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鞭是秦家村族代代相傳的刑,尋常都是供奉在祠堂中,若族有人犯了族規,或是做下了什麼不可饒恕的事,則族長有權將其請出並執行刑罰。
這一代的族長上位以來,還從不曾用過藤鞭,李桂花是第一個。
念在年紀大了的份上,族長也沒下狠手,只是下令鞭十下,可僅僅是這十鞭也足夠李桂花的了,每一下,李桂花就鬼哭狼嚎似的嚎不已,聲嘶力竭的那個淒厲的哭喊將全村人都給震住了,對於族規,對於族長,大家心裡的敬畏更深了一層。
十鞭完,李桂花的背部已經是皮開綻模糊,整個人也暈死了過去,周圍一些人老人不有些於心不忍,但一想到剛剛還說要毒死他們所有人,大家就收起了那一同。
站在人羣中,看着眼前悽慘無比的李桂花,秦晚秋暗自彎起角,出了淡笑,很,只那眼神卻猶如寒冰般刺骨。
以爲這樣就結束了?疼一下就可以贖清罪孽了?呵呵,做夢。
接下來倒是想看看,一個歹毒的殺人犯,一個喪心病狂到放言要將全村人都毒死的人要怎樣在村子裡生活!
上的懲罰只會讓人疼,而神上的折磨卻會讓人生不如死,李桂花,你且好好我親自爲你準備的盛宴吧!
阮姨,你且看着,這個害死你的劊子手一定會爲的所作所爲付出代價的。
最後聽完族長的一番“引以爲鑑”的訓話後,大家夥兒才散了去各回各家,秦晚秋也被家人攙扶着回到家裡重新躺在了牀上。
“爹,我們在自家院子裡打口水井吧。”
聽到閨突如其來的提議,一家人都愣了愣。
“怎麼忽然想到要打井了?”
“平常洗服什麼的都要到河邊去,家裡用的水每天都要來回挑好幾趟,多不方便啊,而且冬天的時候河裡的冰那麼厚,每次都要費力砸開,水還冰涼冰涼的,哪一年孃的手不被凍得又紅又腫的。自家打口水井的話就方便多了,冬天也不用那麼遭罪了,以前是沒條件打,現在這不是家裡有點錢了嗎。”
秦大郎聽完看了看周氏的手,有點意了,倒是周氏還是有點猶豫,畢竟打一口井花費可不低,要是想打個深點的,那怎麼的也得要十幾兩銀子,勤儉了半輩子的人實在不太捨得。
“娘,你也別心疼那錢,錢掙來本來就是爲了花的,再說這打井也不是胡浪費打水漂,接下來子子孫孫祖祖輩輩可都用得着呢,算起來咱也不虧。”秦晚秋故意無厘頭的嬉笑道。
周氏被逗樂了,不過仔細一想還的確是這麼回事,打口井雖然貴,但也是造福子孫後代的好事,於是糾結了一下便也點頭答應了。
“行了,打就打吧,明天就讓你爹去找人。”
秦晚秋心滿意足的笑了,眼睛閃閃發。
其實想打井一來的確有所說的那些原因所在,但更重要的是,這是想的發家致富的道路中的其中一條!
空間裡的靈泉不僅對於人極有好,用它來澆灌植,生長出的植也要比尋常的好了不知多倍,無論是外觀,還是口,亦或是營養價值,那都絕對是尋常的東西所沒法比的。
早就想好了,現在因爲用水都需要從河裡來,手上有靈泉也不方便用,所以在自家打口井勢在必行,等打了井後,就每隔一段時間將一部分靈泉直接兌井,然後等賣了手上這副雙面繡蓋新房的時候,就順便把家屋後的那一大塊地連同那座小荒山也都給買下來,除去新房的佔地,剩下的就全弄菜園子,然後荒山上就種果樹,用兌靈泉的井水澆灌,長出來的菜、水果一定都非同凡響,以此生財一定可行。
到時候就算有人發現了異樣,也只會認爲是那口新打的水井出的水實在好,並不會有人懷疑別的什麼,如此也不需要爲了掙點錢而天天戰戰兢兢了,一舉幾得,非常划算。
一連好幾天,秦晚秋都被家人強制在牀上休養,等到好不容易得以下牀時,家裡的井都已經打完了,於是一下牀秦晚秋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趁着家人不注意時,將靈泉給兌了進去,比例不高,並不會很誇張的改變植的生長週期。
就在剛兌進靈泉沒多一會兒,秦大郎正好從地裡回來了,剛忙活了一上午,手上髒得很,連屋裡都沒進,直接就從井裡打了桶水上來洗洗,洗完了還順便又從桶裡捧了口乾淨的水喝了兩口。
“咦,這水怎麼這麼甜?”秦大郎滿臉詫異,又捧了兩口喝,果然不是錯覺,是真的甜的。
秦晚秋眼睛閃了閃,笑道:“一定是咱家這塊地風水太好了,連地底下的水都極好。”
秦大郎煞有其事的點點頭,也沒多想,井水有點甜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
秦沐已經去了鎮上的學堂,中午不會回來吃午飯,一家四口在一張桌子上吃飯吃了這麼多年,這乍然了一個人,大家還都不習慣的,不由的就想起他來了。
秦大郎想着耽誤了兒子這麼多年,也不知道他學習得怎麼樣了,能不能聽得懂夫子的講課,而周氏和秦晚秋想的則是,也不知道他中午都吃的些什麼,會不會捨不得花錢就隨便對付一口,甚至是索着不吃……
總之是各有各的心思,雖然桌上菜不錯,但一頓飯大家吃得都不太得勁兒。
吃完午飯後,秦晚秋說好些天憋在家裡太悶了,想出去溜達溜達,秦大郎和周氏都不太放心,但一想到李桂花捱了十鞭現在還躺在牀上呢,夫妻倆也就沒多說什麼,只讓別走太遠了,別靠近河邊。
秦晚秋滿口應了下來,卻還是奉違悄悄來到了河邊。
“小白?”
“主人!”一道小玲瓏的白影迅速從草叢中竄了出來,一下子竄進了秦晚秋的懷裡各種磨蹭,“主人你終於來了,我還以爲你不要我了呢!”
秦晚秋憐的它的小腦袋,笑道:“對不起啦小白,我這些天都被家人拘着在牀上養病了,好不容易今天總算是被允許下牀了。”
“那主人你的沒事了吧?”小白歪着腦袋擔憂的看着,那天那種形雖然它知道是主人設計安排好的,但還是把它給嚇死了,好幾次它都忍不住想要衝上去給那又醜又老的人一爪子了。
“放心吧,我早就沒事了。走了,我帶你回家,從今天開始你就可以明正大的跟着我了,不過你可千萬要記得不能在任何人面前開口說話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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