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當時,齊燁也算是幫了他的,出了這樣的事那是誰也不能預料到的。
安國侯想到此,心中明明知道這件事怨不得齊燁。可是他心中就是止不住的到怨恨。
皇上瞧見了安國侯神,知他心中所想,於是開口道:“你不用怨恨燁兒了,他原本是想讓你夫人今日在坤寧宮中呆一日的,是朕阻止了他。讓人將你夫人送到花園去的,因爲皇后病了。你要怨,就怨朕好了。”
安國侯哪裡敢怨恨皇上?這話將他嚇的不輕,當下連連告罪。皇上擺擺手止住了他,道:“安國侯,你夫人去世,朕到很抱歉,只不過這件事已經發生,再說什麼都晚了,朕只能儘量的幫你查清楚這件事,還給你一個公道,儘量的彌補一下,你心中有什麼要求都可以說。”
安國侯面上沉痛不已,又如何能說出什麼話來。梗嚥了半天,只道:“一切全憑皇上做主。”
皇上聽了點點頭,轉瞧了餘太傅一眼,開口道:“餘太傅,你教妻不嚴。縱容夫人做出間接害死安國侯夫人的事來,朕罰你一年俸祿,並且在家閉門思過半年,你可有異議?”
餘太傅哪裡敢說一個不字?當下連連點頭道:“老臣遵旨!”
皇上說罷,又命人去太子妃餘氏那裡請甄氏過來。
甄氏本就因爲因爲下午花園那一幕而膽戰心驚,此刻忽見皇上派了侍衛來請,自然知道下午的事敗了,嚇的魂飛魄散,說什麼也不敢跟著侍衛過來,太子妃餘氏小產之後,一直都病怏怏的躺在牀上,此刻見了母親的樣子,心下吃驚,忙問怎麼回事。甄氏眼看瞞不住了,便一五一十的將下午在花園發生的那一幕講了出來。
餘氏一聽。面上頓時出現一責備的表來:“母親糊塗!那安國侯夫人推倒了你,本是不對,你直接回來稟報了皇后娘娘,求爲你做主便是,何必非要逞那一時之氣?既命人打了,還將秦世子的事說了出來,母親,你闖下大禍了!”
甄氏本就心中害怕,此刻聽了兒之話,心中更加忐忑難安。忙苦著一張臉道:“好閨!你不說趕快替你母親想個招兒來,化解了這場災難,還在那裡說什麼風涼話!這皇上召我過去,肯定是要懲罰爲娘了,你快幫忙想想辦法啊!”
“母親,你先去,皇上即便是想要懲罰你,那也要看在我的面子上考慮一下。”餘氏說著,長長嘆息一口氣道:“你不用擔心,這件事我會去求娘娘爲你做主的。”
甄氏聽了這話,總算是鬆了一口氣,口中忙忙的道:“好閨!我總算是沒有白生養你一回!那就這樣說定了,你先歇著,娘這就去書房走一遭,你可千萬要求了皇后娘娘保住爲娘啊!”
餘氏無奈點點頭,心中有一種酸楚掠過,昨日小產,本就不能再氣,更加焦急不得,偏偏自己孃親毫也不顧慮的子,是將這些煩心的事告訴了,去求皇后娘娘不是不可以,可是如今本就下不來牀,如何能夠去坤寧宮?
甄夫人一點都沒有想到這些。
不說太子妃餘氏自在房中傷心落淚,且說甄氏,有了兒的承諾,心中的擔憂立刻一掃而空,跟在那侍衛後也擡頭了。可才走了一會兒,甄氏立刻發現不對勁了,那侍衛剛剛不是說要帶去書房的嗎?怎麼改路去坤寧宮了?
“這位侍衛,皇上他到底要在哪裡傳召臣婦?”布團木劃。
聽了甄氏的話,侍衛面無表的回頭看了一眼,平靜無波道:“夫人,子不能進書房,皇上爲了召您詢問,親自移駕到了坤寧宮,請吧?”
甄氏心中瀰漫上一不好的預來,卻說不出一個字,只能跟在那侍衛後朝著坤寧宮而去,剛剛因爲兒的承諾所帶來的那抹自信,早已經不知不覺消散了。
等到了坤寧宮,甄氏膽戰心驚的進去了,飛快朝著殿起眼皮了一眼,只見皇上與皇后面沉重的坐在上首,底下家相公,安國侯等人分別站在兩邊,除此之外,殿上並沒有旁人。
甄氏下自己臉上的吃驚,慢慢走了進去,彎膝向殿每個人請安。
皇后瞧了一眼,首先開口道:“甄夫人,請起。”
“謝娘娘!”甄氏道了這一句話,之後便小心翼翼的站在了一旁,眼角瞟也不敢瞟一眼一旁的丈夫。
皇上輕輕咳嗽了一下,威嚴開口道:“甄氏,你將今日在花園如何命人毆打安國侯夫人,並且當著面兒說出秦世子已死的事一五一十的講出來罷!”
