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這廝已經恢復了記憶，那還何必苦哈哈的和天道鬧翻，去放了那兇出來，就為了撕破虛空回到大端。

　如今可真是一步錯，步步錯啊。

　“這就暴本了？五百年的囚還沒玩兒夠嗎，澹臺策？”

　白婳似笑非笑地盯著他，當白婳是誰啊，是可以隨便就能威脅的嗎？

　“那殿主是喜歡澹臺策，還是蕭君策？”

　手指挲著人的下，他的手很糙，挨在上的覺并不是很舒服。

　雄的氣息也很渾厚，看來，這個男人歷經五次回，也還是沒能磨滅他那一的王霸之氣。

　“不論本殿喜歡誰，那個人都不可能是你，這個答案，你可還滿意？”

　笑話，狠話誰不會說啊，他又不是那總是哭和耍委屈的阿策，若是阿策，定是舍不得說這種話來。

　“哼，。”

　蕭君策一聲冷哼，便再次欺，準確無誤地捕捉住了的。

　依舊是那日思夜想的味道，即便不是同一張臉，即便只是一個背影，只需一眼，他便知道，就是，從未變過。

　至于那張臉是何模樣，他本不會在乎。

　也不會有人知道，在李府門口瞧見時，心的狂喜幾乎要跳出膛。

　可惜，這個人的一如既往地不饒人。

　悉的氣息糾纏，出奇地沒有反抗，反而是地扣住了他的手，十指相扣，他的心忽然狠狠一。

　他抱著，頭埋進了的頸窩。

　“婳婳……不要再離開我了。”

　“不論是澹臺策和蕭君策，始終都不過是同一個人而已，只要你不離開，你喜歡我是誰，我便是誰，好不好？”

　他又開始央求了起來。

　無論什麼時候，他總是舍不得使用強的手段，將扛回來除外。

　因為他怕跑了。

　“婳婳，你答應我好不好，不要再丟下我了，求你了……”

　他卑微地乞求著，企圖讓心，可他不知道，即便他再怎麼強霸道，白婳該心的還是會心。

　因為有些人一旦住進了心里，就很難再走出去了，哪怕上從未說過。

　白婳幽幽地嘆了口氣，這種悉的覺又回來了。

　“阿策，我不走了。”

　白婳手，同樣回抱著他說：“我上九重天放了兇，撕破虛空來找你，也回不去了。”

　放出兇什麼后果，自己心里有數。

　天道的話就是三界的規則，他不爽自己很久了，這個罪名，足以讓天道對自己降下至高審判。

　“那我在你心里，是不是很重要？”

　他指著白婳的心，眼眶紅紅的，看上去委屈極了。

　“嗯。”

　極小聲地嗯了下，男人聽得真切，角開笑意。

　“真好，我的婳婳又回來了，回不去就不回去罷。”

　白婳眸一暗：“但他會降下審判，沒人能逃得過天道的審判。”

　“有我在，別怕。”

　他憐地吻了吻白婳的額頭，什麼狗屁審判，五百年前他能有法子護著白婳，如今也照樣有。

　白婳并非害怕，而是現在有了肋和弱點，心中自然會多了些較量，以前做事總是我行我素，不計后果。

　現在不一樣了。

　因為有了團團。

　“婳婳，我好想你，每天都在想，做夢也在想。”他著白婳的臉龐，溫的目幾乎要將溺死在里頭。

　這讓本就分不清這兩人的區別。

　即便這本就是一個人，但白婳心里始終有種怪異的覺，大概是以前在地府的時候，澹臺策雖對有求必應，但卻從未說過之言。

　那時白婳便覺得那只是他在贖罪而已，如今細想，一切都有跡可循。

　“婳婳，我以為你走了就再也不回來了，我打到了北境，想讓你看看我為你失狂的模樣，企圖讓你回來，可我打完了北境，你還是沒有回來。”

　他低低地哽咽了聲，白婳忽然察覺到脖頸里有什麼滾燙的東西落在自己的上。

　“我回到大端四尋找你曾存在過的痕跡，可恨我心落千丈，除了他們送來的姬妾，即便與你有幾分相似，但終究不是你。”

　“婳婳。”他輕聲喚著的名字，拉著的手摁在自己膛上，哽咽著說：“我心中的所念即我所想，不論我是誰，我都是你的阿策，永遠不會變。”

　永遠。

　喜歡那個事事順從的阿策，那他就不是澹臺策。

　他不敢告訴白婳自己記憶早就恢復的事，因為憎恨欺騙，在沒有知曉過往真相之前，他一直都將自己藏得很好。

　這也是白婳第一次聽到他說這般多的話，似要將自己的心聲都吐給。

　他深深地看著，那眸中似有星河，而他的星河，是。

　“好了，我知道了，你且起來，快死我了。”

　白婳別開目，雙手撐在他的膛上，如果真想要反抗，憑他是本就困不住白婳的。

　“婳婳，天黑了。”

　他起看向外面的天，白婳嗯了聲。

　眸子里閃爍著芒，他握住白婳的手，是那樣的真實，失而復得的覺，真好。

　每每夜里想起從高臺墜下的場景，他都心如刀割。

　即便知道不會真的死去，可疼痛會在，彈丸穿，火銃將寄宿的打得稀爛……

　他恨……恨白婳自導自演這一出，可真正看到時，除了滿心歡喜的雀躍便只有心疼了。

　“嗯，天黑了，放心，我不走了。”

　白婳微微一笑，他還真是謹小慎微，只是天黑了而已，可當黑夜降臨時，他總會不安。

　“婳婳，我想……”他目似火，落在白婳臉上。

　那寬大的掌心正好可以將腰肢包裹。

　“今晚，我可以抱著你睡嗎？我保證我會很乖，什麼都不會做，真的。”

　他滿是希冀地看著白婳，像是得到糖的孩子一樣。

　白婳心中有些許無奈，他越是這般小心翼翼，就越是容易讓自己心的罪惡加深。

　“阿策，今晚我就在這兒，以后我也會在你面前，你不必如此小心，你想做什麼，自然可以做。”

　“做什麼……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