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這番話,石側妃面上頓時泛起一厲芒來,怒聲道:“將秋月押上來!”
阿蠻在旁邊聽了這話,當即上前一步道:“側妃娘娘!這件事還是由們去查吧!您如今有著孕。實在是不宜怒。“石側妃的目頓時冰冷的轉了過來,帶了怒氣。
阿蠻連忙解釋道:“娘娘,生氣會影響到您腹中胎兒,氣大傷啊!”
一提到孩子,石側妃滿臉的戾氣頓時消散的無影無蹤。扭過頭去看了看那宮人,不耐煩的擺擺手道:“算了,不用押上來了。直接杖斃!”布低醫。
“側妃娘娘!”那宮人嚇了一大跳。可看了看石側妃突然變的臉,頓時將那後半截的話嚥下去了。
那宮人退下去之後,石側妃頓時又恢復到剛剛那幅笑瞇瞇的模樣與阿蠻說話,可是這時候,阿蠻已經被的雷厲風行給嚇著了,半天都說不出話來了。
不是吧。剛剛勸說那句話的意思,只是想讓石側妃放過那幾個宮人而已,爲什麼卻了反效果?
阿蠻心中涌上一悔意來,要不是說出那番話的話,說不定那個名秋月的宮此刻還活的好好的。但現在說什麼也都晚了。
石側妃沒有看到的異狀,依舊笑瞇瞇的對著阿蠻問東問西,一直到晚膳十分,阿蠻親自寫下幾張食療粥的方子,這才放離去。
阿蠻離開金悅宮的時候。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幸虧石側妃沒有留飯,不然的話,陪著這麼個喜怒無常的人一起用膳,會消化不良的啊!
阿蠻自回坤寧宮不提。
延禧宮中,餘氏慢吞吞的喝了一碗銀耳蓮子八寶羹,然後靠在枕頭上,仔細的聽著宮人稟報消息。
“那阿蠻姑娘進了金悅宮,居然還真的整出來一些問題,一個名秋月的宮,當場就被杖斃了,可惜今日金悅宮中看守太嚴。咱們的人還沒有遞消息過來,因此不知道那秋月到底是犯了什麼錯被打死的。”一個年長的老嬤嬤,躬站在餘氏面前道,臉的皺紋堆的很高,可是雙目之中出的芒卻相當凌厲。
餘氏聽罷,好半天都沒有說話,臉上看不出什麼表來。
四周站著的丫鬟婆子個個眼觀鼻,鼻觀心,一聲響也無,如果不仔細看,還真以爲這偌大的延禧宮中,只有這嬤嬤與餘氏兩人。
“那件事可是按著計劃去辦了?”良久之後,餘氏的聲音纔在屋子裡響起。
那老嬤嬤當即開口:“已經有條不紊的去做了!娘娘您就放心吧!絕對不會出什麼差錯!”
“給阿蠻準備的東西,可弄好了?”餘氏又問。
那嬤嬤聞言,當即皺了下眉頭道:“阿蠻這件事有些棘手,不能弄的太早,因爲懂醫,不論怎樣的藥草到了手裡都會被察覺,所以不能早放了,要等事發前一刻弄纔好。”
“那這個更能出岔子!”餘氏聞言,眉頭頓時的皺了起來,前一天時間裡還對阿蠻的醫讚不絕口,可是此時此刻,反而希阿蠻不會醫纔好!可惜,這是不可能的。
“你們做的時候,要儘量小心!”餘氏又道,心中對明日要做的事堅定無比,但同時也是擔憂無比。
“是!側妃娘娘!奴才一定會囑咐他們萬分小心的!”那老嬤嬤又開口道。
餘氏聽了這話,心中這才滿意:“好了,你退下去吧,本宮要歇息了。”
那嬤嬤應了一聲,彎腰悄無聲息的退出了大殿,而兩旁站著的宮人也都的跟在的後退了出去。
餘氏在屋子裡,面上慢慢的出一詭異的笑容來。
一夜無話,第二日一大早,阿蠻便早早起牀了,洗漱完畢沒多長時間,金悅宮中便有人過來請了。
阿蠻同樣沒有喊容嬤嬤,更不曾廢話,只是跟在那宮人後一路出了坤寧宮,往金悅宮而去。
兩宮之間的距離有些遠,?一大早,阿蠻病沒有吃東西,早已經的前後背了,因此這一路走來都是無打采的,直至到了金悅宮中,才強打起神來給石側妃請了安。
