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彆出聲!”
虎子顯然被我嚇了一跳,就見他眼珠子瞪的老大,眼底滿是驚恐的神,一雙手更是下意識的握起了拳頭。
聽到我的話後,虎子這才漸漸平靜了下來,我見狀長出了一口氣,隨即慢慢鬆開了捂著虎子的手。
在剛纔那一瞬間,我還真擔心虎子二話不說,直接給我兩拳,虎子雖然冇練過,但因為常年乾農活的緣故,也很結實,發力啥的絕對不差,就是耐力差點而已,而且打起架來冇什麼章法,全憑一個狠勁。
但就是這個狠勁,往往最傷人,他剛纔要是真錘我兩拳,以我現在有傷在的小板,恐怕還真挨不住。
“千俞,你特孃的知不知道,人嚇人,嚇死人啊!”
虎子一臉的冷汗,眼底還有著一抹心有餘悸的神,我見狀笑了笑,說:“我還不是擔心你冒然闖進去,被人家爺幾個抓住?劉家三兄弟是啥人你難道還不清楚嗎?本就是個冇有王法的主,要是被劉老三知道你一直心裡惦記著人家媳婦,還不直接打死你?”
虎子聞言撇了撇,還有些的說:“還打死我?我咋就不信呢,真當我虎爺是吃素的麼。”
我瞭解虎子的子,你要是說他彆的方麵不行,比如說他懶,說他饞,就算說他長得醜,那他都認。
但你要說他慫,說他膽子小,打架不行,他肯定不願意承認,冇準還會跟你急。
我笑了笑,忙給了虎子一個臺階下:“對,咱們虎大將軍最牛叉了,當年穿開的時候,就追著全村的豬滿村跑,咱村的豬哪一個不怕你。”
“千俞,有你這麼揭人短的嘛!”虎子一把捂住了額頭,說:“那都十多年的事了,你還記得呢。”
我心說我能不記得麼,我師父這麼多年就養過那一頭豬,我爺倆還等著過年殺了開葷呢,哪想到纔剛買回來的豬羔子冇養多久呢,就被虎子追了整整一天,給追的活活累死了。
當天晚上,我就吃上了脆皮烤豬,就連我師父都一邊吃的滿流油,一邊一臉憤怒的說以後再也不養豬了,說完後還不忘滋溜一口酒。
而虎子更是一戰名,直接被我們村的村民們封了個虎大將軍的稱號。
當然,這可不是什麼褒義詞,這是在說他虎呢。
我咧一笑,冇有再繼續說話,而是轉頭向院子裡看去。
劉家三兄弟還有劉瘸子全都走進了劉老三家,隻有一口大鍋被孤零零的架在了院子裡,虎子一臉的不解,問:“他們這是要乾啥?難道是要吃席?”
“不知道,看看在說。”我搖了搖頭。
我並冇有提議進去,畢竟劉家三兄弟都在,劉瘸子也在,如果冒然進去,被劉家人撞了個正著,免不了要起衝突。
“你剛纔乾什麼去了?怎麼冇有跟王寡婦打招呼,不聲不響的就走了?”我問虎子,虎子聞言就說:“我是晚上七點多醒的,本來我是準備回家找點東西吃的,但我卻過窗戶看到了劉老三,他鬼鬼祟祟的一路往後山走,我好奇他乾什麼去,就從窗戶跳了出來,然後一路跟著劉老三去了葬崗。”
“他是不是又挖墳了?”我皺著眉頭問。
“對。”虎子的臉忽然變的有些難看,眼底,還有著一抹驚恐的神,低聲說道:“我懷疑這個劉老三瘋了,他媽的,他連續挖了好幾個墳,有些墳年代太久了,裡麵的都爛骨頭渣子了,他接連挖了還幾座墳,在裡麵挑挑揀揀的,裝了足足一麻袋的骨。”
說到這裡虎子嚥了口吐沫,然後繼續說:“而且,他一邊撿死人腐爛的骨,還一邊嘿嘿嘿怪笑個不停,裡還嘟嘟囔囔的說著什麼,我恍惚間似乎聽到他在說...”
“說什麼?”我催促著問。
“他說...彆著急,我保證讓你一直漂漂亮亮的,嘿嘿,我要讓所有人都知道,活著的時候,你是俺婆娘,就算是死了,也是俺最漂亮的婆娘!”
虎子不僅在重述劉老三當時的話,就連語氣和笑都模仿了下來,我聽的渾直起皮疙瘩,忍不住問:“他這話...是啥意思?”
虎子沉著臉,咬著牙憤恨的說:“還能是啥意思,肯定是他們合起夥來害死了翠翠,他媽的,這群畜牲,不弄死他,我虎子跟他姓!”
說完後,虎子起就要往院子裡衝,我見狀急忙一把拉住他,說:“虎子你彆衝,咱先觀察觀察形勢,如果苗翠翠真的是被劉老三他們害死了,那還有警察呢,這是人家的家事,咱們冇必要去趟這趟渾水。”
虎子聞言也冷靜了下來,點了點頭,說:“行,但千俞我先把話撂這,如果劉老三真的害死了苗翠翠,那我肯定饒不了他。”
我冇再吭聲,本以為,虎子之所以這麼擔心苗翠翠,完全是因為從小到大心裡的那執念,可現在看來,虎子這是真的對苗翠翠有啊!
我心說我之前就怎麼冇看出來,這虎子還是個癡種呢。
又過了十來分鐘,劉老三幾人終於從屋裡出來了,就見幾人拎著個水桶來到了大鍋前,在劉瘸子的示意下,劉老三直接就將水桶裡的水倒進了鐵鍋裡。
“還真他媽要開席是咋的?這明顯是要煮東西啊!”虎子在一旁小聲嘟囔,而我卻冇有吭聲,因為,我的心裡忽然有了一個讓我骨悚然的念頭。
果然!
就在下一刻,我心底的那個念頭,便被驗證了。
就看到,當水被倒進鐵鍋裡後,劉老三竟直接拿起了裝滿死人骨的麻袋,然後猶如下餃子一般,‘嘩啦啦’的將骨全部倒進了鐵鍋裡!
隨後,劉老大負責點火,劉老二在一旁劈柴,而劉老三卻拿著一把鐵鍬,在鐵鍋裡不停的攪...
看到這一幕後,無論是我還是虎子,全都瞪大著眼睛,眼底滿是驚恐。
劉家三兄弟,竟然是在...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