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閨沒事了,又得了些銀子,薑蓉也寬了心,小心翼翼的抱著孩子回去了,沒想第三天,就又抱著孩子來了。
“小晚你快來看看,我家香枝咋不會說話了呢!”不止如此,孩子還一副雙目無神似乎對任何人事都沒有反應的樣子,瞧著就像是傻了似的。
秦晚秋細看了看,反覆試驗檢查了一番,緩緩吐出了三個字,“自閉癥。”
薑蓉愣了愣,“這是個啥病?能治嗎?”
“自閉癥是一種心理疾病,多數患這種病的都是天生的,像香枝這種後天的很,可能是遭遇某種巨大變故導致,也可能是到了巨大驚嚇,以至於不願意再與外界接,只想生活在自己的世界中……”秦晚秋淡淡道:“這病我沒法兒治,不過你是娘,倒是可以試試。”
“我?我不會治病啊……”
“多陪說說話,多關一些,耐心些慢慢開導,說不定有一天會從自己的世界裡走出來。”
孩子“傻”了,薑蓉覺跟天塌下來了似的,想到剛剛秦晚秋所說的,孩子可能是到了巨大的驚嚇纔會這樣,薑蓉就恨得險些咬碎一口銀牙,大步跑回家將孩子擱在一旁,直接拽著秦三郎跟他狠狠打了一架,兩口子差點沒將整個家都給打翻了。
不過這卻與秦晚秋家沒有任何關係了,爲了慶祝秦沐考中秀才,秦晚秋家可是忙得熱火朝天準備大宴鄉鄰呢。
原本秦大郎和周氏人緣就好,加之秦晚秋一直免費給村裡人看病,不人都了的恩惠,很是激,家這人緣就更好了,再則,那可是秀才老爺,誰不想去拉拉沾沾喜氣?是以宴客當天,除了秦三郎以外,其他村裡所有人,包括秦二郎一大家子和秦老爹都出現了,一副趾高氣揚以秀才老爺的長輩自居的樣子,瞧著人好生髮笑,不過這大喜的日子,也沒誰高興去搭理他們就是了,來了不過就是添幾副碗筷的事。
熱鬧的宴席一直持續到天黑,大家夥兒才腆著溜圓的肚子,心滿意足的三五結伴離開,秦大郎心裡高興,又是喝多了,而秦沐作爲今天的主人公,更是被鄉親們逮著不知灌了多酒,早就趴了,父子倆被韓擎蒼扛著回了屋子,外面秦晚秋和周巧月還有幾個勤快的婦人正忙著收拾。
“娘,剛剛我聽到大牛嬸子在罵小秦寡婦,罵得可狠了,他們兩家是不是有什麼仇啊?”秦晚秋湊在周氏邊,佯作好奇的問道。
周氏一聽,輕斥了句,“小孩子家家問那麼多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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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這樣子,秦晚秋就更想知道了,要是普通的八卦,娘哪兒能不肯告訴?那小秦寡婦可是秦春香的娘,可一直記著那秦春香想勾引男人的事呢!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自是要早早做好準備,免得到時候被人打個措手不及,那可不是的作風。
“娘,你就告訴我嘛,我真的很想知道……”爲了打倒不要臉的小三,秦大小姐也算是豁出去了,跟著自家孃親屁後面轉來轉去不停的撒,直將親孃給磨得恨不得把一掌拍牆上去。
“好了好了,別鬧騰了,我這腦袋都被你鬧大了。”周氏瞪了一眼,看了眼周圍,小聲道:“你大牛叔跟那小秦寡婦有一,你大牛嬸子能不恨嗎?罵還是輕的,前兩年還上門把那小秦寡婦給狠狠打了一頓呢。”
秦晚秋張大了,“小秦寡婦勾引大牛叔了?”
“可不是,你大牛叔原也是個老實憨厚的,偏那小秦寡婦長得滴滴的,兩滴貓尿一出來,男人那心就了,一來二去可不就勾搭上了。”周氏撇了撇,滿臉不屑,男人啊,還不就是那麼回事兒。
秦晚秋無語了,敢秦春香想要勾引男人,這還是“家學淵源”呢?該怎麼說呢?果然是龍生龍生,老鼠的兒子會打!
