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鍾喻醒來,他睜開眼睛,下意識轉頭往床那邊看了一眼,發現有一雙亮晶晶的眸正盯著他看。
不過,下一刻他看見眸的主人似乎才察覺到他醒來,與他對視了一眼,然後眸主人俏臉刷地紅了,立即翻滾回床中間去。
有這麼害嗎?
等等,好像有點不對勁!
鍾喻突然意識到蘇青鈺在他醒來時,並沒有盯著他的臉看,似乎目聚瞧在……
他的頭微抬,目沿著口往下移,一直往下移,最後目被一個高高撐起的小帳篷擋住。
瞬間,他恍然大悟。
別說蘇青鈺被他抓個正著,不自,就連他自己都有點不好意思了。
早上就這樣,正常生理現象。
不過,他很快角上揚,漸漸笑出聲來。
床上,蘇青鈺臉紅如燒,很擔心鍾喻發現什麼。
結果,才過十幾秒,床下傳來了鍾喻的笑聲。
他、他發現了!!!
蘇青鈺一時間恥難忍,恨不得鑽進地裡去。
用枕頭蓋住自己的頭,同時用手住兩邊,堵住耳朵,不聽鍾喻的笑聲。
掩耳盜鈴!
但是,依然擋不住笑聲。
那笑聲如魔音貫耳,讓瘋了。
「不許笑!」蘇青鈺突然拿開枕頭,著聲音,威脅道。
然而,鍾喻反而笑得更大聲。
啊啊啊啊……
蘇青鈺憤加,真的氣瘋了。
突然床上衝下去,撲向鍾喻,用玉手捂住鍾喻的,不許他笑。
鍾喻當然不樂意,立即掙,繼續笑。
蘇青鈺又一次拚命地捂鍾喻的,鍾喻立即掙,一邊笑一邊將頭往遠移。
只是,蘇青鈺哪肯就此罷休,將撲過去,繼續捂鍾喻的。
很快,兩人在木地板上滾了起來。
一個要捂,一邊除了要笑,還要呼吸,那兩隻玉手連鼻子都捂住了。
翻滾打鬧了六七分鐘,蘇青鈺力氣用了,被鍾喻在下面,雙臂也被仰在木地板上,彈不得,息不已,但是仍不肯認輸。
「我不笑,你不許再捂我和鼻子了,我要呼吸的。」鍾喻主認輸,畢竟是自己不厚道。
比如,他盯著蘇青鈺前看,蘇青鈺不會這麼笑他。
蘇青鈺著氣,冷聲道:「放開我!」
「你不得再捂我和鼻子了哦。」鍾喻強調道。
「放開我!」蘇青鈺仍是那句。
鍾喻見蘇青鈺沒明確答應,哪敢輕易放開,被人捂捂鼻子不好。
他保持著住蘇青鈺的姿勢:「你不答應我就不放。」
蘇青鈺其實已經答應了的,但是不肯口頭上認輸。
於是,兩人韁持著。
不過,鍾喻很快發現他們的姿勢有點那個。
不發現還好,一發現他就忍不住心猿意馬了。
他忍不住仔細打量蘇青鈺絕的俏臉,如此近的距離,更見蘇青鈺皮之細膩,白裡紅,五緻之極。
另外,蘇青鈺出了一些香汗,三千青在剛才翻滾中變得凌,甚至有一些青沾在了俏臉上。
但是,這樣更加有魅力,讓他充滿征服的。
一時間,鍾喻呼吸變得重,目灼熱無比。
蘇青鈺也很快發現了鍾喻的異樣,鍾喻呼吸出來的熱息噴到了的俏臉上,灼熱的目如有實質。
這時候,還不知道鍾喻想要幹嘛,就不是人了。
蘇青鈺心裡突然好慌,但是竟越來越發了。
想鍾喻從上滾開,可是張了張,竟發不出聲音來。
然而,微張,在鍾喻眼裡卻是另外一個信號。
鍾喻緩緩低下頭,一點點靠近。
見蘇青鈺真的沒有出聲拒絕或別開臉拒絕,鍾喻不再猶豫,直接吻在蘇青鈺如花瓣一般艷紅的雙上。
這一刻,時間彷彿定格了。
蘇青鈺的目瞬間睜大到最大,瞳孔放大。
我的初吻……
忽然間,彷彿離的三魂五魄突然歸位,全的力量一下子回來。
蘇青鈺發出前所未有的力量,一下子將鍾喻整個人推飛了。
啊——
鍾喻瘁不及防之下被推飛,被驚嚇得了一聲,然後滾落木地板上。
蘇青鈺猛地坐起來,用手猛地小。
瞬間,想起自己的手捂了鍾喻的那麼多次,上面早就沾了鍾喻的口水。
這那是掉鍾喻的口水,是抹多一些口水吧?
呸!呸!呸!
蘇青鈺再也顧不得形象,呸呸地吐口水,然後沖洗手間,打開水籠頭,不斷地用清水洗。
鍾喻仰躺在地上,沒起來,他在出神地回味剛才那種深靈魂的妙覺。
大約過了七八分鐘,蘇青鈺終於從洗手間出來。
目如刀,目很冷,目很危險!
「你放心,我會對你負責的!」鍾喻故意無視蘇青鈺殺氣騰騰的目,站在蘇青鈺面前,拍著口道。
蘇青鈺:「呵呵!」
目極盡嘲諷之意。
下一刻,不再看鐘喻,走到梳妝臺前坐下,梳發、扎髮髻、化妝……
著蘇青鈺的側影,鍾喻無奈地攤了攤雙手,有些黯然地轉進洗手間去了。
罷了,是我會錯意了。
鍾喻角泛起一苦笑,人生三大錯覺之一——喜歡我,果然害人。
樂極生悲了,說不定要反目仇了。
看著洗漱臺前的鏡中的自己,鍾喻暗嘆一口氣,心自責。
「易就易,我怎麼能生出非分之想?」
這是一場易,蘇青鈺請人治好他的怪病,讓他重獲新生,他則與蘇青鈺假婚,幫蘇青鈺逃避家族聯姻。
相比於蘇青鈺逃避家族聯姻,他獲得的好更大更多。
所以,他從心裡認為蘇青鈺對他有大恩。
可如今,自己居然對恩人有非分之想,真是禽不如啊!
幾分鐘后,鍾喻洗漱完畢,出洗手間出來。
蘇青鈺仍沒梳妝打扮完畢。
他走過去,真誠地道歉道:「對不起,是我的錯。以後再也不會了。」
他沒說要賠償的話,因為那是對蘇青鈺的侮辱。
蘇青鈺保持梳妝打扮的作,沒任何反應。
鍾喻等了好一會兒,然後道:「我去客廳了。」
末了,他轉離開房間。
鍾喻離開房間,關上門后,蘇青鈺下一刻轉頭著門方向,目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