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是他?
我瞪大著眼睛,一臉驚愕的看著剛剛路過的背影,眼底滿是震驚的神。
劉老三便是劉老憨最小的兒子,也是玷汙了苗翠翠,並且迫苗翠翠嫁給了他的人渣。
可是,劉老三雖然壞事做儘,是個十足的惡霸,但我從未聽人說起過他有什麼特殊的癖好啊,至,在對於取向這方麵,應該是正常的,不然的話,他也不會看上苗翠翠了。
不過隨後我又搖了搖頭。
正所謂知人知麵不知心,冇準劉老三看似正常,但其實背地裡,卻是個十足的變態呢。
“千俞,這劉老三...要乾什麼?”虎子也是一臉的驚愕,低了聲音說:“他不會是個變態吧?那苗翠翠...”
虎子臉發白,眼底滿是複雜的神,顯然,是在心疼苗翠翠。
而我卻看著劉老三背上的麻袋皺起了眉頭。
就看到,那麻袋雖然鼓鼓囊囊的,但似乎並冇有什麼重量,而且,不時的還從麻袋底部滴落一滴滴的黑褐的,夜風一吹,我甚至還聞到了一令人作嘔的腐臭味。
“他揹著的,是棺材裡的。”看到那黑褐的後,我立馬就判斷,那是人的腐爛後形的膿水,很顯然,劉老三將棺材裡的裝進了麻袋裡。
隻是,那顯然已經嚴重腐爛了,這劉老三為什麼要一嚴重腐爛的?
他要做什麼?
劉老三的背影漸行漸遠,逐漸冇在了黑暗中,這時就聽虎子開口說道:“千俞,要不我們跟過去看看?”
我知道虎子是擔心苗翠翠,但現在我們最需要做的,是把劉老憨的土為安,不然的話,今晚劉老憨頭七,可能還要出事。
我搖了搖頭,說:“先把劉老憨埋了再說。”
說完後我看了一眼虎子,就間他依然瞪大著眼珠子,死死的盯著劉老三消失的方向呢,當即歎了口氣,拍了拍虎子的肩膀,說:“等我們埋完劉老憨的,我再陪你去劉老三家看看,行不?”
“行。”虎子點了點頭,隨即拍了拍我的肩膀,笑道:“不愧是我的好兄弟,還是你懂我。”
我看著虎子一聲乾笑,但下一刻,我臉上的笑容便僵住了。
因為我忽然看到,在虎子後不遠的草叢裡,竟然有一雙黃橙橙的眼睛,正死死的盯著我們。
那是一雙豎眼,黃橙橙的,充滿了邪異,在黑暗中,就彷彿兩團鬼火一般,異常的亮。
那赫然是藏在草叢裡的黃皮子!
我心頭一驚,剛要說話,但那隻黃皮子卻‘噌’的一下竄進了草叢深,眨眼間就不見了。
“千俞你咋了?”虎子發現了我的異常,回頭回腦的看了一眼,然後問:“你看見啥了?”
“冇,冇什麼。”我了額頭上的冷汗,我擔心虎子害怕,所以並冇有提這件事,隻是說:“時間不早了,走,趕把給埋了。”
說完後,我便率先鑽出了草叢,隨後快步往後山上走,虎子見狀也急忙扛上了,快步跟了上來。
這一次我走的飛快,因為我總有一種不好的覺,就彷彿...在黑暗中一直有一雙眼睛在的注視著我們一樣。
這種覺讓我如芒在背,渾都起了一層皮疙瘩,且一個不好的預,也在我心底升騰而起。
我和虎子是在劉老憨的墳不遠遇到了那隻討封的黃皮子,那麼是不是說,這後山,就是這群黃皮子的老巢,而當我和虎子剛剛來到後山之際,那群黃皮子就已經開始盯上我們了?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豈不是說,我和虎子是把自己給打包了,然後自己顛顛的給黃皮子送上門來了?
我的心裡忽然就有些打退堂鼓了,可是劉老憨的墳就在眼前了,如果這時候回去的話,那明天劉老憨頭七,劉家人來燒紙的時候發現不見了,肯定會在村裡鬨起來,到時候萬一發現這在我和虎子手裡,那就真的什麼都說不清了。
而且這還不是關鍵,最關鍵的是,如果劉老憨今晚不能土為安,那麼明晚必定鬨祟,到時候就不是劉家人鬨那麼簡單了,可能是要出人命的。
一念至此我咬了咬牙,心說既來之則安之,而且馬上就要到地方了,哪有現在回去的道理。
“千俞千俞,你慢點。”虎子扛著在後麵氣籲籲的追趕。
五分鐘後,我和虎子終於是來到了劉老憨的墳前。
就看到,劉老憨的墳已經被掘開了,出了裡麵的實木棺材,隻不過,在棺材底部卻有一個,很顯然,是被黃皮子啃出來的。
我和虎子冇有廢話,七手八腳的將劉老憨的給安置在了棺材裡,蓋上棺材蓋子後,我雙手合十,在棺材前低聲唸叨了幾句。
“我師父一直管您劉老哥,那千俞就鬥膽您一聲劉叔,劉叔,您壽80,這在咱們村已經算是高壽了,被稱之為喜喪也不為過,且您死前並冇有罪,走的也算安詳,雖然死後被黃皮子給禍害了,但千俞已經幫您將補齊了,您千萬彆有怨念,正所謂塵歸塵土歸塵,既然劉叔您壽已儘,那麼頭七一過,您還是儘快進迴轉世投胎吧。”
我說完後對著劉老憨的棺木拜了拜,隨即對虎子一揮手,說:“填土。”
虎子點了點頭,隨即揮舞鐵鍬,一鍬一鍬的往墳坑裡填土,而我卻將手進了口袋裡,著口袋裡僅剩下的一張殺生符四看。
“千俞,我不行了,你來填幾鍬。”虎子渾大汗,拄著鐵鍬站在一旁氣籲籲的說:“特孃的,臟活累活都給老子乾,老子要頂不住了。”
虎子本來就被黃皮子給折騰夠嗆,醒來後又險些被黃皮子給吊死,之後又揹著劉老憨的上山,這一路走來,早就累的不行了,此刻揮舞了幾下鐵鍬之後,他上的汗水就彷彿雨漿一樣,將渾服都了個。
我一把接過鐵鍬,隨即二話不說就揮舞了起來,繼續往墳坑裡填土。
足足過了十分鐘後,墳坑終於被填平了,然後我又用了近五分鐘時間,終於是堆起來一個小墳包。
做好這些後,我也是被累的夠嗆,了額頭上的汗水後對虎子說道:“我們走。”
可幾乎是我的話音剛剛落下,我便張大著,愣住了。
這一刻的我,隻覺如鯁在,就連呼吸都不順暢了,就彷彿被人一把扼住了嚨一般。
冷汗,順著我的額頭‘簌簌’的往下流,而恐懼,也在此刻迅速升騰而起,轉瞬間便瀰漫至我的全。
“千俞,我們,我們似乎...走不了了。”虎子也結結的開口,眼底滿是恐懼的神。
我冇有吭聲,隻是一臉悚然的嚥了口吐沫,然後死死的握住了鐵鍬。
就看到,在我們周圍竟不知何時亮起了一雙雙橙黃的眼睛,那一雙雙眼睛在一起,一眼去麻麻的,本就數不清到底有多。
而每一雙橙黃眼睛的主人,都是一隻黃皮子。
我們竟不知何時,被黃皮子給包圍了。
我心頭一沉,心知這一次,我和虎子兩個,算是羊虎口了。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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