甄氏聽了這話,臉頓時發白,皇上這話瞬間便讓明白過來了,花園發生的一切事,皇上已經查的清清楚楚了!
這樣的況下,還有瞞的必要嗎?那完全是自打了。
當下,甄氏哆哆嗦嗦的將昨日發生的一切一五一十的講了出來,因爲知道皇上已經調查過,並不敢有所瞞。
安國侯在一旁聽著,當他聽到甄氏說安國侯夫人像是瘋了一樣的在花園裡竄,一下便將撞翻在地,之後裡一直喊著蕭兒沒有死的時候,他的眼淚唰的一下子便淌了出來……
他的妻子,原來果真是之前聽了那兩個小宮所說的話!
皇上聽到這裡也明白過來了,甄氏雖然也有錯,但基本上也算是一個害者,畢竟誰被撞一個趔趄心中都不好,責罵旁人也是在所難免的,只不過甄氏命人暴打安國侯夫人這就不對了。
皇上想著,當下便開口道:“甄氏,你覺得自己這事兒做的對不對?”
甄氏哪裡敢說自己做的沒錯?當下連忙主認錯道:“回皇上話,臣婦大錯特錯!當時發現了安國侯夫人不對勁,應該趕快去稟報皇后娘娘纔是!”
“錯!你應該先命人將安國侯夫人控制住纔是!”皇上打斷道。
不錯,當時甄夫人當時要是發現安國侯夫人不對勁,將控制住了,那麼今日安國侯不僅不能怨恨於,還要謝。餘太傅今日也不會被皇上進宮來訓斥一番了。
甄夫人想明白了這其中緣由,一張臉一陣紅一陣白,半天都說不出一句話來,更不敢擡頭去看餘太傅一眼。
安國侯則是用怨恨的目狠狠瞪了一眼,便怏怏不快的將目收了回來,害死他夫人的罪魁禍首是那兩個小宮,甄氏頂多就是被皇上訓斥一番,再加上昨日太子妃纔剛剛小產,皇上是不會拿餘太傅夫婦怎麼樣的。
果然,皇上最後開口道:“甄氏,這件事你錯的太多,朕姑且念在太子妃的面子上對你網開一面,也不罰你了,回家閉門思過一年吧!”
閉門思過,一年!
這還不懲罰?對於社無宴不歡的甄氏來說,這可算是最大的懲罰了。皇上話一說完,甄氏臉上便一陣青,一陣綠,最後發現丈夫正在狠狠的瞪,嚇了一大跳,忙點頭道:“臣婦遵旨!謝皇上開恩!”
皇后好整以暇的坐在上首位置,對此一言不發。
安國侯雖然覺得此事判的太輕了,但甄氏並不是直接害死他夫人的人,且皇上都發話了,他也只能接,可心中將餘太傅兩口子從此恨上了卻是真的。
之後,那兩個在人背後議論的小宮被皇上直接死,當日花園值班的太監宮們也都責罰了一大片,此事便不了了之。
夜,安國侯心沉重的帶著被水泡腫的妻子首,神落寞的坐著馬車出了皇宮。他在一天之中親手葬了兒子,妻子又離他而去。這種巨大的打擊不是一般人能承的了的,要不是安國侯是個心理素質過的人,此刻說不定早就已經倒下了。
第二天,安國侯夫人在皇宮花園落水的消息便四散傳開了,衆人聞之,皆都吃驚不已。
好好的一個安國候府,如今早已經面目全非,所有人都已經離去,只剩下了安國侯孤家寡人一個。這幅景要多淒涼就有多淒涼,衆人再沒有了幸災樂禍的心,心中漸漸的都瀰漫上了一心酸。
不知道是誰,忽然想起安國候府的繁榮昌盛是從世子秦蕭第一任妻子蘇黛雲的離開纔開始衰敗的。倘若當時秦蕭不休掉蘇黛雲,好好的過日子,那麼以後的那些是是非非就都不會發生,此時此刻,安國侯府也仍然是子孫滿堂的景。
瞧瞧蘇家那大小姐,自從被秦家休棄,進了宮當了太子側妃以後,這宮中的喜事便一直都沒停過。況且蘇大小姐還給太子生下了一個玉雪可的兒子,彌補了太子膝下的空虛,人也越發的漂亮,這不是福妻是什麼?
一時之間,京中百姓對蘇黛雲的評價忽然空前高漲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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