八卦因子被勾了出來,周氏又忍不住繼續道:“要說這小秦寡婦也是個命苦的,聽說當年可是秦家村的一枝花,這十里八鄉有名的大人,哪知道後來嫁了個男人卻是個混蛋,當年趁著懷孕,男人就跟鄰村一個小寡婦勾搭上了,氣得那小秦寡婦差點小產,家爹孃兄弟就帶著人打上那鄰村小寡婦家去了,把那男人和寡婦狠狠打了一頓然後就把男人給拎了回來,哪知道沒多久,那男人就卷著家裡全部的家當跟那寡婦私奔了,也是惡有惡報,那倆人不知怎麼的沒往外逃,反倒進了深山,結果……聽說當年村裡人找到他們的時候,就剩幾骨頭和裳碎片了,竟是生生被山裡的野給吞了,死得那一個慘喲。”
聽著聽著,秦晚秋心裡忽的生起一個荒謬的念頭,都是本地的村民,自紮生長在這裡,周圍哪條路不是閉著眼睛就能到的,怎麼會不小心進了深山?
周氏本沒注意到家閨在沉思,只繼續道:“打那以後啊,那小秦寡婦就跟變了個人似的,見天兒的勾搭男人,這些年來被勾搭上的男人村裡村外可不,不說別的村裡頭,就是咱們這村裡,也沒幾個人喜歡的,都不跟來往。我就琢磨不明白了,你說這麼幹圖個什麼?當年男人家也是有不家底的,後來那些錢財都被進山尋人的拿回來給了,拿來養活和閨是足夠的,也犯不著拿自個兒去換銀錢活命啊,再說就算是屋裡寂寞了,憑那副樣貌,想找個人再嫁也不是不能……”
“娘你仔細想想,勾搭的是不是都是有媳婦兒的男人。”
一聽這話,周氏猛地像是被驚醒了一樣,“別說,好像還真是!”
“那就簡單了,怕是當年自己被勾了男人心理出病了,所以就盡勾搭別人家的男人報復呢。”
“這,不會吧?勾男人的那寡婦早死了,旁人和也沒仇啊。”周氏遲疑道,可是仔細想想,還真就像是這麼回事兒,不然爲啥不找個男人安安分分過日子,偏就盡盯著別人家的男人?
秦晚秋一邊收拾碗筷,一邊暗暗沉思著。
這小秦寡婦明顯有病,不過混這樣還能繼續安安穩穩的呆在秦家村,顯然不是個簡單的貨,還有當年男人和那寡婦的死可是疑點重重呢,若真的是……那這人未免太可怕了些。
那秦春香雖說不足爲懼,不過這個娘卻是真的不能小瞧,萬一這要是作出點什麼幺蛾子來……哼,老實點便也罷,若敢心思,也定要嚐嚐厲害!
家裡剛擺完酒沒兩天,年前離開一直未再回來的輕塵終於出現了,與他一同而來的還有張掌櫃。
“秦姑娘,百壽圖可是繡好了?”
秦晚秋點點頭,“已經好了,你稍等,我去拿來。”
這一副百壽圖長寬俱是六尺六寸,取六六大順之意,上面一百個形態各異的小壽字組合了一個巨大的金閃閃的大壽字,乍一看上去,竟就像一個完整的字,毫看不出一點彆扭不和諧。
張掌櫃不連連讚歎,“秦姑娘當真大才!”
秦晚秋淡淡笑了笑。
“明日我便親自將這副百壽圖送回京城,長公主的生辰便在五月,秦姑娘可靜心等候,若真了長公主的眼,定是不了秦姑娘的好的。”
說實話,對這個秦晚秋倒是真沒抱一點奢,就算這百壽圖真的了長公主的眼,得好的也是那家老夫人,這個不知名的繡娘頂多也就是能得老夫人的一點賞賜而已,堂堂長公主,又哪裡會關注這麼個小小繡娘?若人在京城說不定有可能能被召見一下,不過現在可距離京城千萬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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