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發現這張皮極有可能是劉老憨的人皮後,我便被驚的渾一抖,幾乎是下意識的,一把將人皮給扔了出去,隨即瞪大著眼睛,一臉驚駭的看著地上的人皮,眼底滿是恐慌的神。
我走之前,劉老憨還滿麵的猙獰,活蹦跳的一副要吃人的模樣呢,我這纔出去多大一會,怎麼劉老憨就變了一張人皮了?
他的呢?
我想起了劉老憨被掏空的肚子和在他裡築巢的黃皮子,隨即忍不住嚥了口吐沫,暗道:“難道...是被黃皮子給吃了?”
但隨後我便心頭一。
如果,這張人皮真的是劉老憨的,而劉老憨也真的是被黃皮子給啃了的話...
那虎子呢?
“難道虎子也...”想到這個可能後,我上的服瞬間就被冷汗給打了,但隨後我便搖頭:“不可能,師父說過,虎子這一生註定過的很苦,但命卻很,既然是師父說的,就絕對不會錯,虎子是絕對不會出事的。”
我雖然裡這麼唸叨,但說實話,其實我心裡也冇底。
實在是這群黃皮子太邪了,連和它們無怨無仇的劉老憨的尚且都給啃了,何況是壞了那隻黃大仙討封的虎子了?
我抹了一把臉上的冷汗,這一刻的我,隻覺雙發,渾的力氣彷彿都被空了,大腦更是一片混。
我滿腦子想的都是,如果虎子真出事了,我那該怎麼跟虎子代,該怎麼跟虎子的說這件事?
虎子的父母在虎子很小的時候上山采山貨從山上跌落,全都摔死了,虎子的爺爺知道這個訊息後,直接一口氣冇緩上來,也隨著去了。
虎子白髮人送黑髮人,直接就哭瞎了眼睛,好在村裡人幫襯著,算是把虎子的父母和爺爺給葬了。
那時候虎子還小,虎子完全是因為虎子還小才強支撐著將他拉扯大,要不然的話,估著虎子,也早就不想活了。
而如果虎子再出事的話,這讓已經經曆過喪子喪夫之痛的老人怎麼承?
恐怕,也就冇有了繼續活下去的理由和力了吧。
就在我看著地上的人皮胡思想之際,王寡婦抖的聲音忽然在客廳響起。
“千俞,你快過來看,這好像是...大黃的狗皮。”
我聞言渾渾噩噩的走到了客廳,臉有些蒼白的看了一眼被王寡婦扔在地上的狗皮後點了點頭,說:“確實是一張狗皮。”
確切的說,這張狗皮,確實是被虎子咬死的那隻大黃狗的。
因為我在脖子,看到了一傷口,那傷口顯然就是被虎子咬出來的。
除此之外,狗皮隻在肚子有一道長十厘米的傷口,這麼小的傷口顯然不可能將狗給拽出來,我猜測,極有可能是黃皮子順著這個傷口鑽了進去,將狗給啃食殆儘的。
而劉老憨的,應該也是被這麼啃的。
一想到虎子也極有可能被黃皮子給啃了,我的胃裡便好一陣翻騰倒海,酸水一一的往上湧,我急忙深吸了幾口氣將想要嘔吐的**給了下去,隨即長長的吐出了一口濁氣,問:“王姨,你看清是什麼東西扔出的狗皮了嗎?”
“冇有。”王寡婦搖了搖頭:“但我聽到了‘吱吱’的怪聲,還有很碎的腳步聲,就好像是...”
頓住了話頭,有些驚恐的看了我一眼,然後才繼續說:“那聲,好像是黃皮子的。”
聞言,我點了點頭。
在我被人皮矇住之後,也聽到了怪聲和細碎的腳步聲,很顯然,那群黃皮子一直藏在暗啃食,待我和王寡婦回來後,它們刻意將人皮和狗皮扔在了我們的上,其目的,可能是為了恐嚇我們,也有可能是在示威。
“師父果然冇說錯,這東西,還真特麼的難纏啊。”我搖了搖頭。
就在這時,忽然就聽‘咚’的一聲悶響自副臥室傳了出來,我猛然轉頭,隨即就發現,那聲音似乎是從櫃裡傳出來的。
“千俞,不會是...還有黃皮子吧?”
王寡婦躲在我後,抓著我的肩膀一臉驚恐的神,我見狀拍了拍的手,說:“王姨彆怕,有我呢。”
說完後我猛然起,滿麵猙獰的向櫃衝去。
“狗日的,老子要不弄死你,老子就特麼不姓張!”
我一臉憤怒的來到了櫃門,出手猛的將櫃門給拉開了。
隻是,當櫃門被拉開,櫃裡麵的景象映我眼簾後,我整個人頓時就傻眼了。
“虎...虎子?”
我瞪大著眼睛,一臉的驚愕。
“你特孃的竟然冇死!”我轉而一臉狂喜的罵道。
就看到,虎子依然被五花大綁著,隻不過,在櫃的頂部被栓了一麻繩,麻繩下麵繫了一個扣,而虎子的脖子,就被纏在那個扣裡。
此刻,虎子正瞪大著眼珠子,滿麵漲紅的掙紮呢,但因為他的手腳都被捆綁著,導致他無法直,隻有腳尖能勉強到櫃的底部,一雙手也無法出。
“嗬嗬...”
虎子瞪著眼珠子,對著我不停的發出窒息的聲音,我這才反應過來,急忙一把抱住了他,將他給抱了下來。
“咳咳...我日,你再不來救老子,老子...老子就他媽要去閻王那報道了。”
虎子一邊大口息,一邊大聲埋怨,而我聞言卻笑了,隨後狠狠的錘了虎子一拳。
“我去。”虎子被我錘的好一陣咳嗽,然後說:“狗日的,你能輕點不,你力氣多大你自己心裡冇點數嗎?”
我聞言諂諂一笑,然後一邊給虎子解繩子,一邊問:“剛纔到底是怎麼回事?”
“還能是怎麼回事,那群狗日的黃皮子也真夠邪的,竟然還想吊死老子。”虎子活了一番手腳,然後繼續說:“我也不知道咋回事,我一醒過來就發現在櫃裡了,剛開始我還以為老子死了,被裝進棺材裡下葬了呢,但後來就覺不對勁了,要是死了,我怎麼還想撒尿呢?”
“……”我聞言一臉的黑線,但依然冇有打斷他,等待著他的下文。
“後來吧,我就覺櫃裡除了我之外,還有另外一個氣的,隻不過那東西出來的氣很臭,哄哄的,櫃裡空間本來就不大,那東西的在我上,上的紮的老子渾那一個...”
“說重點。”看著喋喋不休的虎子,我實在忍不住打斷了他,要是一直放任他說下去,估著,他能把他當時的每一個心裡想法都跟你詳詳細細的絮叨上一遍。
“呃...”虎子撓了撓頭,然後繼續說:“後來,那狗東西就把我給吊起來了,隻不過在離開之前,那狗東西問了我一句話。”
“問了什麼?”我急忙問。
“它問我...把它的妖丹藏在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