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姨?”
我一臉的驚愕,王寡婦剛纔還在的,怎麼這會卻不見了?
難道是被黃皮子給擄走了?
但隨後我便搖了搖頭,在心底否定了這個想法。
剛纔竄出去的黃皮子數量雖然多,大概有七八隻左右,但個頭卻極小,都是剛出生的崽,王寡婦百八十斤的大活人,僅憑這些崽不可能將擄走。
可既然不是被黃皮子擄走了,那這人跑哪去了?
就在我疑不解之際,浴缸卻傳出了‘咕嚕嚕’的聲音,我低頭看去,就見水麵上竟然懸浮起了一串串的氣泡,我撥開水麵上的花瓣剛要仔細檢視,卻聽‘嘩啦’一聲,竟是一張蒼白的臉從水下浮了起來。
我去!
我被嚇了一跳,下意識的抬起手掌猛的一掌打出。
但下一刻我卻瞪大了眼睛,因為從浴缸冒出來的人,竟然是王寡婦。
我心頭一驚,想要收回手掌卻已經來不及了,急之下隻能將力道卸了下去,但手掌卻依然打在了的口...
‘啪’的一聲脆響傳出,隨後,王寡婦愣住了,我也傻眼了。
我眼珠子瞪的老大,眼底滿是駭然的神,王寡婦更是杏目圓瞪,櫻桃小口呈O字形,眼底滿是驚愕的神。
因為劉老憨的突然出現,導致我的神一直都是高度張,剛纔又被突然冒出的王寡婦嚇了一跳,所以我這一掌幾乎用出了十的力道。
我自習武,雖不是特彆壯碩,但卻很結實,力量也極大,這一掌如果打實了,彆說是王寡婦這淡薄的小格了,就算是一頭牛恐怕也遭不住。
危機時刻,我雖然強行將力道給收了回來,可手掌卻再也收不住勢,正好抓在了王寡婦的口。
而王寡婦偏偏又在洗澡,上不著寸縷...
“咕嚕...”
到手心中的,我忍不住嚥了口吐沫,而後電一般的回了手,一臉的尷尬問:“王姨,你...怎麼進了浴缸裡?”
“不是你讓我躲起來的嗎?”王寡婦也是一臉的紅,但說完後卻狠狠的瞪了我一眼,隨即蹲在了浴缸裡,說:“還看?”
“哦哦。”我瞬間反應了過來,轉過後就向房間走去。
“你乾什麼去?”王寡婦在後喊。
“回房間啊!”我不假思索的說,哪想到王寡婦卻罵了一聲:“真是個呆子,你回房間,難道想把我和一留在客廳嗎?”
我這纔想起來,劉老憨的還直的躺在客廳呢,當即頓住了腳步,有些侷促的說:“那我去哪?”
“就站在這,背對著我就行了。”王寡婦的話音落下後,我的後便傳出了悉悉索索的聲音,過了一會就聽王寡婦說:“好了。”
我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就見下已經穿上了一條運短,上一件的運恤。
這兩件服看似很隨,但卻把凹凸有致的材勾勒的淋漓儘致,尤其是那條短,的箍在的大,修長白皙的幾乎都在外...
我看的一顆心狂跳,當即不敢再看,急忙彆過了頭看向了劉老憨。
此刻,劉老憨依然直的躺在地上,隻不過他並不老實,還在不停的扭曲搐,要不是頭頂還著驅妖符,想必此刻已經起了。
“千俞,劉老憨...怎麼了?”王寡婦躲在我後,也許是有我在的緣故,已經冇有之前那麼驚慌了,此時正抓著我的胳膊,躲在我後探頭探腦的,一臉好奇的打量劉老憨的呢。
我搖了搖頭冇有說話,隻是在心裡默默計算了一下。
劉老憨死於初一,而今天正好是初六,也就是說明天剛好就是他的頭七。
頭七還未過,這個時間段,死者是極其留間的,他本自己就不願意走,如果撞了活,借了氣的話是很容易起的,而劉老憨不僅撞了活,甚至還被黃皮子在築了巢,他心中有怨氣,不詐就怪了。
不過他剛纔應該是被黃皮子給控製了,要不然也不會出現在王寡婦家,這明顯是奔著我和虎子來的。
我深吸了一口氣,隨即一臉謹慎的走到了劉老憨前,蹲下後仔細檢視了一番,就見他的肚子有個大窟窿,模糊間,我看到裡麵的臟已經被掏空了,隻有幾黃的絨沾在他的腹腔上。
“千俞,我們現在怎麼辦?要通知劉老憨的家人嗎?”王寡婦躲在我後問。
我猶豫了一下,隨即搖了搖頭,說了句不用。
我之所以不願意通知劉老憨的家人,是因為劉老憨的三個兒子都不是省油的燈,彆說在我們村了,在附近十裡八村的,都是出了名的惡霸。
這些年,三兄弟仗著跟鎮裡有些關係,冇做強買強賣的事,村子裡大部分的口糧田,基本都被劉家三兄弟給強行租賃了。
要是被這三兄弟知道劉老憨的出現在了王寡婦家,以這三兄弟的脾,說不上還要鬨出什麼事來。
“那怎麼辦?”王寡婦怯生生的說:“總不能...讓他一直在我家裡吧?”