“阿蠻,快起來吧,你這是怎麼了?還沒睡醒?”石側妃早早的便已經洗漱完畢,阿蠻進去的時候,正在用早膳,因此一見阿蠻難的樣子,當即開口問了一句。
食的香味撲鼻而來,只是簡單的聞了一下,阿蠻便知道桌上的早餐有蝦餃,蒸糕,翠玉銀魚粥,糖糕,這些東西都是阿蠻喜歡的,站在那裡,悶悶不樂的應了石側妃一聲,然後了一下鼻子。
石側妃一看到阿蠻的樣子,心中頓時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了,微微一笑,對著阿蠻擺手道:“好了,你下去吃飯吧!已經們備下了。吃完再來。”
“是,娘娘。”阿蠻簡單的應了一聲,剛要轉離開,眼睛裡忽然瞄到石側妃上繫了一個藍底紅花的荷包來,那隻荷包阿蠻之前並未見過。
石側妃注意到阿蠻的眼神,頓時手將那隻荷包接下來,遞給阿蠻道:“你也覺得這荷包好看是不是?這是本宮孃親昨兒才命人送進來的,裡面還裝了安胎藥,阿蠻,你瞧瞧。”
阿蠻遲疑的手接了那個荷包,湊到鼻子底下仔細的聞了聞,果然聞到一淡淡的藥草香味,那個味道,的確是安泰凝神的草藥無疑,且這隻荷包也並沒有被什麼人做過手腳,看來是安全的。
石側妃瞧著阿蠻小心謹慎的樣子,不由的撲哧一笑道:“這可是本宮孃親親手繡的東西,裡面又怎麼會有什麼害人的東西?阿蠻,你也太小心了。”
“荷包雖然是令堂大人親自所繡,但它一路經過了多人的手,纔來到側妃娘娘你邊,自然是小心爲上。”阿蠻淡淡道。
石側妃聽了這話,臉不由的變了變,但再向阿蠻的時候,那眼神便變了激之:“阿蠻,謝謝你爲本宮考慮的如此周全。”
“這是奴婢應當做的。”阿蠻說著,將那隻荷包還給石側妃,親眼看著將荷包繫上去,這才轉與一個宮人一起去用膳。
吃過飯,阿蠻沒有急著回雲側妃那裡,而是在殿廊下盤坐了片刻。就在剛想起返回去的時候,忽然看見幾個人從殿奔出,等看見阿蠻了以後,全都直直的朝著這邊奔了過來。
“阿蠻姑娘,不好了,側妃娘娘暈倒了!下也流了好多,你快些過去瞧瞧吧!”那些宮人一邊奔,一邊急急地對著阿蠻喊道。
阿蠻聽了這話,足足愣了有好幾分鐘才反應過來,拉著一個宮人的手,急切的問:“我剛剛出來的時候,還是好好的,現在到底怎麼了?”
那宮人聽了的話,當即答道:“您走後,側妃娘娘又拿出那個荷包自己的端詳了起來,可是纔看了一會兒,便捂著肚子開始喊疼了,阿蠻姑娘,你快些去瞧瞧吧!”
阿蠻第一個反應便是石側妃可能胃痛又犯了,但下一刻便改變了這個想法。那宮人說石側妃下還流了出來,那就一定不是胃痛,而是小產了。
該死的,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這一刻,阿蠻真的想仰天長嘯幾聲,這是招誰惹誰了?怎麼天天上這等爛攤子事?昨兒個延禧宮那一幕,阿蠻瞧的真真的,後來回去的時候雖然其樂融融,但始終都難以相信那是真的。
阿蠻腦海中了漿糊,然而那幾個宮人卻不給思考的餘地,上前兩個,一左一右的拉著便往正殿火速奔去,阿蠻的鞋子都差點跑掉了一隻。
等到了大殿門口,阿蠻還沒來得急進去,便瞧見不遠有一羣人急匆匆的奔了過來,爲首一個婦人,恐是行不便,讓人弄個兜擡著往金悅宮奔來,瞧那容貌,正是太子妃餘氏無疑。
阿蠻心中頓時疑了,這邊石側妃剛剛出事,那邊太子妃便得到消息趕了來,這也太巧合了一點吧?就跟掐著點來的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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