著魏合,魏合是一招落敗,並且了重傷,但沒有昏迷。
他走過去:「與鍾喻相比如何?」
魏合吐了一口,吃力道:「他們實力太強,我無法準確評估。王大師只用三功力的話,應該比鍾喻強。」
「好好去養傷,回頭我會往你銀行賬戶打一筆錢。」何世鑒道。
然後,他讓他另外的兩名保鏢把魏合抬走去醫院了。
重新回到客廳,何世鑒:「我要你對待你的人,他一拳就把魏合打昏迷了。」
「是一個不錯的高手。」王編頷首道。
在與何世鑒見面之前,他就已經知道他要廢掉的人的信息。
這麼年輕實力卻如此之強,可見是一個了不起的天才。
只是居然聲名不顯,在古武圈從沒聽說過。
不過,再天才也沒用,太年輕了。
何世鑒道:「我仍是無法確定你能百分之百廢掉他。」
他不是傻子,王編說只用了三功力,他認為這裡面太模糊了。也許真的是三,但萬一是全力了呢?
如果剛才王編全力了,就意味著王編是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拿下鐘喻。鍾喻逃離,迎接他何世鑒將是什麼命運?
他想到就忍不住全發抖。
「何公子,我的忍耐力是有限的!」王編真的怒了。
如果不是為了填補資金缺口,他直接一掌把何世鑒拍飛出門了。
「再加一億。」何世鑒又道:「為萬無一失,我需要你完全配合我的指揮。」
王編怒聲道:「我王編行事一向明磊落!」
用腳指頭都能想到,何世鑒還準備了卑鄙的手段對付那個鍾喻的年輕人。
他一個功多年的十大高手之一對付一個後輩已經夠丟臉的了,再配合那些上不得檯面的卑鄙手段,以後他還用混嗎?
「兩億。」何世鑒道。
王編不屑地冷哼一聲。
「三億。」
「四億。」
「五億。」何世鑒道,「總共九億,這是我最大的誠意。」
花這麼多錢,冒這麼大風險,也要殺鍾喻,因為即使遠離魔都,他何世鑒仍是時不時做噩夢。
不除掉鍾喻,他一輩子不得安寧,不得痛快。
鍾喻錯估了何世鑒,他以為何世鑒含著金湯匙出生,一定很怕死惜命。
何世鑒確實很怕死,但是他卻是個賭徒,一個從花旗國華爾街出來的嗜賭徒!
王編猶豫了一陣,還是抵不住錢的魔力:「行吧,這事上我聽從你的指揮。」
何世鑒出笑容:「給我銀行號賬,回頭先給你轉賬五億。」
第二天下午,何世鑒乘坐私人飛機抵達魔都。
隨行的除了他本人外,還有家族養的一批專業好手,其中包括古武者和狙擊手。
王編當然也在其中。
何世鑒這次到魔都沒讓任何魔都的朋友知道,避免鍾喻提前警覺。
抵達魔都,從私人飛機下來,何世鑒腦海里不由浮起那天被鍾喻打的畫面,不由自主地戰慄發抖。
他怕,但越是怕他越要幹掉鍾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