“我先理一下,然後直接送回墓地葬了。”我說完後從口袋裡拿出了幾張裁剪好的黃紙,然後問王寡婦:“王姨,你家裡有硃砂和筆嗎?”
王寡婦搖了搖頭,說:“陳年的烈酒我家裡倒是儲存了不,我又不像你和你師父那樣整天神神叨叨的,家裡放那東西乾嘛?”
“呃...”我乾笑著撓了撓頭,拿出我師父的華為手機看了一眼,發現竟然已經半夜十二點多了。
我猶豫了一下,然後說:“那我回家一趟,王姨你在家裡等我。”
“啊?”王寡婦聞言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一臉驚恐的看了一眼劉老憨的,隨即唯唯諾諾的說:“千俞,我,我...一個人不敢啊,要不,我跟你一起去吧?”
我一想也是,劉老憨雖然被我製住了,暫時不了,但讓一個人跟一活蹦跳的共一室,估著就算不被嚇死,也得被嚇瘋。
“行。”我點了點頭,但並冇有直接離開,畢竟虎子還睡在臥室裡,走之前,必須確保萬無一失。
我劍指,在劉老憨口的幾位上重重的點了幾下,這幾下我用的力道極大,約間,都聽到了骨骼發出的脆響。
點完後,劉老憨原本還在搐的立馬將消停了下來,就彷彿一截木頭一般直的躺在地上,隻不過,那雙眼睛卻是瞪的滾圓,眼底滿是猙獰的神。
“行了,我們走。”我長出了一口氣,隨即和王寡婦急匆匆的出了屋子,著黑往我家跑去。
因為擔心虎子再出事,所以這一路我跑的飛快,但出乎我預料的是,王寡婦竟然能跟上我的速度。
我有些詫異的看了一眼,王寡婦似是看穿了我的心思,當即抿一笑,有些得意的說:“我有夜跑的習慣,每天至要跑三公裡,這個習慣從十六歲開始,到現在一直還保持著,要不然你以為姐的材是怎麼保持的?”
“呃嗬嗬。”我冇有接話,隻是乾笑了一聲。
就在這時,忽然就聽一聲怪自不遠響起,那出響起的突然,彆說是王寡婦了,就算是我也被嚇的打了一個激靈,兩人當即就頓住了腳步。
“千俞,這是什麼聲音?”王寡婦一臉的驚慌,而我卻是眉頭皺,眼底也有著一疑。
“是驢的聲。”
我們村隻有劉老憨家養了一頭驢,而剛纔那聲怪正是從劉老憨家裡傳出來的。
隻是這大半夜的,這頭驢在什麼?
尤其是,它的聲音極其古怪,急促且高,就彷彿被驚到了,十分驚恐一般。
劉老憨家距離我家不遠,頂多隔了不到五十米,此刻,那驢聲還在不停的響起著,我不疑,難道是劉老憨家也出事了?
一念至此我便對王寡婦說:“過去看看。”
說完後,我便快步向劉老憨家走去,王寡婦跟在我的後,一邊抓著我的胳膊亦步亦趨的向前走,一邊轉頭四看。
“千俞,這驢,怎麼還在?”王寡婦一臉的驚慌,但我卻頓住了腳步,然後對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此刻,我們距離劉老憨隻剩下不到十米的距離了,藉著月我看到,劉老憨家的大門上還掛著引魂幡,引魂幡隨風飄,彷彿是在為迷途的亡魂指引著歸途。
至於劉老憨家的矮驢,就被栓在了引魂幡下麵。
我眉頭一皺,心說這頭矮驢怎麼被栓在大門口了,而且還正好栓在了引魂幡下麵?
正當我疑不解之際,就聽‘咚’的一聲悶響傳出,卻是那頭矮驢猛地一下躺在了地上。
它並不是慢慢的趴下,而是直的砸在了地上,隨後一邊繼續嚎,一邊晃軀,讓自己的脊背在地上不停的。
“這就是驢打滾嗎?”王寡婦一臉驚奇的看著這一幕,低聲說:“我還是第一次看到。”
我點了點頭,說可能是他上,在撓吧。
可幾乎是我的話音纔剛剛落下,我頓時就瞪大了眼睛,渾汗都倒豎了起來。
“嘻嘻...”
一個清脆的笑聲忽然響起,這聲音響起的突然,且脆生生的,還是從那頭矮驢的脊背上傳出的...
就彷彿,有一個我看不見的小孩,正騎在矮驢的背上玩耍一般。
我被驚出了一的冷汗,聲音抖的說:“這,這不是驢打滾,這是...驢趕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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